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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塞艺苑
《冰心全集第七卷》
来源:边塞艺苑 | 作者:冰心 | 发布时间: 860天前 | 23087 次浏览 | 分享到:


我这一生中认识接触过许多医生和护士,得到过他们精心的治疗和无微不至的照料和调理。尤其在最近的大半年,我都是在医院中度过的。我静静地躺着望着这些在我面前走来走去的白衣战士们,感到他们真是我们劳动人民中最辛苦、最紧张的队伍。没有一颗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心,是很难通过这层层的考验的。他们学习的时期是较长的,课程是繁难的,而工作的对象,又都是病、残、老、弱的人,这就需要有很大的热心和毅力,来担任起这沉重的负担;而在我们十亿人民奔赴四化的长征路上,哪一条战线里不需要一些整齐严肃的白衣战士的队伍,走在我们的眼前身后,来救死扶伤,卫生保健呢?中国有句古话说,“不为良相,必为良医。”翻译成近代的语言,就是说:“若是不能够做一个好总理,就一定要做一个好医生。”把良相和良医相提并论,这意义何等重大!


我对你们还有许多说不尽的思想和感情,今天只能写到这里,恕我停笔了。我以最诚挚的心情祝你们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永远爱你们的朋友冰心一九八一年十月五日





《冰心作品选》序


这本选集里的短篇小说、短文和诗,大多是写儿童的。在我提笔的时候,都有一幕一幕的关于孩子的故事,掠过我的眼帘。每段故事里的小人物的表情是多种多样的。他们有自己的欢乐和希望,也有自己的惆怅与悲哀。他们对于自己周围的一切,都有天真而纯挚的看法。忠实地叙述孩子们的思想与感情,这对于我是个享受!下笔时我觉得自然而流畅地进入了他们的思想境界,因而我也回到自己的童年。


这些短诗、小文的写作时间,横跨了半个世纪,其中也许有些是今天的孩子们所不熟悉的东西。但因为这究竟是我在这半个世纪中为孩子们写的,我愿意收集起来给今天的孩子们看看。一九八一年十月九日





《冰心论创作》序


中央民族学院汉语系的三位老师:吴重阳、萧汉栋和鲍秀芬,花了将近两年的工夫,编了一本《冰心论创作》。他们把目录给我看了,并要我作序,我感到荣幸而又惭愧。


这本集里的短文,都是我从一九一九年起给自己的作品写的自序,和散见于各报刊杂志的谈诗、谈文和评论当代作家作品的文章,有的短文的题目我自己看着都觉得眼生。这几十年中几经离乱,我自己文章的文稿和文集大多丢失了,难为这几位年轻人,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一一地收集了起来,而且收得还相当齐全。


这些短文,多属杂感随笔之类,就像小学生写的“作文的心得”或“读后感”,没有什么精辟的言论。希望读者们不要让“论创作”三个字吓住了,至多是一家之言而已,是为序。一九八一年十月十五日




统一祖国是我们这一代人的光荣使命


金色的十月,喜讯频传。叶剑英委员长提出和平统一祖国的九条方针政策和胡耀邦主席的一席讲话,道出了台湾海峡两岸十亿同胞的心里话。一石激起千层浪,现在和平统一祖国这件大事,已成为全世界的舆论中心,引起了五湖四海人们的瞩目。我虽然在病中,但这几天心情一直处在兴奋之中。


纪念辛亥革命七十周年,大家都在缅怀孙中山先生。他一生主张统一中国。今天,大陆上各民族大团结、各地区大统一的局面早已实现。但是,金瓯虽好,一隅犹缺,终究美中不足。中山先生一直关怀台湾,曾经三次去台湾进行革命活动。我想,台湾当局和各界同胞,同样在缅怀中山先生。三十多年的隔绝,给海峡两岸同胞带来多少的不幸和灾难。真是“梦断故国山川”,“一种相思,两处闲愁”,“万千心事难寄”。现在该是咱们共同来彻底实现中山先生遗愿,完成祖国的统一大业的时候了。


胡耀邦主席说:“让过去的一切都成为过去吧!”这话说得多么好啊!海峡两岸皆属华夏疆土,骨肉十亿同是炎黄子孙。有什么理由不能捐弃前嫌,再度合作呢?何况溪口蒋墓正待蒋经国先生祭扫,庐山美庐欢迎宋美龄女士下榻,共产党的广阔胸襟,实在感人至深。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难道台湾国民党诸公真能无动于衷吗?


以不变应万变,终究是不行的。大势所趋,不想变也得变;把分裂变成统一,是我们这一代人的光荣使命。往者已矣,来者可追。我衷心希望在台湾的爱国作家和大陆的爱国作家以及一切爱国的知识界朋友,亲密地携起手来,进一步开展文化交流,共同为统一祖国、振兴中华,写出光辉灿烂的新篇章。




我和玫瑰花


我和玫瑰花接触,是从青年时代开始的。


记得在童年时代,在烟台父亲的花园里,只看到有江西腊梅、秋海棠和菊花等等。在福州祖父的花园里,看到的尽是莲花和兰花。兰花有一种清香,但很娇贵,剪花时要用竹剪子。还很怕蚂蚁,花盆架子的四条腿子,还得垫上四只水杯,阻止蚂蚁爬上去。用的肥料,是浸过黑豆的臭水。


差不多与此同时,我就开始看《红楼梦》,看到小厮兴儿对尤三姐形容探春,形容得很传神的句子,他说:“三姑娘的混名儿叫‘玫瑰花儿’,又红又香,无人不爱,只是有刺扎手……”我就对这种既浓艳又有风骨的花,十分向往,但我那时还没有具体领略到她的色香,和那尖锐的刺。


直到一九一八年的秋季,我进了大学,那时协和女大的校址,是在北京灯市口佟府夹道(后改同福夹道)。这本是清朝佟王的府邸,女大的大礼堂就是这王府的大厅堂三间打通改成的。厅前的台阶很高,走廊也很长,廊前台阶两旁就种着一行猩红的玫瑰。这玫瑰真是“又红又香,无人不爱”,而且花朵也大到像一只碟子!我们同学们都爱摘下一朵含苞的花蕊,插在髻上。当然我们在攀摘时也很小心花枝上的尖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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