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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塞艺苑
《冰心全集第六卷》
来源:边塞艺苑 | 作者:冰心 | 发布时间: 1016天前 | 48114 次浏览 | 分享到:


我们曾因无知不识,没能团结起各个阶层;如今懂得了团结的意义,我们决不再踌躇不前。


我们也决不再受花言巧语的欺骗。


上升上升永远上升。


尼泊尔人珍爱他的祖国远远胜过自己的生命;他定将竭尽全力把日月旗帜高升这在我都算容易去忘掉尘世和我自己,无端和你在流泉畔相逢,却使我永世也难忘记。


晨辉闪射着红尘,你抱着罐儿匆匆走过,你眼边抹着淡淡的黛青。


晶莹的露珠还在你鬓边古兰斯花上闪烁,当你走过,乱发里颤摇着散垂的璎珞。


裹在飘扬的衣褶里,年青的脸上温柔地罩着一层贞静的轻纱。


穿的是朴素自织的东西——那风韵?可真是难描难画!


她就是一个纯全的尼泊尔女儿!既然有生就不能逃死,你无法追回那失去的日子。


必须坚持丢弃把今天的事情推到明天的恶习。


今天把祖国建造;光阴一去不复回,以后的事情没人知道。


好好关怀国家的团结;别做个无用的担负——别成为母亲的诅咒。


忠实、及时,把工作做好;努力在生活里学习,以不朽的荣名为宝。今日清晨我忽然惊起;昨夜梦里我写下了这首诗。


我们将一同登上喜马拉雅的顶峰,花环系住我们的手臂,我们在一起游戏。


天堂般的土地;我们将用月光洗去我们的足迹。


有流萤给我们作伴,我们将应和着蟋蟀的调儿歌唱。


身边的任何食粮;我们将一同喝着喜马拉雅的清泉。


喜马拉雅的山边,草地作为床铺,被窝就是青天。


我们将带着微笑,来维护我们创造的天地;我们将尽情享受我们在世上增添的寿纪。她不是一个脂粉香娃也不是模特儿披着轻纱,她是自然女儿的典型一种,在尼泊尔的大地上开花。


在茅舍的小门边,她轻快地揉着眼睛,她尽情地欠伸欠伸。


她的双唇自然润红;她的头发承受着阳光,当她尽情地欠伸的时候。


珠环挂在她的颈上;她完全是个尼泊尔的姑娘,当她尽情地欠伸的时候。


露珠儿抱住水仙花不放,水仙花还插在她的头上;她修饰好她黑长的头发,她又尽情地欠伸欠伸。


正称她朴素的本国衣装,太阳给染上七彩的虹光当她尽情地欠伸的时候。


她脸上发出尼泊尔的容光;我惊醒瞥见了这个姑娘,当她尽情地欠伸的时候。玛答鼓儿频敲加速人的心跳,这时节,我瞥见了珷琪,一抹黛青在她的眼际。


邻鸡高唱,这时节,我瞥见了珷琪,在我心房的角落里。


花发青林,这时节,我瞥见了珷琪,在我心房的角落里。


不住树头歌唱,这时节,我瞥见了珷琪,在我心房的角落里。


奔下崖沿,这时节,我瞥见了珷琪,在我心房的角落里。


吹过宁静的黄昏,这时节,我瞥见了珷琪,在我心房的角落里。


照在我的脸上,这时节,我瞥见了珷琪,在我心房的角落里。


彻夜寂寞不宁,闲数天上星辰,这时节,我瞥见了珷琪,在我心房的角落里。


(《马亨德拉诗抄》,冰心、孙用译自尼泊尔加德满都1964年出版的英译本《收获诗钞》一书。作家出版社1965年5月出版。本卷只收冰心的译诗。)




惊雷正在日本响起——评日本话剧团访华演出


再度访华的日本话剧团,以更壮大更严整的阵容,在首都北京和千千万万的观众见面了。在中国支持越南抗美爱国斗争运动风起云涌之际,日本话剧团——这一支站在日本反美斗争最前线的战斗友军的来到,是对中国人民的鼓舞和支持。


掌握着最尖锐有力的文艺战斗武器,由十五个剧团组成的日本话剧团,是以反对美帝国主义侵略越南、和反对“日韩会谈”的示威游行的姿态,浩浩荡荡地进入北京市内的!他们和中国文艺工作者在一起,高举着旗帜、标语牌和巨幅彩色漫画,唱着高亢的革命歌曲,喊着激昂的反美口号,走在北京宽阔的大街上,引得无数的过往行人,和他们一同高呼拍手。


这夺人的先声,已经使北京的人民天天在翘盼着他们精彩的演出了。


他们带来的四个剧目有:《郡上农民起义》,《日本的幽灵》,《大年夜》和《竹子姑娘》,都是反映日本人民各个历史时期的生活和斗争的作品。我已经看到的是《郡上农民起义》这出激动人心的三幕历史剧。


十八世纪中叶,日本郡上地方一百三十村的农民,忍受不了横征暴敛和强制劳役,终于因着新立的“估产定租”这项最残酷的收租制度,而掀起了伟大的反抗斗争。这斗争继续了五年之久。中间,代表农民的村长们投降了,富农们掉队了,而广大贫苦农民却从失败的斗争中提高了阶级觉悟,而更加团结地坚持下去。这个坚持了五年的艰苦斗争,在江户时代的一千二百次的农民暴动之中,是一面突出的旗帜!


在舞台上看到日本农民的形象,在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许许多多勤劳朴素、坚定勇敢的男女农民,从自己世世代代的切身的痛苦经验,用最直截了当的语言,说出了对于把农民看做“芝麻和农民越榨越出油”的反动统治阶级的痛恨,对于投降掉队的村长和富农们始而失望终而鄙夷,对于自己阶级弟兄姐妹又是那样地同情热爱,这一切都表现得十分生动,加以满台的蓑衣席旗——尤其是以“饿”字和“苦”字来做农民家徽的席旗,在深刻的痛苦中,还带着农民的活泼诙谐的意味——和蓬蓬的雄壮的鼓声,以及表现愤怒团结的整齐而有力的跳舞。这一切都把中国观众的心灵,带到二百年前藩镇统治下的郡上地方去了。我们和郡上农民一同望着眼前绿油油的稻田,因为这稻米暂时可以是自己的,而感到心里快乐。藩镇上面的幕府,因为同藩镇和农民都有矛盾,他们就一箭双雕地撤换了藩主也处决了农民领袖。当看到幕府这阴狠的毒手时,我们又和郡上农民一齐切齿痛恨。当关闭着农民起义领袖定次郎的囚笼,从山坡上徐徐抬下,大雪纷飞之中,许多披着蓑衣的农民,悲愤交集地向他围拢了来。须眉如戟、沉着勇毅的定次郎,从囚笼的孔隙里,射出炯炯愤怒的目光,看看他的战友以及母亲和妻女,以洪钟般的声音,对他们宣告说:“我要活下去,无论如何,我要亲眼看到取消估产定租才能死……”这时全场的观众,是如何地激昂感动呵!当最后一幕,桌上供着三个被处斩的农民起义领袖们的头颅,上面挂着幕府的告示。农民们惨默无声地跪在积雪上,定次郎的妻子跪在桌边,念着告示,最后她失声地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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