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的父亲也不是一个可爱的人。他若是像宝珠爱奶奶那样,爱他自己的母亲,他的妻子就不会“顽固”、“刻薄”到如此地步。他对他妻子对自己的母亲那样“没结没完的叨叨”从来也不敢吭声。他的妻子“说一不二”地叫他母亲住在冬天不生火炉的屋里,他也没有过问。难怪宝珠说:“妈妈也太狠心了,爸爸也太忍让了。”
故事里的宝珠,是个很可爱的孩子。她爱妈妈,不但因为她和弟弟都是奶奶从小带大的,她看着奶奶“一天忙到晚照顾全家”,“没完没了的做活”,她感到不公平、不服气。
可她又不敢直说出来,就和弟弟——妈妈眼里的小祖宗、小天神——共同想方设法让奶奶“住北屋”,“吃鸡脚”。当妈妈要带她出去游园的时候,她却宁愿留下,陪奶奶洗衣服,还给奶奶煮鸡蛋等等。都活画出她是个又正直、又灵活,又是个最懂得“感谢”的小女孩。
最可爱可敬的还是这位老奶奶了!她对于一切都是“逆来顺受”,让她住冷屋子,她没有言语。不让她吃鸡腿她就吃别的。她还劝说爱她的孙女宝珠,“你妈上着班,还要操心你们,够她忙活的了”;“你爸你妈都是好人,就养育你们两个,该着你们孝敬的。”当宝珠不平地说,“我妈对您这样,我以后对她也这样”时,她就急了,说“你要这样,我明天就回乡下。”可见她乡下还有个家。她住在城里,只为的是照顾他儿子一家。她说:“我没啥,看见全家大小和和美美,我就起心里高兴。”多么宽厚、无私、伟大的母性呵!那个躲在迎春花后、围着淡紫头巾偷听她们谈话的宝珠的妈妈,听到她婆母从“一颗金子般的心”
里说出来的话时,不知会有什么感想?!
我每天从窗户里都可以看见有些老太太们:提着菜篮的、抱着孩子的、晾着衣服尿布的,从周围的大楼里进进出出,忙碌得很。这就是些做奶奶的、做姥姥的、现在双职工的家庭里很重要的人物。当然一位老人能跟儿女们住在一起,可以互相依赖,互相照顾,老的小的都很快乐舒服,这是我们中国很好的传统和习惯,这在外国就不常见。但是我们中国也有一句谚语,就是:“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奶奶,我爱你》的作者,就使我们看到宝珠这一家的难念的经。他通过一个小孩子的公正善良的看法,提醒我们,只有有了讲文明、有教养的、承上启下的、做父母的一代,才能使一个三代同居的家庭,生活得和美而健康。
家庭是社会的细胞。如果每一个家庭都能过着尊老爱幼的“全家大小和和美美”的生活,那么,我们的社会就会健康起来,我们的国家也会强盛起来!一九八三年六月八日
悼念廖公
六月十日晚在电视的屏幕上,忽然出现了满面笑容的廖公的大幅相片,接着就广播廖公逝世的不幸消息。这消息真如同天外飞来的一大块黑红黑红的流星陨石,在国内海外千万人的心地上,炸出了一个永远填不满的“空虚”!
廖公的名字,我早就知道了。他的闻名的革命家庭、他自己一生在国内、在日本、在欧洲的革命工作。他的知友遍天下。我在解放后所到过的海外各地:亚洲、非洲、欧洲、美洲,许多中国侨民和外国朋友,在对我提起廖公的时候,都是赞不绝口。日本朋友尊他为“最大的知日派”,欧美朋友称他为“真正的国际主义者”,海外各地的侨胞们则把他当作通向祖国的“最宽广的渠道”和“最坚固的桥梁”。我以为像他这么一位学贯中西、名闻内外的巨人,见了一定会使人有“望之俨然”的感觉。而在中日邦交恢复后的七十年代初期,在外事活动中我和他接触时,我惊喜地发现他是一位豪爽、诚恳、热情的人。他的言谈举止,又是十分地洒脱而风趣。他对外宾除了正式的致词之外,是对哪国人就说哪国话,说得流利而自然,总给人以一种淳真亲切的感觉。这就使我忆起在一九七三年,在日本樱花时节,廖公率领一个中日友好协会代表团去到日本,我也是团员之一。这是中日邦交正常化后第一个到日本的大型友好访问团,我们到处都受到了日本朝野一致的热烈招待和盛大欢迎。
廖公在这些场合,如同回到故乡一样,表现出自然而活泼,他遇见早稻田大学的同学,就拥抱起来,唱着大学的校歌。在日本田中首相接见全体团员的茶话会上,他把在北京萌芽的日本山樱的三片叶子,送到田中首相的手里,说:“象征中日友好的山樱花树,已经在中国的土地上茁壮成长了!”这时在首相官邸的大厅里,响起了一片欢腾的掌声。当时我就感到这小小三片的山樱嫩叶,在日本朋友心中的份量,决不在正式礼品如大幅名画或大型牙雕之下!也许就是这一次的访问吧,我记得在一个旅日侨胞的欢迎会上,廖公正用地道的广东话,同主人们畅谈,大概他发现侨胞里还有一些福建人,他忽然很风趣地笑对大家说:
“我们团里有一位谢冰心女士,她是福建人,请她用乡音来替我们说几句感谢的话吧。”在大家的鼓掌之下,我只得站起来勉强用我的不地道不娴熟的福建话,说了几句,赶紧又坐下了。我那时虽然觉得很窘,而看到我的同乡侨胞们相视而笑的欢容,我从心底佩服了廖公这位“杰出的社会活动家”的活动艺术!
也就是在这一次访问途中吧,我发现廖公的健康情况并不是太好。在旅馆中朝夕相处,虽然时时可以看到他可掬的笑容,听到他爽朗的笑声,而在用餐时候常常看见廖公夫人经普椿女士在餐后给他吃药,或是把他面前的酒杯拿走,这时他也只抬头一笑。一九八○年以后的两三年中,我住了四次医院,每次几乎都听说廖公也住院了,不是心脏病犯了,就是骨折,可是他不是一个很听话的病人,常常看见他换了衣服出去开会,或是接见外宾和侨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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