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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塞艺苑
《悲惨世界》
来源:边塞艺苑 | 作者:维克多·雨果 | 发布时间: 1025天前 | 44148 次浏览 | 分享到:


①普律多姆(prudhomme),领导当时巴黎革命活动的一个新闻记者。


②《民约》(lecontratsocial),卢梭的著作。


③指券(assignat),一七八九年至一七九七年在法国流通的一种有国家财产作担保的证券,后当通货使用。


④阿贝尔(hébert,1799?887),法国的法学家和保守派国家活动家,奥尔良党人,议会议员(1834?848)。一八四一年起是王家法庭的首席检查官,曾任司法大臣。一八四九年为立法议会议员。


“放严肃点。”安灼拉说。


“我原是一本正经的。”格朗泰尔回答说。


安灼拉思考了几秒钟,作出了一个下决心的人的姿势。


“格朗泰尔,”他沉重地说,“我同意让你去试试。你去梅恩便门就是。”


格朗泰尔原住在贴近缪尚咖啡馆的一间带家具出租的屋子里。他走出去,五分钟过后,又回来了。他回家去跑了一趟,穿上了一件罗伯斯庇尔式的背心。


“红的。”他走进来,眼睛盯着安灼拉说。


他接着便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他自己的胸脯上,按着那件背心通红的两只尖角。


他又走上去,凑在安灼拉的耳边说:


“你放心。”


他拿起他的帽子,猛按在头上,走了。


一刻钟过后,缪尚咖啡馆的那间后厅已经走空。abc的朋友们社的成员全都各走一方,去干自己的工作了。负责苦古尔德社的安灼拉最后走。


艾克斯的苦古尔德社的成员当时有一部分来到了巴黎,他们常在伊西平原上一处废弃了的采石场开会,在巴黎这一面,这种废弃了的采石场原是很多的。


安灼拉一面朝这聚会的地方走去,同时也全面思考着当时的情势。事态的严重是明显的。事态有如某些潜伏期中的社会病所呈现的症状,当它笨重地向前移动时,稍微出点岔子便能阻止它的进展,打乱它的步伐。这便是崩溃和再生由此产生的一种现象。安灼拉展望前途,在未来昏暗的下摆下面,隐隐望见了一种恍惚有光的晃荡。谁知道?也许时机临近了。人民再度掌握大权,何等美好的景象!革命再度庄严地占有法兰西,并且对世界说:“下文且听明天分解!”安灼拉心中感到满意。炉子正在热起来。这时,安灼拉那一小撮火药似的朋友正分赴巴黎各处。他有公白飞的透辟的哲学辩才,弗以伊的世界主义的热忱,古费拉克的劲头,巴阿雷的笑,让·勃鲁维尔的郁闷,若李的见识,博须埃的喜笑怒骂,这一切,在他脑子里形成一种从四面八方同时引起大火的电花。人人都在做工作。效果一定会随毅力而来。前途乐观。这又使他想起了格朗泰尔。他想道:“等一等,梅恩便门离我要走的路不远。我何不到利什弗店里去转一趟呢?正好去看看格朗泰尔在干什么,看他的事情办到什么程度了。”


安灼拉到达利什弗店时,伏吉拉尔的钟搂正敲一点。他推开门,走进去,交叉起两条胳膊,让那两扇门折回来抵在他的肩头上,望着那间满是桌子、人和烟雾的厅堂。


从烟雾里传出一个人大声说话的声音,被另一个声音所打断。格朗泰尔正在和他的一个对手你一言我一语。


格朗泰尔和另一张脸对坐在一张圣安娜云石桌子的两旁,桌上撒满了麸皮屑和骨牌,他正用拳头敲那云石桌面,下面便是安灼拉所听到的对话:


“双六。”


“四点。”


“猪!我没有了。”


“你死了。两点。”


“六点。”


“三点。”


“老幺。”


“归我出牌。”


“四点。”


“不好办。”


“你出。”


“我大错特错。”


“你出得好。”


“十五点。”


“再加七点。”


“这样我便是二十二点了。(若有所思。)二十二!”


“你没有料到这张双六吧。我一上来先出了张双六,局面便大不相同。”


“还是两点。”


“老幺。”


“老幺!好吧,五点。”


“我没有了。”


“刚才是你出牌的吧,对吗?”


“对。”


“白板。”


“他运气多好!啊!你真走运!(出了好一会神。)两点。”


“老幺。”


“没有五点,也没有老幺。该你倒霉。”


“清了。”


“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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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爱潘妮  一 百灵场



马吕斯曾把沙威引向那次谋害案的现场,并目击了出人意料的结局。但是,正当沙威把他那群俘虏押送到三辆马车里还不曾离开那座破房子时,马吕斯便已从屋子里溜走了。当时还只是夜间九点钟。马吕斯去古费拉克住的地方。古费拉克已不是拉丁区固定的居民,为了一些“政治理由”,他早就搬到玻璃厂街去住了,这一地区,当时是那些容易发生暴动的地段之一。马吕斯对古费拉克说:“我到你这儿来过夜。”古费拉克把他床上的两条褥子抽出了一条,摊在地上说:“请便。”


第二天早上七点,马吕斯又回到那破房子,向布贡妈付了房租,结清帐目,找人来把他的书籍、床、桌子、抽斗柜和两把椅子装上一辆手推车,便离开了那里,也没有留下新地址,因此,当沙威早晨跑来向马吕斯询问有关昨晚那件事时,他只听到布贡妈回答了一声:“搬走了!”


布贡妈深信马吕斯免不了是昨晚被捕那些匪徒的同伙。她常和左近那些看门的妇人嚷着说:“谁能料到?一个小伙子,看上去,你还以为是个姑娘呢!”


马吕斯匆匆搬走,有两个原因。首先,他在那所房子里已见到社会上的一种丑恶面貌:一种比有钱的坏种更为丑恶的穷坏种的面貌,把它那最使人难堪、最粗暴的全部发展过程那么近的呈现在他的眼前,他现在对这地方已有了强烈的反感。其次,他不愿被别人牵着走,在那必然会跟着来的任何控诉书上去出面揭发德纳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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