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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塞艺苑
《被侮辱与被损害的人》
来源:边塞艺苑 | 作者:陀思妥耶夫斯基 | 发布时间: 919天前 | 30269 次浏览 | 分享到:


“什么!告诉她什么,向她承认什么?”娜塔莎不安地问。


“一切,原原本本,一事不落,”阿廖沙答道,“我要感谢上帝,是他让我产生了这个想法;但是,听我说,听我说呀!四天前我决定这样:离开你们,由我自己来了给这一切。如果跟你们在一起,我就会动摇来动摇去,听从你们的劝告,永远也拿不定主意。如果我一个人,把自己置于这样的境地,我就会每分钟给自己念叨,必须结束,应当一了百了,于是我鼓足了勇气--果真一了百了啦!我决定有了结果以后再回来找你们,现在终于带着结果回来啦!”


“什么,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快说吧!”


“非常简单!我直截了当、光明正大而又坚定勇敢地走到她面前……但是,第一,在讲这以前,我要给你们讲一件事,这事使我大吃一惊。在我们出门之前,父亲收到了一封信。当时我正好走进他的书房,在门口站住了。他没有看见我。这信使他惊讶得不由得自己跟自己说起话来了、而且还连声惊呼,情不自禁地在屋里走来走去,最后又突然哈哈大笑,而手里则拿着那封信。我甚至都不敢进去了,等了片刻,才走了进去。父亲好像因为什么事感到高兴似的,而且高兴极了;他开口跟我说话时,那神态也显得有点古怪;后来又突然打住,让我立刻准备出门,虽然时间尚早。她们家今天没一个人,只有我们俩,娜塔莎,你以为那里今天请客,举行晚会,你又想错啦。你听到的不对……”


那位不速之客将从这扇门进来。亲爱的!嗯,恺撒对你说什么啦?”那你接着说吧!”源出果戈理的一个来完成的剧本。


“啊呀,你别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啦,阿廖沙,劳驾了;你就快说你怎么把一切都告诉卡佳的吧!”


“幸好我跟她单独待了两小时。我简简单单地告诉她,虽然人家有意把咱俩撮合在一起,但是我们的结合是不可能的;又说,我心卫对她很有好感,因为只有她一个人能救我。这时我就对她公开了一切。你想想,她竟对咱俩的事什么都不知道,娜塔莎!你不知道她当时有多感动;一开始她甚至都害怕了。她脸色变得煞白。我把咱俩的事都告诉她了:你怎么为了我离家出走,咱俩怎么同居,现在咱俩又多么痛苦,什么都怕,因此,现在,我们只能找她来帮忙了(我也是代表你说这话的,娜塔莎),希望她能站到咱们这边来,直截了当地告诉她继母,说她不想嫁给我,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得救,此外我们别无它求,也无人可求了,她兴味盎然,而且作常同情地听着。当时她那眼睛有多美呀!好像她的整个灵魂都移注到她的这一目光中去了。她的眼睛蓝极了。她谢谢我,说我没有怀疑她的为人,并且保证,她一定竭尽全力来帮助我们。然后她又问起了你的情况,她说她很想跟你认识认识,她还让我转告你,说她已经传爱姐姐那样爱你了,当她听说我已经第五天没有见到你时,就立刻撵我走,催我快来看你……”


娜塔莎深受感动。


“在这以前,你居然能够大谈持谈你在一个耳朵聋的公爵夫人那里建立的丰功伟绩!啊呀,你呀,阿廖沙,阿廖沙!”她叫道,责怪地望着他。“那么卡什怎样呢?让你走的时候,她高兴吗,快活吗?”


“是的,她很高兴,因为她做*一件高尚的事,可是她自己却空了。因为她也爱我,娜塔茨!她承认她已经开始爱我了;又说,她很少见过什么人,还说她早就喜欢我了;她所以对我另眼相看,还因为周围全是欺诈和谎言,而我在她看来却是个诚实而又正直的人、她站起来说道;‘好吧,上帝保佑您,阿列克谢·彼得罗维奇,我还以为……’她没把话说完就哭着走开了。我们商定,她明天就去告诉继母,说她不愿意嫁给我,明天我也要把一切告诉父亲,而且要坚定和勇敢地把话全说出来。她责怪我,为什么不早告诉她:‘一个光明磊落的人什么也不应当害怕!’她这人就这么高尚。她也不善次我父亲;说他是滑头,贪财。我为父亲辩护;她不相信我的话。万一我明天找父亲谈,谈不成功(她十拿九稳地认为一定谈不成功),她就问意我去找k公爵夫人,求她帮忙。那时候,那就准也不敢反对了。我跟她彼此保证保持兄妹关系。啊,可惜你不知道她的身以,不知道她有多不幸,她对自己在继母处的生活,对这整个环境又有多么反感……她没有直说,好像也有点怕我似的,但是我从她流露出水的只言片语卫猜出来了。娜塔莎,我的宝贝!她要是看到你,准会欣赏你,喜欢你的!她的心有多好啊!跟她在一起就觉得十分轻松!你们俩上来就像一对亲姐妹,你门应当彼此相爱。我一直在想这事。真的:我想把你们俩拉到一块儿,自己则站在一旁尽情地欣赏你们,你可别往坏处想呀,娜塔舍奇卡①,就让我谈谈她吧,我真想跟你谈她,跟她谈如,谈个没完,你是知道的,我最爱的是你,我爱你胜过爱她……你是我的一切……”


娜塔莎默默地望着他,既亲热,又有点凄凉。他的话好像既使她感到快慰,又好像有什么东西使她感到痛苦。


“很早,还在两星期前,我就感到卡佳这人不错,”他继续道,“要知道,我约天晚上都去看她们。回家的时候,就老想啊想啊,想你俩,总是把你俩放在一起,互相比较。”


”阿廖沙退,莫名其妙地望着我们。“我去看看!”我只是拿着一支铅笔,铅笔就自动在纸上移动,写出了字④。人家说,


“我俩准更好呢?”娜塔莎微笑着问。


相当于我国的扶乩。“真是无奇不有!”!还笑哩!”他父亲)的一名身穿号农的仆人。原来,公爵坐车 也就是关于结婚的事呢,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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