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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塞艺苑
《钢铁是怎样练成的》
来源: | 作者:作:尼.奥斯特洛夫斯基 译: 黄树南 | 发布时间: 853天前 | 58805 次浏览 | 分享到:

了。老爷子们再也不用在这急流险滩上折腾吃苦头啦。给你一百万度电,没说的!这才

是咱们真正生活的开端,伊格纳特。”一股热流从他胸中涌起,仿佛他贪婪地喝下了一

杯烈酒似的。“博亚尔卡那些弟兄们在哪儿呢?把保尔,还有扎尔基两口子都叫来多好,

咳!那我们就把左岸的人给盖啦。”想到博亚尔卡,他又不由得想起了朋友们。

    那些跟他一起在隆冬季节大战博亚尔卡的人,还有那些共同创建共青团组织的人,

如今分散在全国各地,从热火朝天的新建筑工地到辽阔无边的祖国的偏僻角落,都在重

建新生活。过去,他们那批早期共青团员,大约有一万五千人。有时在茫茫人海中相遇,

真是亲如手足。现在,他们那个小小的共青团已成为巨人。原先只有一个团员的地方,

如今能拉出整整一个营。

    “冲我们来吧,小鬼头们。前不久还在桌子底下钻来钻去呢。我们已经在前线干开

了,他们还要妈妈用衣襟替他们擦鼻涕。一转眼的工夫,都蹿起来了,在工地上还拼命

想把你撵到乌龟壳里去。对不起,这一招可不行。咱们还得走着瞧。”

    潘克拉托夫饱吸了一口河边清新的空气,深深感受到一种满足。二十岁的共青团员

安德留沙·小托卡列夫在左岸第七工段当支部书记,今天晚上潘克拉托夫要把那个工段

“挂到自己拖轮的钩子上”,到那时他肯定也会有这种满足感的。

    至于刚才他回忆起的那位朋友和战友保夫鲁沙·柯察金,他现在被抛弃在偏僻遥远

的滨海小城,为争取归队而进行着顽强艰苦的斗争,既有失败的悲哀,也有胜利的欢乐。

    阿尔焦姆很少收到弟弟的信。每当他在市苏维埃办公桌上见到灰色信封和那有棱有

角的熟悉的字体,他就会失去往常的平静。现在,他一面撕开信封,一面深情地想:

“唉,保夫鲁沙,保夫鲁沙!咱们要是住在一起该多好。

    你经常给我出出主意,对我一定很有用,弟弟!”

    保尔信上说:

    阿尔焦姆:

    我想跟你谈谈我的情况。除你以外,我大概是不会给任何人写这样的信的。你了解

我,能理解我的每一句话。我在争取恢复健康的战场上,继续遭到生活的排挤。

    我受到接连不断的打击。一次打击过后,我刚刚站起来,另一次打击又接踵而来,

比上一次更厉害。最可怕的是我现在没有力量反抗了。左臂已经不听使唤。这就够痛苦

的了,可是接着两条腿也不能活动了。我本来只能在房间里勉强走动,现在从床边挪到

桌子跟前也要费很大劲。到这步田地大概还不算完。明天会怎么样——还很难说。

    我已经出不去屋,只能从窗口看到大海的一角。一个人有一颗布尔什维克的心,有

布尔什维克的意志,他是那样迫不及待地向往劳动,向往加入你们全线进攻的大军,向

往投身到滚滚向前、排山倒海的钢铁巨流中去,可是他的躯体却背叛了他,不听他的调

遣。这两者集中在一个人身上,还有比这更可怕的悲剧吗?

    不过我还是相信我能够重返战斗行列,相信在冲锋陷阵的大军中也会有我的一把刺

刀。我不能不相信,我没有权利不相信。十年来,党和共青团教给了我反抗的艺术。领

袖说过,没有布尔什维克攻不克的堡垒,这句话对我也适用。

    阿尔焦姆,你会说我信里有许多熔化了的钢铁。本来嘛,我们的生活本身也不是靠

蛤蟆的冷冰冰的血点燃起来的。我要你和我一道相信,保尔会回到你们身边的,哥哥,

咱们还要一起好好干呢。不可能不是这样,要不然,当罪恶的旧世界已经在我们的马蹄

下声嘶力竭地呻吟的时候,国内战争的火红战旗怎么还会使我们热血沸腾呢?如果在棘

手的,有时甚至是残忍的生活面前我们屈膝下跪,承认失败,那我们工人的坚强意志还

从何说起呢?

    阿尔焦姆,朋友们听到这些话时,我有时也看到有人流露出惊奇的目光。谁知道,

也许有人会想:他是让理想遮住了眼睛,看不到现实。他们不明白我的希望寄托在什么

地方。

    现在稍稍讲讲其他方面的情况。我的生活已形成了一个格局,局限在一块小小的军

事基地上。这就是我的学习——读书,读书,还是读书。阿尔焦姆,我已经读了很多书,

收获颇丰。国外的、国内的著作我都读。读完了主要的古典文学作品,学完了共产主义

函授大学一年级课程,考试也及格了。晚上我辅导一个青年党员小组学习。通过这些同

志,我和党组织的实际工作保持着联系。此外,还有达尤莎,她的成长和她的进步,当

然还有她的爱情,她那妻子的温存体贴。

    我们俩生活得很和美。我们的经济情况是一目了然的——我的三十二个卢布抚恤金

和达雅的工资。她正沿着我走过的道路走到党的行列里来:她以前给人家当佣人,现在

是食堂里的洗碗女工(这个小城没有工厂)。

    前几天,达雅拿回来第一次当选为妇女部代表的证件,兴高采烈地给我看。对她来

说,这不是一张普通的硬纸片。我注意地观察着她,看到一个新人在逐步成长,我尽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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