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要指出的是,当袭击者折回罗沙藏身的屋子,放起一把火时,又是那个白人出面干预,否则罗沙难免一死:不是被烧死,就是在他不顾一切夺门而逃时被杀死。但是那个白人把这些印第安人推开,用西班牙语叫道:“快离开此地,到河边去!”
罗沙的手被灼伤,头发被烧焦,总算在这座贮有汽油和酒精的房屋倒塌前的一瞬间逃了出来,跑到河边,跳入水中。
贸易站的雇员中,共有九人死亡(包括拉莫斯的弟第在内),四人受伤(包括克劳迪娅·拉莫斯),克劳迪娅没有死,她至今住在桑塔伦。
一九四九年四月,乌巴尔多·罗沙在马瑙斯,有人问他愿不愿意到雅瓦佩里河上游去参与同瓦依米里人重修旧好。十二月事件之后,印第安人实际上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们都去了北方,甚至可能直抵亚诺马米人居住的地域。征求罗沙意见的人名叫巴尔博扎他是一位研究、开发“塞尔坦”(亚马逊尼亚森林腹地)的专家,而且是比较严肃的一位。在巴西管这种人叫做“塞尔塔尼斯特”。使罗沙感到惊讶的是,尽管此人从属于spi,却是印第安人真诚的朋友。从一九四三年起,仙就在巴西马托格罗索州同具有真才实学的“土专家”奥尔兰多·维拉斯·博阿斯、克劳迪奥·维拉斯·博阿斯兄弟一起工作。他对罗沙说,他虽然比较了解亚马逊尼亚南部的印第安人,却没有同亚马逊尼亚北部的印第安人打交道的经验,所以他在物色可靠的人做帮手。同他一道的有两个人类学家,但是没有士兵保护。罗沙那时已经离开spi,为布思轮船公司工作了一段时期。从本世纪初升始,这家公司就经营从英国的利物浦到秘鲁的伊基托斯之间的航线,其中在亚马逊河上的一段航程有四千公里。出了对丛林的热爱,罗沙接受了巴尔博扎的邀请。
这一小群人于五月九日离开马瑙斯,溯内格罗河而上,经过河中的许多岛屿,抵达莫腊。到了那儿,他们采纳罗沙的建议,没有走雅瓦佩里河,而是取道布兰科河,这条河基本上是往北流的。
罗沙把有关那个束着发箍的高个儿白人的事情告诉了巴尔博扎,并对他讲了自己的设想:如果他们能找到达个白人——他显然有足够的威信,甚至可以支配印第安人,可以安全地与他们周旋,连瓦依米里人和亚诺马米人这样差异很大的部落他都能使之共处同住——如果他们能找到这个白人,他或许肯帮助他们完成他们的和乎使命。
他们沿着布兰科河向上游而去。这条河有的地方宽达好几公里。三个星期之后,他们开始看见远处的地形都是高高隆起的庞然大物,顶部是一望无际的森林。这就是人迹罕至、令人生畏的帕卡赖马山。罗沙带着一个译员、皈依基督教的瓦依米里人塞巴斯蒂安,在布兰科河右岸一个叫卡拉卡拉伊的地方上了岸。如果他们所得到的信息是正确的话,那么这个白人可能就在这一带。
整个六月份,罗沙一直在这个地区到处寻找,都没有结果,不过,印第安人的态度使他受到鼓舞。他每到一个村子,都发现小路中央插着一支箭,箭上饰有两根相互交叉的白羽毛,这是和平的标记。他提了许多问题,但从来没有得到回答,他们的脸上毫无表情,也许因为他们不懂得,或者因为他们不愿回答。
六月底,罗沙折回来渡过布兰科河,然后陪同巴尔博扎、一位名叫内尔松·德·安德拉德的民族学者以及塞巴斯蒂安,沿着阿雅拉尼河向上游走了大约五十公里,方向对准穆卡雅伊山。七月六日,他们一行四人来到一个村子,奇怪的是那儿好象正等待着他们的到来。人们用水果和烤野猪招待他们;烤野猪不如盐或者辣椒,这是亚诺马米人的吃法,因为亚诺马米人只喜欢清淡的食物(这种食物使人想到雨中的森林),并且本能地吃一些泥土来补充铁质和其他矿物质的不足。罗沙觉得有几张脸是他从前看见过的。
“我可以起誓,他们就是当初到拉莫斯的贸易站来的那些人,”他对巴尔博扎说,“毫无疑问,他们是亚诺马米人。你看这些图。他们现在不完全在他们自己的地区内。”
通过塞巴斯蒂安的翻译(罗沙自己的亚诺马米语已经不够用了),他被准许去村子里看看。巴尔博扎和他两人获准进入所有的茅屋——只有一处除外。这两个巴西人刚一走近那所茅屋,就有三个男人跳过来把门口堵住,既不作任何解释,也拒绝回答塞巴斯蒂安的问题。
“那没有多大关系,”罗沙并不觉得奇怪,“他们往往禁止陌生人进入‘马洛卡’,有时候连妇女也不让进去,那是出于宗教的或其他原因。或许他仍在那里面藏着什么东西……”
或者藏着什么人。
罗沙立刻想到了那个白人。他做了一些试探。就好象是对远处的人讲话似的,他提高了嗓门用葡萄牙语说:“我的名字叫乌巴尔多·罗沙,六个月之前在拉莫斯的贸易站,你救了我的性命。那时我把自己锁在小仓库里,如果没有你,我早就被杀死了。我们只想对你讲几句话……”
没有反应。但是一分钟之后,一个年轻的印第安妇女出现了,罗沙一眼就认出她来:有一天陪同那个白人一起到贸易站来的就是她。她怀里抱着一个出生大约两个月的婴儿,皮肤白得惊人。她全身赤裸裸,只有一小簇染成红色的流苏作为耻骨的掩饰,她的体型很美,脸上也没有涂色。尤其特别的是,一般亚诺马米妇女都用细竹梗穿过鼻孔、嘴唇或者耳垂作为装饰,她却不戴。见了这些白人,她一点都不害怕,倒是颇感兴趣地把他们打量了一番,然后走进那所禁舍。
罗沙想到,那个白人可能听不懂葡萄牙语,十二月那次屠杀发生时,他是用西班牙语叫喊的。安德拉德把罗沙的话翻译成西班牙语,但仍然没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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