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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塞艺苑
《东京塔》
来源:边塞艺苑 | 作者:利利·弗兰克 | 发布时间: 817天前 | 10334 次浏览 | 分享到:


诗史现在正在欧洲。她每年都会去那里采购两次。透担心自己这样堂而皇之地带朋友到店里去,会让店里的女孩子们觉得自己太过张扬了。耕二可不管这些,一味坚持要去,透也没办法。


“这个不错嘛!”


耕二拿起一个三厘米左右的黑色小方盒,镶着金边的盒盖上装饰着一只小黑猫。


“下星期是我奶奶的生日。”


那是个上了釉的陶瓷盒子,看样子价格不菲。这个店里的所有东西看上去都是颇有档次的。


“什么玩意儿?”


透问道。


“可能是装小物件的。”


耕二回答。


“小物件?”


那么小的盒子里能装些什么呀,透感到莫名其妙。


“谁知道!管它呢!反正女人都喜欢这类东西。”


看到耕二竟然用女人一词来说自己的奶奶,透觉得有些好笑。


店里气味芬芳,可能是由于到处摆放着毛巾和亚麻织物一类的东西,散发出一种像是香皂、又像新买的衬衫一样的味道。


耕二买下了那个小盒子。透不由得对耕二的果断感到佩服。


“时间没问题吧?”


耕二一边接过信用卡一边说,


“我还没吃午饭呢!肚子有些饿了。”


于是,两个人去了“la boheme”。


耕二一边大口吃着意大利面,一边不停歇地跟透谈论着喜美子。透心里想,真是一点儿没变。当初和吉田的母亲交往的时候,耕二也是这样一个劲儿地跟自己谈论吉田的母亲。他确实是个容易投入的家伙。不过,喜欢谈论和自己交往的女人,这一点却是自己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按照耕二的话说,喜美子好像有着“魔鬼般的诱惑力”,而吉田的母亲则“像不幸的女神般温柔”。这可真是中了一句话——恋爱中的狗都是诗人。


“不过,还是出了问题。”


耕二抬起头补充说。


“出了问题?”


耕二用餐巾纸擦去嘴唇上的油和番茄酱,认真地点点头,


“不久以前,她突然要给我钱。”


“给你钱?那不成了援交?”


透不假思索地随口应了一句,接着便立刻后悔起来。耕二神色沉重,为了转换一下气氛,透连忙补充说道,


“当然,人家肯定不会有什么恶意的。”


“恶意?”


耕二一下子不知该从何说起,


“诗史给过你钱吗?”


“没有。”


透断然否定。


“那有没有给你买过衣服之类的东西呢?”


那倒是有的。


“平时你们见面的时候,饭钱和住旅馆的费用之类的花销应该是诗史出的吧?”


耕二又接着问道,


“我们不去旅馆的。”


透的回答显然没有否定耕二的提问。


“看来都一样。”


耕二嘟囔着说,好像在自言自语。但紧接着又补充说道,


“不过……”


“不过,给钱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你说呢?。”


“为什么?”


透只是好奇地问道,


“为什么要给你钱呢?”


耕二顿了一下,然后回答,


“没法说。”


稍后又接着嘟囔道,


“就是太过份了。”


“过份?”


透反问道。他实在理解不了耕二跟那个“太过份了”的女人到底是怎样一种关系。


“那就分手算了。”


透把早就想说的话撂了出来,没想到耕二立刻追问道,


“为什么呀?”


“你不是还有由利么?”


透随口答道,尽管他并不觉得那有什么关系。


“由利该不会知道你还有别的相好吧?”


耕二一脸诧异,


“她不可能知道。难道你认为什么都毫无保留地告诉对方就是真诚了?”


“我没那个意思。”


耕二一个诡笑,问透,


“诗史的老公知不知道你和诗史的事儿?”


也许知道吧,透觉得他应该是知道的。


“这个嘛……”


透支唔着,脑海里浮现出大年夜那天站在诗史身边的那个男人。


“你就是透吧?”


那个过来和自己打招呼的男人。


“在这种地方,觉得没意思吧?”


他有着中年人微微发胖的体形,笑容也让人感觉格外的不舒服。


“真是的……”


虽然是耕二在感慨,透却觉得仿佛是自己发出的,心里不由得一阵慌乱。



第六节 


白天的东京塔,看上去既朴素可亲,又稳重可靠。总让人觉得像个和蔼可亲的叔叔。小时候在上学的路上,透总是这么想。


上小学的时候,大人每天都让自己穿着短脚裤。冬天也是一样。现在想来实在是个没多大意义的习惯,但当时的透却对那一套深信不疑。


透是个听话的孩子。他的图画手工课、理科和社会科成绩都不错,自己还想着将来要当一个科学家。可妈妈却一点儿不顾及情面,说自己是当不了科学家的,医生倒还可以。小学的那些日子里,在透看来,女生就像另类动物,他根本不想和那几个整天围在一处的女生交往。


初中的时候也一样。只是到了高中,那些男生和女生才开始在透的眼里成为一个个独立的个人,不过,那时候在教室里,透已经学会了与其他人保持一定距离的相处。


透站在窗前,一边喝着速溶咖啡,一边眺望着远处那笼罩在阴郁天气中的东京塔。


“想往窗外看就看呗,可你不要总把头和手都贴在玻璃上呀!”


从小时候起,透就这么挨妈妈的训斥。妈妈说擦玻璃是很费劲儿的。现在当然不存在这个问题了。透也说不清自己是怎么学会了让身体和玻璃窗保持一定距离的。


与跟朋友们在外面玩相比,透更喜欢一个人站在这里。这永远是他不变的选择。而且这比去上学要轻松舒适得多。透觉得自己也许是一直在等待着把自己从这里带出去的人。


把自己从这里带出去的人——。


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诗史了。


也许诗史没觉得有什么,透在心里想。她有自己的工作,身边又不缺朋友,整天忙于各种社交活动,再加上还有自己的家庭。想想也是,见不到朋友的儿子,在一个四十岁女人的日常生活中能算得了什么呢。


“我跟阳子还是十多年的好朋友呢!”


记不得是什么时候诗史这么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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