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

密码

安全问题

注册 忘记密码?
  • 为赛事评奖做准备,网站测试开启文章评论功能,请大家阳光交流,不吝赐教!评论需要登录账号,没有账号点击注册。
边塞艺苑
《呼啸山庄》
来源: | 作者:艾米莉·勃朗特 | 发布时间: 811天前 | 18738 次浏览 | 分享到:

  -------- 

  ①李尔王——“Kinglear”莎士比亚的名剧之一,剧名即以主人公李尔王为名。 

  我这剧烈的激动使我流了大量的鼻血,可是希刺克厉夫还在笑,我也还在骂,要不是旁边有个人比我有理性些,比我的款待者仁慈些,我真不知道怎么下台。这人是齐拉,健壮的管家婆。她终于挺身而出探问这场战斗的真相。她以为他们当中必是有人对我下了毒手。她不敢攻击她的主人,就向那年轻的恶棍开火了。 

  “好啊,恩萧先生,”她叫道,“我不知道你下次还要干出什么好事!我们是要在我们家门口谋害人吗?我瞧在这家里我可再也住不下去啦——瞧瞧这可怜的小子,他都要噎死啦!喂,喂!你可不能这样走。进来,我给你治治。好啦,别动。” 

  她说着这些话,就猛然把一桶冰冷的水顺着我的脖子上一倒,又把我拉进厨房里。希刺克厉夫先生跟在后面,他的偶尔的欢乐很快地消散,又恢复他的习惯的阴郁了。 

  我难过极了,而且头昏脑胀,因此不得不在他的家里借宿一宵。他叫齐拉给我一杯白兰地,随后就进屋去了。她呢,对我不幸的遭遇安慰一番,而且遵主人之命,给了我一杯白兰地,看见我略略恢复了一些,便引我去睡了。 

    

    

    --------

  

 

 

 

 

 

 

 

 

 第三章


    --------


  她把我领上楼时,劝我把蜡烛藏起来,而且不要出声。因为她的主人对于她领我去住的那间卧房有一种古怪的看法,而且从来也不乐意让任何人在那儿睡。我问是什么原因,她回答说不知道。她在这里才住了一两年,他们又有这么多古怪事,她也就不去多问了。 

  我自己昏头昏脑,也问不了许多,插上了门,向四下里望着想找张床。全部家具只有一把椅子,一个衣橱,还有一个大橡木箱。靠近顶上挖了几个方洞,像是马车的窗子。我走近这个东西往里瞧,才看出是一种特别样子的老式卧榻,设计得非常方便,足可以省去家里每个人占一间屋的必要。事实上,它形成一个小小的套间。它里面的一个窗台刚好当张桌子用。我推开嵌板的门,拿着蜡烛进去,把嵌板门又合上,觉得安安稳稳,躲开了希刺克厉夫以及其他人的戒备。 

  在我放蜡烛的窗台上有几本发霉了的书堆在一个角落里,窗台上的油漆面也被字迹划得乱七八糟。但是那些字迹只是用各种字体写的一个名字,有大有小——凯瑟琳·恩萧,有的地方又改成凯瑟琳·希刺克厉夫,跟着又是凯瑟琳·林惇。 

  我无精打采地把头靠在窗子上,连续地拼着凯瑟琳·恩萧——希刺克厉夫——林惇,一直到我的眼睛合上为止。可是还没有五分钟,黑暗中就有一片亮得刺眼的白闪闪的字母,仿佛鬼怪活现——空中充满了许多凯瑟琳。我跳起来,想驱散这突然冒出的名字,发现我的烛芯靠在一本古老的书上,使那靠着的地方发出一种烤牛皮的气味。我剪掉烛芯,灭了它,在寒冷与持续的恶心交攻之下,很不舒服,便坐起来,把这本烤坏的书打开,放在膝上。那是一本圣经,印的是细长字体,有很浓的霉味。书前面的白纸写着——“凯瑟琳·恩萧,她的书”,还注了一个日期,那是在二十来年以前了。我阖上它,又拿起一本,又一本,直到我把它们都检查过一遍。凯瑟琳的藏书是经过选择的,而且这些书损坏的情况证明它们曾经被人一再地读过,虽然读得不完全得当,几乎没有一章躲过钢笔写的评注——至少,像是评注——凡是印刷者留下的每一块空白全涂满了。有的是不连贯的句子,其他的是正规日记的形式,出于小孩子那种字形未定的手笔,写得乱七八糟。在一张空余的书页上面(也许一发现它还把它当作宝贝呢)我看见了我的朋友约瑟夫的一幅绝妙的漫画像,大为高兴,——画得粗糙,可是有力。我对于这位素昧平生的凯瑟琳顿时发生兴趣,我便开始辨认她那已褪色的难认的怪字了。 

  “倒霉的礼拜天!”底下一段这样开头。“但愿我父亲还能再回来。辛德雷是个可恶的代理人——他对希刺克厉夫的态度太凶。——希和我要反抗了——今天晚上我们要进行第一步。 

  “整天下大雨,我们不能到教堂去,因此约瑟夫非要在阁楼里聚会不可。于是正当辛德雷和他的妻子在楼下舒舒服服地烤火——随便做什么,我敢说他们决不会读圣经,——而希刺克厉夫、我和那不幸的乡巴佬却受命拿着我们的祈祷书爬上楼。我们排成一排,坐在一口袋粮食上,又哼又哆嗦。希望约瑟夫也哆嗦,这样他为了他自己也会给我们少讲点道了。妄想!做礼拜整整拖了三个钟头。可是我的哥哥看见我们下楼的时候,居然还有脸喊叫,‘什么,已经完啦?’从前一到星期天晚上,还准许我们玩玩,只要我们不太吵,现在我们只要偷偷一笑,就得罚站墙角啦! 

  “‘你们忘记这儿有个主人啦,’这暴君说,‘谁先惹我发脾气,我就把他毁掉!我坚决要求完全的肃静。啊,孩子!是你么?弗兰西斯,亲爱的,你走过来时揪揪他的头发,我听见他捏手指头响呢。’弗兰西斯痛快地揪揪他的头发,然后走过来坐在她丈夫的膝上。他们就在那儿,像两个小孩似的,整个钟点地又接吻又胡扯——那种愚蠢的甜言蜜语连我们都应该感到羞耻。我们在柜子的圆拱里面尽量把自己弄得挺舒服。我刚把我们的餐巾结在一起,把它挂起来当作幕布,忽然约瑟夫有事正从马房进来。他把我的手工活扯下来,打我耳光,嘎嘎叫着——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