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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塞艺苑
《巴黎的盛宴》
来源:边塞艺苑 | 作者:达恩·弗兰克 | 发布时间: 917天前 | 20329 次浏览 | 分享到:


    我在孩童时代见过村子里的屠夫一把抓起一只鸟,把它的头剁下,将血放净。我痛苦得直想大声叫喊,而我看见屠夫却十分高兴时,我的喊声被压在嗓子眼儿里没有能够释放出来……但我始终觉得这喊声堵得我喘不上气来。我有一次画侮辱老师的肖像时,我试图将这一喊声释放出来,仍然未能够实现。然而当我画《死牛》时,终于将一直憋在嗓子里的那股喊声释放了出来。


    [摘自保存在艺术图书馆中1955年出版的埃米尔·斯吉特雅的《苏丁与他的时代》一书]


    苏丁去巴黎郊区的维莱特买了一头屠宰过的整牛,回来用一些铁钩挂在画室的屋梁上。天长日久,等到牛开始变质腐烂时,和斯波罗斯基一样对苏丁忠心耿耿的波莱特·茹尔丹,为了让牛骨架保持颜色鲜艳,到许多屠宰场寻找牛血涂抹腐烂的牛。苏丁在画之前,有时也帮助她用刷子将找来的血刷在死牛腐烂了的肌肉上。


    很快,苍蝇越来越多,可是苏丁对此视而不见;恶臭气味越来越大,邻居们纷纷告状。一天早上,市政府卫生部门的人员找上门来。向来害怕穿制服的官方人员的苏丁吓得躲藏起来。于是,只有波莱特·茹尔丹出面解释在室内保存死牛的原因。她成功地说服了市政府的这些雇员为画室进行了消毒。他们还向她讲解了如何才能够避免牛尸体的腐烂和散发臭气。其实问题很简单,只要给死牛注射一些氨液就可以了。


    从此以后,苏丁无论到哪里,都随身带一个注射盒。每当遇见死去不久的动物,他都给其注射氨液,然后带回家来做他的绘画标本。


    基基十分想向苏丁表达对他的爱慕,但她没有说出口来。她知道苏丁早已不像从前那样是独身一人了。他重新找到一个他青年时期的心上人——德博拉·梅勒尼克。有人传说他们已经举行了宗教婚礼,并且有了一个女孩子,但苏丁很快终止了他们之间的婚姻关系。当人们同他提到他的女儿时,他说自己没有女儿,而且立即转移话题。他不想知道任何事情,但没有过去蛮不讲理了。从此以后,身边总有女人在陪伴着他。


    1937年,他爱上一位德国犹太移民、社会党人——热达·格罗特。他给她起了个别名“看护小姐”。因为在他们相识后不久,他患了急性胃溃疡。在他卧床不起的时候,格罗特守护过他整整一夜。很快,他们一起住到勃艮第大区约讷省的索拉。大战期间,他们一起回到了巴黎。


    1940年,格罗特被关进了集中营;1943年,她奇迹般地返回巴黎。在此期间,卡斯坦夫妇在一次艺术展览会开幕式上向苏丁介绍了一位聪明美貌,但也十分任性的女子——玛丽-贝特·奥朗斯。她曾经是马克斯·恩斯特的第二任妻子。从此,她成为苏丁的最后一位伴侣。


    德国人占领法国期间,盖世太保一直在追捕无国籍的犹太人苏丁。在巴黎,他尽量少出门。万一出门,他总把帽子拉得很低,几乎扣在眼上,他以为这样就能够不被人认出。他已经不能吃别的东西,每天只吃土豆泥和蔬菜汤,瘦得皮包骨头,十分吓人,并且大把大把地掉头发。为了保护头发,他在头顶上打了个鸡蛋,像个鸡蛋饼似的扣在头上,然后再戴上帽子。


    他最后躲藏在玛丽-贝特·奥朗斯在植物园街的一位朋友家里,只有夜间才敢出门。看门人向占领当局告发他之后,他逃到了安德卢瓦省的桑比尼。玛丽-贝特·奥朗斯领着他一个又一个地更换旅馆,直至他们找到了一座僻静的住房,在那里安顿下来。但那时苏丁的身体已经十分虚弱。1942年8月,他的胃病日趋严重,出现了胃穿孔,被送进西农医院。他央求医生立即为他手术,但玛丽-贝特拒绝了,她坚持要去巴黎的一家医院,找一个专家为他进行手术。他们租了一辆救护车。玛丽-贝特·奥朗斯想回住处取他的绘画作品带回巴黎。她要求救护车返回桑比尼,然后又到别的地方取其余的画作。这样一来,来回耽搁了二十四小时。当他们最后到达巴黎时,苏丁的胃已经大面积穿孔。1942年8月7日进行了手术,9日早上六点,苏丁停止了呼吸。送葬的艺术家的人数少得可怜,但其中有毕加索和还没有去集中营的马克斯·雅各布。他被埋葬在了蒙巴那斯墓地。帕森和他的女人们在那里已经等待他十二个年头了。


    塞姆·苏丁坟墓的地皮属于奥朗斯家族。他的墓上没有插犹太教的五角星,而是一个天主教的十字架。虽然不合情理,但绝非独一无二。他墓碑上的题词不仅出生日期被搞错了,连他的名字也被写错了……


    丁香园丑闻


    ……于是出现了一些奇怪现象,起初几乎没有引起家人的警惕,直到有一天在公众中发生了一些极端行为,人们才知道他是诗人。


    路易·阿拉贡


    1925年7月的一天上午,文人们再次在丁香园酒馆聚会。这是《新文学》杂志在为天主教的象征主义诗人圣-波尔·鲁克斯退居法国西部菲尼斯太尔省的卡马莱而举行的饯行宴会。超现实主义派人士均受到了邀请,因为《新文学》杂志专门为诗人圣-波尔·鲁克斯出版了一期专刊,而超现实主义派人士似乎都为该期刊的出版做了大量工作。超现实主义派人士们认为圣-波尔·鲁克斯是属于以马拉美为代表的象征主义诗人,也就都原谅了他顽固的宗教观念。安德烈·布勒东给他的题词是“世上的明白人”。二十年后,阿拉贡在他的《共产党人》一文中,向这位被他称为“十分了不起的人”表示深深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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