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房里的灯光渐渐熄灭,街上行人稀少,偶尔驶过一辆汽车或摩托车都是行色匆匆。辛大海陪着刘珍坐在石阶上。他握着刘珍的手说:“回吧,不回怎办?”
远处一座宾馆的霓虹灯一闪一闪地特别耀眼,刘珍说:“咱们住宾馆吧?”
“真的不想回去?”辛大海问。
“真的。”
宾馆招牌上的霓虹灯撩的辛大海心情澎湃。能和心爱的女人一起住进那样的宾馆,那是神仙的日子。
“住宾馆要身份证的。”辛大海清醒地说。
刘珍义无反顾地说:“那就住小旅店。”
小旅店里不问出处,只说银两。两个人住一夜一百元,比宾馆还贵。老板娘一脸见怪不怪的表情,刘珍心里不是嗞味。她明白老板娘在想什么,小店里专门提供这种方便。
屋子不大,只有家里的炕那么大,一张双人床占去大半,不过倒也干净。
辛大海可以放心大胆地拥抱着刘珍。他们相爱也有二年多了,有过偶尔的几次,也是蜻蜓点水般地草草了事。那种心慌意乱的交合,只能使人更觉得饥渴。他抚摸着刘珍丰腻的身体,亲吻着她的每一寸肌肤,让她痛苦的内心渐渐地平息。刘珍麻木的神经开始苏醒,这样的温柔,这样的爱抚离她太久、太久了,他轻柔的手指像阳光一样,温暖着她身体内的每一处细枝末节;刘珍微微地喘息着,紧紧贴住辛大海坚硬的身体。
两个人一夜缠绵,不知疲倦地要着对方。像新婚的少男少女,心情激荡着,甜蜜着。
早晨的太阳刚一露脸,刘珍催大海赶紧起来摆摊去。辛大海有些恋恋不舍,搂着刘珍说:“你们实在过不下去,要不咱们一起过吧?”刘珍没接这个话题,把辛大海推起来。辛大海只好穿上衣服,不放心地说:“别再胡思乱想了,有事给我打电话。”刘珍点点头。
辛大海走了以后,刘珍把自己展成一个大字,真想时间就这样停止。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干,远离尘世,远离烦恼。和辛大海一起生活,刘珍不是没有想过,可事情一实际起来,好好的一份情意就变了味道。感情再好不能当饭吃,辛大海两个儿子,再加上小安,三个青头小伙子,结婚、买房子,得多少钱?光想想就叫人头痛。这就是四十岁的女人和十八岁女人的区别,她再不会为爱情冲动,思考问题总是先从最现实开始。
刘珍懒得坐起来,这间斗室再清静它也不是常居之所,她得回到现实中去;小满的生活费不用想也所剩无几了。一想到钱,刘珍又烦燥起来:回去让他武福太想办法去,他能为别人家排忧解难,怎就不能为自己的孩子想想办法?他不管我还不管呢!刘珍恨恨地想。
刘珍的手机响了,是小满。小满说:“妈!”刘珍一听见这亲切的声音,心就柔软起来,忙说:“小满,这大清早的干啥?”
小满说:“妈,你看看表都几点啦?你出摊了吗?”
刘珍习惯地抬起头,这间小屋里没有时间提示。她好像在自言自语说:“都九点啦?你怎么不上课?是不是难受啦?”
“妈。今天是星期天!”
“星期天?嘿!”
“妈,你不想我吗?这么长时间也不给我打个电话、我想你。”小满那边的声音有些黏稠。
刘珍的鼻子也发酸,她竟然忙得把女儿都忘记了。有半个多月没和小满通电话了吧?她强做镇定说:“看你那点出息,才走了几天?没出息的人才想家哩!”
“妈!”小满那边抽咽开了。
“小满,你是不是受委屈了?”刘珍着急道,“是不是没钱了?”
“妈,就是想你。”
刘珍的眼泪唰地一下下来了,她不能让小满听出她难受,姑意逗小满说:“都二十岁的人了,还想妈妈?你大姨像你这岁数都当妈妈了,你要把心事放在学业上,别尽顾着想家,过两天我给你汇钱。”
“妈,姥爷好些了吗?”小满的声音清晰了些。
“姥爷,姥爷还那样。”她怕小满伤心。
“妈,你多注意身体,别累着了。我爸呢?”
“他?他不在。”刘珍整理了一下情绪说,“小满,快过十五了,你多买些水果,别心疼钱,妈能挣上。”
小满高兴了说:“妈,我知道,小安的学习怎样,跟上跟不上?”
“还行吧?”她有半个多月没过问小安的学习情况了。她必须马上回家,她说,“小满,没事就挂了,省几个电话费吧。”
小满不情愿地说:“刚通话就挂了?小气鬼。”
和小满通完电话,刘珍草草是洗刷一下走出小店。老板娘笑盈盈地说:“欢迎下次再来。”刘珍心想还有下次吗?
走上大街,一阵香气提醒刘珍再过七八天就是中秋节了。大街南面的一个店铺前停着一辆东风大汽车,一主一拖全是苹果,几个民工正往下缷,有箱装货,有袋装货。刘珍回家的脚步放沉了。不能因为和武福太拗气耽误了这个挣钱的大好机会。可再去哪儿借钱呢?她想起一个同学来,日子过得和自己一样糟糕的同学——张晓雪;上高中时坐同桌,毕业后顶她父亲的班,在县城机械厂上班,前夫也是机械厂工人,两个人自由恋爱,当时她优越的生活条件让刘珍非常羡慕。张晓雪爱写诗,时不时地在地方小报上发表点小文章,小日子过的滋润又浪漫。天有不恻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日子过着过着就灰暗起来,先是工厂倒闭,夫妻双双下岗,仅凭每人那二百元的生活补贴费过活,还养着两个上学的孩子,日子眼见得过的捉襟见肘,偏那男人又懒散好酒,整天东倒西歪。过惯了小资生活,再回头过缭倒的日子,那简直是暗无天日。张晓雪在印刷厂打了一份零工养家糊口,日子久了夫妻感情在生活的重压下,渐渐裂痕深重,离婚必然。最近听说张晓雪改了嫁,日子过得怎样?刘珍是真心想去看望,再就是……。刘珍想:见机行事吧。打定主意,刘珍就拐向长途汽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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