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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塞艺苑
市场城阻击战
来源:边塞艺苑 | 作者:白岩青 | 发布时间: 934天前 | 5520 次浏览 | 分享到:

鲁平满有把握吃掉王义的队伍,除去士气不说,主要是兵力,新高山保警队、黑摸队总共加起来顶上一百三、四十人,丰凉骑兵大队共五个连,有四个连出了差,只有红马连和通讯排随大队部行动,兵力相当。步兵怕骑兵是惯例,此战有胜算,首先占领的是管家堡,留下后路,然后步步为营向破鲁推进,然后是助马。行动之中,管家堡必分兵,如此他真正的兵力也不足百人,依我方兵力,绝对胜他有余。鲁平少算不胜,多算胜,决定出兵,援助三区。小者是,此战心中有数,操胜卷。大者是,如果敌人真的占据了管家堡、破鲁、助马这些军事要地,就等于在三区安下了好几颗钉子,控制了马头山、弥驮山,不但对左云三区的斗争构成直接威胁,而且也会给丰凉骑兵大队在绥远、大青山地带的活动带来很大的不利,因此必须和敌人争夺这块根据地,坚决保住这块战略要地,粉碎敌人企图沟通左云、丰镇交通联系的阴谋,把他们打退到十里河南,不叫他跨进三区半步。王义这次出兵目标是对准三区武工队和民兵,他认为咋打咋像,武工队和民兵不是他的对手。王义根据和武工队、民兵打交道的经验,一贯的战法是不敢正面迎敌,只做奇袭侧击,作用只是滞迟延缓而已,在全局上起不了多大作用。他袭击的地点绝不会是管家堡经平川、彭场到破鲁的官道上,官道两旁地势平坦,无险可依,没凭没据,在这里布阵只有挨打没有别的。那就是说,武工队和民兵想对抗布的阵只有市场城了。鲁平经过分析号对了王义的脉道,而王义也号对了武工队和民兵的脉道。错了的就是,王义不知道将要对阵的是丰凉骑兵大队,而鲁平也不知道,在市场城上对阵的不仅仅是王义的部队。王义想在市场城吃掉武工队和民兵,除非你吓的不敢来,你要是不露头更好,我大队人马先占白羊口,立下据点,再向北占助马,返回来占破鲁,再有可能占拒门,马头山、弥驮山尽在我掌中,看你杨玉成。马林往哪逃。王义想的美,做梦娶媳妇————尽好事。鲁平想的比王义还要好,王义这回是煮熟的兔子————没跑。就在这天,丰凉骑兵大队在镇鲁奇袭孤山保警队,红马连刀不刃血活捉了堡警队六十来号人,得胜之师才移兵乱窑子、安乐庄。再出奇兵奔袭王义,不费吹灰之力。

鲁平率领红马连快速行军,拣近路经碱滩、裴家窑、高石崖,路线是经吴施窑川沟到白羊口南洼园,南洼园南梁就是市场城。鲁平到了高石崖,得知敌人已到管家堡。

鲁平断定保警队从管家堡出动,方向不是破鲁而是市场城,而骑兵最不善于山地作战,所以在部队到了南洼园后,红马连把战马暂时隐藏在村南一道温家沟里,骑兵变步兵。程云骑的灰毛驴也滥竽充数在战马队里。鲁平对连长孟三毛、指导员王国善说:“咱们研究研究看该咋打。”

王义的矛头对准的是三区武工队和民兵,心头之患时刻不忘。王义也算坐地虎,说话有风,况且他又是开路先锋,由管家堡一出,向北开向黄土口,上了市场城,首先占据了小边墙、市场城堡、三个汉墓群,这几处既是制高点又是天然的工事,火力配合在这里,火网控制了西、北、东三个方向。鲁平率领步兵迂回到南大路,拼死夺回一个制高点烽火台,但对战局来说决定不了胜负。保警队、黑摸队不甘心这个制高点为我方占领,反复冲锋,你上我下,不分胜负,主动权依然掌握在敌方,只要红马连一露头即被敌火力封杀。鲁平爬在圪塄下对程云说:“程大个,情况不对,王义的人马穿的是黑衣裳,那咋除了黑衣裳还有黄衣裳?”程云说:“我也看的不对劲,顽固军才穿黄衣裳,莫非王义领来了顽固军。”鲁平点头说:“人还不少哩。保警队、黑摸队也不止王义的人马,还有别处的。”说话中间,刘春爬过来报告新情况,鲁平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程云吓的头上冒出冷汗。

原来敌人这次出动不仅仅是王义的保警队、黑摸队,还有左云县城云西保警队、黑摸队,穿黄衣裳的是傅军新二旅三团,由王作新统一指挥,总兵力近五百人,敌人这次是大动干戈,下了血本要在三区安据点,拼了命的要消灭三区武工队和民兵。王义的人马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进军市场城也是他的力主。

程云见鲁平沉思不语,忙问:“鲁县长,情况有变,咋办呀。鲁平说:“敌人有备而来,我们也得有备了,刘春,你速去通知杨书记、马区长,立即组织人马到后辛庄一带布开,牵制敌人,提防新二旅派增援。咱们这边,就战就看,灵活掌握。”

这时的鲁平后悔了,后悔不该把其他四个连派出,后悔在没有完全掌握敌情的情况下贸然决定出兵,现在的情况于我方有四个极为不利,一是敌众我寡,兵力对比1:4还多。二是敌方有正规军参战,武器装备比我方精良。三是有利制胜地形被敌方占据控制,我方再有劲也发挥不了。四是骑兵变步兵,优势发挥不了。

这场战斗原先的目得明确,以防御手段阻止敌人进攻不让他前进。中途阻挡不让其通过,在敌行进中加以攻击。现在是敌强我弱,我方处于非常不利地步,为保存实力,撤退是好的决定。所以有的人主张撤兵到此收场。鲁平说:“不能撤,一撤就等于给敌人鼓了劲,我们的伤亡就大了。”有人担心新二旅派来增援给来个前后夹击,鲁平说:“武工队和民兵顶不住了再撤也不迟。要撤也得等黄昏以后撤,我们能避免伤亡。”

鲁平的决定是正确的,顽固军、保警队已经知道了对阵交火的是丰凉骑兵大队,况且丰凉骑兵大队又处于极为不利的处境,战胜骑兵大队也就势在必得,实力雄厚的敌方绝不会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骑兵大队一撤,敌方居高临下必然给骑兵大队以致命打击。现在,支持骑兵大队的只有一个烽火台,台下有一道土圪塄,敌我双方只隔一百五、六十步,双方说话的声音能听清楚。王义守在最近的汉墓台上,机枪紧对着红马连据守的烽火台,不时按动板机扫来枪弹,爬在大圪塄下的程云又急又愁,又气又恨,由不住出了声:“王蛋蛋!没做的搬上块大毛炭洗去哇。”王义听出是程云的声音,欢一下笑了:“程大个,程坟杆,你也蹦跶出来啦。这可闹欠啦,老岗岗(哥)连你一锅腐(煮)了。”程云说:“王蛋蛋,圪泡水蛋蛋。”王义叫程云揭了老底,泛不上话来,一着急一股气顶心,疝气发作,扔下机枪两手抱住蛋蛋。程云得意地笑出声来,头圪扬圪扬朝那边看。王义命令黑摸队开枪,说时迟,那时快,鲁平见势不好,急忙将程云拉的爬下,但还是迟了,子弹把程云戴的毡帽穿了一个洞,幸好没伤着头,有惊无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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