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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塞艺苑
《绮楼重梦》
来源:边塞艺苑 | 作者:王兰址 | 发布时间: 883天前 | 20086 次浏览 | 分享到:


今文《尚书》作由蘖,音义亦同。”贾政说:“《诗经》‘町疃鹿朝,毛苌训町疃为鹿迹,《通雅》讥以为泛,究竟该怎么解?”小钰道:“该依朱注‘舍旁隙地’为是。”祖孙正在讲得高兴,忽见王夫人带了李纨来到书房,说道:“老爷大喜,婉淑生了一个男孩子。”贾政说:“什么时辰?”王夫人道:“刚才落地。”瞧表是酉初一刻。贾政喜欢道:“很好。你快去陪着他罢。”王夫人道:“老爷给他取个名儿罢。”贾政道:“现在早桂盛开,就叫桂哥儿罢。”王夫人便笑嘻嘻的进去了。


贾政又向小钰道:“天色晚了,你也回园去罢。”小钰答应了就回到园来,只见众姐妹在那里投壶。小钰问:“先生呢?”


众人说:“还在婉姐姐房里,我们先出来了。”小钰问:“你们投的壶,那一位投得最好?”众人说:“自然要让彤姐姐第一。”小钰道:“赌什么?”众人说:“赌打手掌。”小钰立着看了一回,说道:“太近得很,让我来投个远的。”便一手拿了壶,走到对面山子上放下。复身回来抽了五枝箭,说道:“若有一枝中在耳内的,就算我输。那个敢来和我赌?”舜华道:“我不来赌。”彤霞说:“我来。”小钰就提起箭接连掷去,五枝箭却端端整整插在壶正中口里。彤霞说声“不好”,忙要跑开。被小钰一把拉住,把他手掌挖开,轻轻打了五个。优昙说:“彤姑娘原不该和他赌的,他天天在那里射箭抛弹,练熟的了。”瑞香道:“我也来试试。”便使劲儿掷了两枝,都送不到半路就掉下来了。小钰也挖他手掌来打了两下。大家笑做一堆。只见老妈走来,说道:“天已黑了,还在这里闹什么?


先生等着吃饭呢。”众人听了只得回到馆里,同吃了晚饭,小钰便进到上房,叫丫头传话到兰哥甄氏跟前道喜,还要看看小孩儿。贾兰果然抱到房门口给他看了一会。小钰才回到园来,只见舜华皱着眉在那里叫疼。小钰问:“为什么?”舜华道:“我今儿个高兴,多投了一会子的壶,使了劲儿。这时候胳膊上疼得很。”彤霞笑道:“你不得诀窍,这投壶倒别使劲的。”


小钰道:“妹妹这样娇弱的嫩腕,原不该十分使劲的。”连忙就坐到他身边扯了他的臂膊,放在自己膝上轻轻的揉一会、捏一会,又敲一会。舜华道:“好些了,各人睡罢。”三人安息下去。


小钰想起包勇,向日打刀枪、办弓箭很出力。如今叫道士打坏了,该替他报报仇才好。只是说明了,老爷、太太、奶奶必不许去,就是众姐妹也要拦阻。翻来覆去想得了一个诡计,才放心睡去。


第二日一黑早,便起来梳洗了。跑到上房,见贾政正在王夫人房里吃点心,端整要上衙门。小钰请了安,王夫人说:“今儿又不是朔望,来做什么?”小钰道:“昨晚做了个梦,梦见东岳帝君,说我受了仙书没去谢谢,不知道理。今儿回过老爷、太太,要出门去拜拜岳帝。”王夫人道:“很该的,我却忘记了。”不知贾政许去不许去?下回分解。




第十三回 玉皇阁小儿角力 杏花村孤女完姻


贾政听小钰说要去拜谢岳帝,便道:“该去的。”一面传了周瑞、焙茗跟随速去速回,一面自己就上衙门去了。那小钰又去禀知宝钗,回到园中吃了早饭,换件小袖夹紧身,用汗巾拴了腰,加大套裤,靴统上把护膝缚紧,外罩一件大褂子。回明岫烟出门。骑上马问周瑞:“玉皇阁往那边走?”周瑞说:“老爷吩咐到岳庙烧香,怎么要往玉皇阁呢?”小钰道:“想是老妈们传错了话,实在要到玉皇阁去的。”焙茗道:“快掉过马来,亏了说的早,不然一东一西差的远了。”三人说着话,一径往玉皇阁来。进得山门,小钰留心一看,果见正殿前好个大空院子。当中高高搭起一座擂台,离台七八尺,四围立个木栅,栅内铺的细沙。栅东西各开一门,有许多人守着,以下放打擂的人进出。台上东西两边各布一步梯子。栅外看的人挨挨挤挤,十分热闹。台上坐一个道士,年纪约三十上下,身上扎扮得武将似的,十分威猛。焙茗忙到阁下大殿上点烛焚香,周瑞引着小钰上去拜了四拜,复身出来对周瑞道:“我们且站着瞧瞧热闹去。”焙茗也高兴瞧打架玩儿,就指着东廊下道:“那边有张方桌子,小爷站在上面瞧去。”小钰说声“很好。”


就在人群中挤将过去,站在桌上。只见一个长大汉子,紧一紧腰带,叫开栅门,踏梯直上。那道士见有人来,就摆一个金鸡独立的势儿,缩着一只脚,擒着两个拳等他。那大汉上了台,就使个猛虎出林势扑将过去,道士不慌不忙,把双拳一架,那只缩起的腿就往他小肚子上一蹬。汉子连忙躲闪,几乎跌了一跤。道士的手脚快,趁势又一飞腿飞过去,正中他的腰眼。哎唷一声,扑身便倒。道士提了他两只脚,往台下一撩,直往沙里甩将下去。汉子狠命的挣将起来,那眼里、耳里、鼻里都沾了些沙,乌珠撑不开,双手掩着脸在沙里瞎跳。众人呵呵大笑。


一人说道:“这样一个大汉子,原来没用的。”一个说:“你别轻量了他,他是山东粮船帮里第一个有名的好汉水手呢!”


小钰才想要上去,只见西边梯上早走了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和尚上来。周瑞道:“这个和尚想必是少林寺里来的,谅来有些本事的呢。”只见柳道士把身子一蹲,双手一拱,摆个夫子拱手势等他,那和尚就使个鹞子翻身势滚将过来,道士把身往旁一侧,趁势将右臂曲肘向他胸口挺将过去。那边正扑过来,两凑势,劲儿就大了,把个和尚仰跌朝天。道士就提起拳头在他小肚上狠捶一下,和尚着了急,叫声“阿弥陀佛,饶我狗命罢,受不得了!”道士笑一笑,提了他的双腿往台下倒栽葱插将下来,巧巧把个和尚头插入沙里,连肩膀多没着了。和尚两只脚不住的乱搋,又将双手狠命一挣,才得拔了出来,可怜急得满头冷汗,粘住了沙子,竟看不见眼睛鼻子,就像个芝麻拌的糖球儿一般,立脚不住,躺在沙上不住的叫疼。看的人又大笑起来。小钰正要解了衣上去,又见一个黑胖妇人,身穿蓝布小袖短袄,月白布搭连束着腰,黑布裤子用红绳扎紧裤脚,一双鱼边鱼大脚,走到栅边也不开口,把栅门一扳,就扳倒了一扇。上了梯。便使个秋蛇入洞势,凶凶的抢入前来。道士见来势勇猛,忙退了几步,摆个双手推门势,照他两个奶头上迎过去。妇人将身一侧,就是一个泰山压顶势。双手往他肩上扑将下来,道士顺着势使个牛献角的势儿,两拳护着脑袋,直望他小肚子碰去。妇人慌忙退后,已是着了一下。生了气,把左手往上一格,右手就往他裤裆里撩去,名为一把撩阴。道士哎哟了一声,忙用个乱劈柴势,把双拳往下一揿,架格开了,没有撩着,两个就劈劈拍拍的打做一堆。约有两三碗茶时,柳道士料难取胜,把身子一纵,纵过那婆娘头去,落下来,恰好两背相对了。道士就将一个倒扑腿飞过去,这靴后跟正中了他的两腿中间。那妇人阴门受了伤,叫声“好踢”,双手捧了小肚脐,疼得受不祝道士掉转身躯,双手向他肩背拍去,底下用靴尖把他小腿一钩,扑通一声,覆身栽倒。还想抢过去捶他腰眼,那妇人慌了,把脚往他脖颈上一钩,道士不提防,扑身倒下,脸正碰在他的裤裆里,连忙缩出来。妇人将身就地一滚,滚下了台,坐在沙里骂道:“狗道士,使巧劲儿赢了我,我少不得要来打个还风阵的。”旁边人认得那妇人的,说道:“他姓李,浑名黑鲤头,有名的私盐头儿。手下有二三百的徒弟。这道士惹了他,只怕不得安静呢。”小钰忙把外褂子脱下,撩给焙茗道:“你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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