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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塞艺苑
中国通史第九卷-中古时代-明时期 (上)
来源: | 作者:白寿彝 | 发布时间: 1142天前 | 85624 次浏览 | 分享到:

  吕坤的“独见之言”和批评精神吕坤(1536—1618),字叔简,号新吾,晚号抱独居士,河南宁陵人。

  著作今存的有《去伪斋集》、《呻吟语》、《实政录》等。吕坤在道学(理学)盛行之时,公开宣布自己“不是道学”,而且批判“道学”称之为“伪”、“腐”,把自己的书斋名为“去伪斋”,著作有《去伪斋集》,颇有批评道学的勇敢精神。他认为,“开口便讲学派、便说本体”,是“痴人说梦”①,“冥目端坐、见性明心”是“释氏之寂”②;只有为国为民、建立事功之学才是真正的学问。他说:“儒者惟有建业立功是难事。自古儒者成名,多是讲学著述。人未尝尽试所言,恐试后纵不邪气,其实成个事功不狼狈以败者,定不多人。”①他对于自古以来多数儒者脱离实际事功,停留于讲学著述,颇不以为然。故他以身自许,在实政、实事上建功立业,以事功之学批判“道学”。

  吕坤对于当时正盛行的王学,批评尤其激烈。他认为阳明之学根源于禅学,自晋唐时佛教传入以至于今,使人们鄙视孔孟,而“明道、阳明皆自禅悟入”②。他讽刺王阳明的门人周伯时“刻意讲学,尚是傍人脚根走,无一副自家天趣,替宋儒添卷案”,故而批评他的学问“每多乖驳,大都谈本体、宗上乘,不能接引后学”,继而感叹说:“近日多是此等流派,不出姚江(按:指王阳明)、黄安(按:指耿定向)口吻耳!”③由此,吕坤把释道称之为“异端”,进行了严厉的抨击。

  吕坤对朱熹持批评态度,除了从理论上加以反对外,还有专著针对朱熹的《家礼》和《资治通鉴纲目》进行批评。吕坤说:“是礼也者,枝叶忠信,而后世之礼则忠信之贼也”。他认为《仪礼》本身有“近于迂阔”、“迫隘”、“矫拂”而严苛繁缛之病,对于忠信有所轻忽,而朱熹的《家礼》发展了这个错误,“于节文上增一重锁钥”④,更是“忠信之贼”。

  吕坤和王廷相一样,持“气”一元论,也洞察到物质不灭的原理,并具有他自己的特点。

  ① 《呻吟语·品藻》。

  ② 《去伪斋集》卷七。

  ① 《呻吟语·品藻》。

  ② 《去伪斋集·答礼部康庄衢》。

  ③ 《为伪斋集·答大宗伯孙月峰》。

  ④ 《呻吟语·应务》。

  吕坤的认识论和人性论,也有一些有积极意义的观点。他强调“学知”。反对“生而知之”,在知行观上强调“能行方算得知,徒知难算得行”①。他还批评孟子的性善说、董仲舒的“性三品”说和宋儒的“义理之性”与“气质之性”说,指出“道心人心本同一贯,离人心何以见道,无人心何以为道”②,并指出“义理之性”与“气质之性”不能分离。但是他在强调“学知”的同时,夸大了“我心”和“洗得此心净”的作用,在释“格物”时,又把“格”释为“知止”,释“物”为至善,且提出“格物以后,举此心以加诸彼,措之天下裕如”的错误命题,落入了理学窠臼。

  ① 《谈道》。

  ② 《呻吟语·虞书十六字解》。

  第五节顾宪成、高攀龙与东林学派东林学派的形成及其特征神宗万历年间,以顾宪成、高攀龙为首,创建了东林学派。

  东林学派的形成,是十五世纪后半叶以来社会危机发展的结果,是在农民起义和新兴市民反封建斗争的震荡中产生的。由于统治阶级内部的分化,一部分在朝官吏、在野的地主士绅及其知识分子指责朝政腐败,要求改革。当顾宪成、高攀龙等一批敢于直谏的官吏被贬回乡时,并未消极隐居,仍“志在世道”,以国家兴亡为重。万历三十二年(1604),由顾宪成、允成兄弟倡议,修复东林书院,偕同高攀龙、钱一本、薛敷教、史孟麟、于孔兼等聚众讲学,并把读书、讲学和关心国事紧密地联结在一起。“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这副对联,就是他们读书讲学而不忘国家安危的真实写照。以顾宪成、高攀龙为首,以东林书院为主体的东林学派,就在读书、讲学、救国的呼声中诞生了,以致像赵南星、李三才、邹元标、冯从吾、周起元、魏大中、李应升、杨涟等在朝的正直官员,也往往与东林书院的“讽议朝政”“遥相应和”。这样,东林书院实际上又成了一个社会舆论中心。

  东林学派的思想特征①,体现在政治思想上首先是反对封建独裁专制,极力抨击和反对大宦官大官僚的专权乱政,提出了具有民主思想色彩的口号。他们强烈要求革新朝政,并提出“利国”“益民”的政治原则,把百姓看作社会的主体。在改革朝政方面,他们抨击科举弊端,提倡不分等级贵贱破格用人。他们提倡“依法而治”,试图以法治限制君权和“不肖者”的贪赃枉法。在经济方面,他们反对矿监税使的掠夺,提倡惠商恤民。东林名士赵南星则进而提出“士农工商,生人之本业”,把“商’与“士农”一样并列为“本业”,是对“重农抑商”传统思想的突破。

  与此相应,东林学派的学术思想也具有新的特色。他们提倡“治国平天下”的“有用之学”,以能否治世、“有用”作为评价和衡量一切思想学说的标准和尺度。一定程度上打破了脱离实际、言而无物的传统经院的不良学风。

  在知行观上,他们批评了王学末流的只言本体、“不说工夫”,强调本体与工夫的合一;否定了“见(现)成良知”,改造了孟子的“良知良能”说,倡导经过“学”和“虑”而达到“良知良能”;并针对当时王学末流的“空言之弊”,竭力反对空谈心性,倡导“贵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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