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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塞艺苑
《俄罗斯美女》
来源:边塞艺苑 | 作者:叶罗菲耶夫 | 发布时间: 816天前 | 12450 次浏览 | 分享到:


    唉,您呀,斯坦尼斯拉夫。阿尔伯托维奇,真是一头不知疲倦的公羊!您居然不感到厌烦,从早到晚地忙乎,忙乎,您已经在您的岗位上弄坏了自己的视力,却还是安静不下来,还是满足不了您那种孩子似的好奇心,就像是来到一扇毛玻璃窗户前,一辈子就站在这窗户下面!……好吧,我严肃地说,先让我从您这把椅子上爬起来(斯坦尼斯拉夫。阿尔伯托维奇,您还记得我第一次到您这里来的情形吗?是克休莎介绍我来的,我在诉说组织断裂的痛苦,您却在医生豁免权的掩护下,不受惩罚地摸了我的乳房。我那时很年轻,性格开朗……),让我从这该死的旋转木马上爬下来,这木马正在飞向黑暗和恐怖的密室,然后,说句不好听的话,再让我把内裤套上!……放开我!唉,斯坦尼斯拉夫。阿尔伯托维奇,只有坟墓才能矫正驼背人,而我却对自己说道:坟墓矫正不了驼背,这是一件没有希望的事情,驼背人自己却会去矫正坟墓,正因为如此,我才浑身一阵酥麻,心头犹如针扎,但是我克制住自己,做出一副专心穿衣服的模样。


    好的,我说,现在是另一回事了,现在您可以恭喜我了。对不起,当然,说句实话,有什么可恭喜的呢?——没什么可恭喜的?怎能说没什么可恭喜的呢?!您,姑娘,您已经不是一个小女孩了,您应该明白,我俩现在是一个奇迹的见证人啊,这个奇迹推翻了关于不育症的所有科学法则……我打断他的话说,不育症对我正合适,他反驳我说:我从来都不相信,今后也不会相信您有不育症,姑娘,我认为这不过是您的一个苦行僧式的自卫系统。错了,斯坦尼斯拉夫。阿尔伯托维奇,完全错了,要是给您谈一谈这奇迹的微妙之处,您自己就会明白了,这不是一种选择,为了别上火,您作为一个医生,必须立刻终止培育这个胚胎中的奇迹,说实话,这就是我坚持的立场,我根据自己的权利和愿望将要完成的任务,多半还要依靠您的帮助,亲爱的斯坦尼斯拉夫。阿尔伯托维奇。在我看来,问题出在父亲身上,怎么,请原谅我的说法,他是个低能儿?一个酒鬼?一个您不认识的男人?还要糟!我简短地回答。斯坦尼斯拉夫。阿尔伯托维奇慌了,眼看着变傻了,他沉思起来……黑人?终于,大夫问道。虽说我心里打了一个冷颤,但我还是哈哈大笑起来,像是有人在胳肢我,虽说,说句实话,我不怕别人胳肢我,要说怕,也只有那么一丁点儿,当别人胳肢我的时候,我与其说是害怕,不如说是不喜欢,这一点和丽杜拉不同,她自己硬要别人胳肢她,能在那胳肢中获得一种我所不理解的少女的满足。丽杜拉还很小,我总是迁就地看着她,看看在我胳肢她的时候她是怎么哈哈大笑的。是啊,如果一个人愿意被胳肢,那么干吗不去胳肢胳肢他呢?丽杜拉很快就要来了。你有过黑男人吗?丽杜拉问过我。——没有。我真诚地回答。我一直是素性好洁的。那时,来自马提尼克岛位于拉丁美洲,在向风群岛中部,是法国的一个海外省。的约埃尔正在追丽杜拉,那是一个黑人,但是,具有典型意义的是,他有一本法国护照。丽杜拉甚至用嘴巴跟他干过!后来他走了,从马提尼克岛寄来一张明信片,明信片上的风景是一个泻湖和许多茂密的棕榈树,他在明信片上写道,他不喜欢待在我们的国家,因为这里太冷了,又没有狂欢节。丽杜拉非常愤怒,大骂约埃尔是一个忘恩负义的畜生。


    不,我对斯坦尼斯拉夫。阿尔伯托维奇说,不是黑人。还要糟!——不会再糟了,斯坦尼斯拉夫。阿尔伯托维奇感到不解,却来了兴致。我没答理他。这是一个靠不住的人。好吧,我说,我们来结束这场谈话吧。他递给我一枝香烟。姑娘,可以给您一个忠告吗?我耸了耸肩膀,可他却不管不顾地继续说道:当然,您也可以不考虑我的意见,姑娘。您是一个知名的女性,您通过报刊和广播而扬名全球,显然,您有许多朋友、庇护人和谋士,也就是说,我知道,至于这个模棱两可的话题,可不是我这个老派的老头子该谈的,我很快就要退休了,就要搬到别墅去住了,——我不知道他有别墅,我想:要知道,他应该是个富裕的老家伙,他靠眼泪和妇科疾病发了财,他抽的也是好烟,——别墅在哪儿呀?——在克拉托沃。——啊!犹太区,我明白了,莫斯科郊外的以色列,——他却在继续展开他的思想,他说,姑娘,我不该来介入您热烈、有趣的生活,我利用一个偶然的机会看到了这种生活某些鲜明的细节,他在这时压低了声音,是在一份很特别的小杂志上,——我冷冷地扬起眉毛,——他说,那是他非常喜欢的一份秘密杂志,他满怀赞赏,他说,是最真诚的欢乐,虽说,谢天谢地,他很响地叹了一口气,他什么都看到了,不仅有他,还有几个最好的朋友,他们如此吃惊,甚至把我的话当成了轻浮的吹牛,我对他们说过,我偶尔享用过您,当然是在医生的范围之内。事情还不止于此:我们无止境的赞赏会造成一些不由自主的时刻,那时,我们大家都会带有羞怯和骄傲做出这样一个结论,我们都清楚了,姑娘,您的美丽更有效果,远胜过那许许多多的外国假货,我的朋友们有时爱做概括,因此,他们就概括道,我们在这里,在这个方面,就非常大的爱国意义而言,也许具有一定的优势。


    我鲜明地想像出了这可敬的一伙人,在那些人中,有人穿着吊带裤,蓄着胡须,拿着放大镜挤在桌子旁,看着皮肤光洁的美味佳肴,有时,那美味佳肴的身上还戴着一个沉甸甸的十字架!——唉。斯坦尼斯拉夫。阿尔伯托维奇,您胡扯些什么呀!——我说,听了他的表白,我与其说是感到得意,不如说是觉得恼火,虽然还是感到得意的。——哪有什么见鬼的出名!哪有什么热烈、有趣的生活!您知道吗,斯坦尼斯拉夫。阿尔伯托维奇,在这段历史之后,我生活得就像是教堂里的最后一只耗子,它的爪子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被彻底地清除出去!——什么时候我们这里也能学会珍视美丽啊,斯坦尼斯拉夫。阿尔伯托维奇轻轻地说道,同时若有所思地用训练有素的手指弹着桌面,他感到不解,为什么我的美貌不能用来服务于祖国,却用到了相反的方向,我对此也表示了遗憾,并小心翼翼地暗示,方向还是可以改变的。——我愿意交出这全部的知名度,所有的喧闹和忙乎,——我在心底喊道,——来换取平静的家庭生活,躲在丈夫的翅膀下面,为了他,睡觉前我要在小盆里把两腿洗得干干净净!——我指的就是这一点,那个老下流胚高兴了。您把孩子生下来,在孩子的小浴盆里给他洗澡,教育他,他是您的孩子,一定要把他生下来,而他的父亲就会黯然失色了,这也是他活该!——您甚至还不知道,您是在让我干什么,我忧郁地说道,然后,我决定像一个行家里手那样直截了当地问他:斯坦尼斯拉夫。阿尔伯托维奇,您还记得我的气味吗?他有些犹豫,一时没答上话来,于是我明白了,就是说,这便是所有希望了解真相的人都能理解的真相了。您指的是什么,姑娘?——他用虚假的嗓音问道,似乎他自己并不曾多次颂扬我独特的芳香,那芳香已经成为神话,只有香柠檬树的花香才能与它相提并论,然而,他喜欢笑出声来,气味的多样是奇妙的,对于其所有者来说常常是不利的,如果谈到沼泽里的气体和炸鳕鱼的味道,情况更是如此,但是,他同样也着重指出过克休莎的气味:只有市场上高价出售的干蘑菇串才能发出这样的气味,这是一种强烈的气味,它属于长相聪明、机警的女人……克休莎!克休莎!写到这里,我感觉到了你,我又怀念起那个时候,在科克捷别利,在沙滩上,她把眼睛从一部法国小说上移开,带着不加掩饰的好奇看了我一眼,不带任何妒忌地欣赏我的长处,一个女人是不会用这种眼神去看另一个女人的,我被征服了,立即坠入了情网,义无返顾,爱上了她周围的语言和物件,甚至爱上了那本红白色软封皮的法国小书,后来很久才弄清楚,当我俩为了永不分手而走到一起的时候,那本小书却成了未来别离的一种暗示,成了遥远的一串雷电,它将完全不公正地把克休莎变成一个国际冒险家,甚至是一个女间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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