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间,手和脸冻得发麻的文克尔先生,在比一个印度人还不知道溜冰的史拿格拉斯先生的帮助下,把两只鞋底都让螺丝钻钻过,把鞋尖鞋跟颠倒过来住脚上穿,并且把带子弄得不可开交的状态。但是终于多亏维勒先生的帮助,把那不幸的冰鞋牢牢地旋好螺丝、结好带子,于是,文克尔先生被挽着站了起来。
“现在行了,先生,”山姆用鼓励的口吻说,“溜吧,教他们看看多种玩法。”
“慢,山姆,慢!”文克尔先生说,抖得很厉害,像要淹死的人那么用劲吊住山姆的手臂。“多滑呵,山姆!”
“那在冰上是不奇怪的呀,先生,”维勒先生答。“站住,先生!”
维勒先生的这最后一句是对文克尔先生的警告,因为当时他忽然异想天开,要把脚伸向空中,把后脑瓜子往冰上撞。
“这双——这双冰鞋真是不好;是吗,山姆?”文克尔先生问,结结巴巴地。
“好像是因为穿在一位外行绅士的脚上,先生,”山姆回答说。
“喂,文克尔,”匹克威克先生喊,根本没有注意到出了什么岔子。“来吧;女士们都等着急了。”
“是了,是了,”文克尔先生回答,流露出一种面无人色的微笑。“我就来了。”
“就开始吧,”山姆说,试着想脱身。“那末,先生,出发!”
“等一下,山姆,”文克尔先生急促地说,格外依恋地拉住维勒先生。“我发现家里有两件我不穿的上衣,给你穿了吧,山姆。”
“谢谢你,先生,”维勒先生答。
“不用客气了,山姆,”文克尔先生连忙说。“你不必抽开手去敬礼。我今天早晨想给你五先令作为圣诞节的礼钱,然后下午再给你吧,山姆。”
“你真好,先生,”维勒先生答。
“刚开始的时候扶住我,山姆;好吗?”文克尔先生说。“唉呀——对了。我很快就会顺手的,山姆。不要太快,山姆;不要太快。”
文克尔先生弯着腰,几乎把身体弯到地上,由维勒先生帮助着在冰上滑过去,那样子非常奇怪,一点也不像天鹅;这时候,忽然匹克威克先生在对岸喊了起来:
“山姆!”
“先生?”维勒先生说。
“来。我有事需要你过来。”
“让我去,先生,”山姆说。“你没有听见主人在喊吗?让我去吧,先生。”
猛然一挣,维勒先生摆脱了那位受苦的匹克威克派的搀扶,而他这样一来,给了不幸的文克尔先生很大的一股推动力。那不幸的绅士就用一种任何熟练技巧都不能做到的准确性直冲进冰场的正中央,正当鲍伯·索耶先生在那里完成一个完美无缺的花样的时候。文克尔先生猛然向他身上一撞,砰地一声两人都跌倒了。匹克威克先生跑到出事地点。鲍伯·索耶已经爬了起来,但是穿着冰鞋的文克尔先生太聪明了,他可不这么干。他坐在冰上,一阵一阵地开怀想笑;但是满脸只流露着疼痛的神情。
“你负伤了吗?”班杰明·爱伦先生非常着急地问。
“不厉害,”文克尔先生说,使劲地揉着背。
“让我帮你放放血吧,”班杰明先生非常热心地说。
“不用,谢谢你,”文克尔先生急忙回答。
“我想你还是让我放一放好,”爱伦说。
“谢谢你,”文克尔先生答:“我想还是不需要的。”
“你看呢,匹克威克先生?”鲍伯·索耶问。
匹克威克先生又激昂又气愤。他叫维勒先生过来,用严厉的声音对他说,“把他的冰鞋脱下来。”
“不;我真的好像还没有开始呀,”文克尔先生抵抗说。
“给他脱下来,”匹克威克先生坚决地重申前意。
这个命令是不能抗拒的。文克尔先生让山姆执行了,一句话也不说。
“扶他起来,”匹克威克先生说。山姆帮着让他站起来。
匹克威克先生后退了几步离开旁观者们身边,招呼他的朋友过去,用探视的眼光盯着他,低声可是清楚而强调地说了下面这些值得注意的话:
“你是个吹牛皮的,先生。”
“是个什么?”文克尔先生说,大吃一惊。
“是个吹牛皮的,先生。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说得更清楚些。你是个骗子,先生。”
说了这些,匹克威克先生就慢腾腾地转过身,走到朋友们那边去了。
当匹克威克先生在发泄上述的感慨之际,维勒先生和胖孩子已经合力扫出一片滑坡,就在那上面用非常熟练而漂亮的姿势在玩了。山姆·维勒正在表演一种漂亮的花样,那通常叫做“敲修鞋匠的门”,是一只脚在冰上溜,另外一只脚时不时地像邮递员敲门似的在冰上敲。那滑坡很长很好,而这种动作里有种什么东西,使站着不动觉得很冷的匹克威克先生不能不妒忌。
“这似乎是很妙的取暖办法呵,是吗?”他问华德尔说;那位绅士累得气都喘不过来了,因为他用坚持不懈的态度把自己的腿变成一对罗盘针,在冰上画了许多复杂的图样。
“啊,是嘛,的确,”华德尔答。“你滑吗?”
“我小的时候经常在阳沟里这样玩的,”匹克威克先生回答。
“现在试试看吧,”华德尔说。
“啊,滑呀,请你滑吧,匹克威克先生!”全体女士们大声说。
“本来,如果我能够教你们发发笑,我是很高兴的,”匹克威克先生答,“但是这玩艺儿我已经三十年没有玩过了。”
“呸!呸!废话!”华德尔说,用他做任何事都特有的那种性急的样子丢掉了溜冰鞋。“来;我陪你;来吧!”这好脾气的老家伙跟着走上滑坡滑起来,速度几乎跟得上维勒先生,至于胖孩子则根本不在话下。
匹克威克先生犹豫了,想了想,摘下了手套,放在帽子里;跑了两三趟短距离的跑步,按照老规矩又突然停止了,最后,又跑了一趟,把脚分开一又四分之一码的样子,在全体旁观者的满足的呼声中,缓慢而严肃地从滑坡上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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