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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塞艺苑
《冰心全集第六卷》
来源:边塞艺苑 | 作者:冰心 | 发布时间: 859天前 | 33954 次浏览 | 分享到:


这时,在毛主席的水晶棺旁边,在我的眼前,忽然涌现出敬爱的周总理的伟大形象。他和往常一样,左臂垂直,右臂微微地弯曲,他的胸前佩带着上面有“为人民服务”的纪念章。他以恭谨热爱的目光,低头看着毛主席的红润如生的睡容,他又抬起头来,用我们极其熟悉的严肃而柔和的声音说:“同志们,细细地瞻仰,轻轻地走吧,毛主席为我们劳瘁了一生,现在他放心地睡着了,不要惊醒他吧!”


这一瞬时的幻象,使我忽然觉得毛主席真正是睡着了,周总理也永远没有离开他的身旁!哪里有毛主席,哪里就有周总理在他身旁。这时,我不但想到了周总理,我还想到了许许多多的革命老前辈。毛主席曾说过:“我们有这么一套干部:


有建党时期的,有北伐战争时期的,有土地革命战争时期的,有抗日战争时期的,有解放战争时期的,有全国解放以后的,他们都是我们国家的宝贵财产。……我们有在不同革命时期经过考验的这样一套干部,就可以‘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台’。要有这个信心。”


亲爱的同志,假如我是一股喜悦的无声的流入大海的细流,毛主席的这些话,的确使我迸出了一朵欢乐旋舞的浪花!


不是吗?打倒了祸国殃民的“四人帮”之后,毛主席教育过、领导过的成百万在不同革命时期经过考验的这样一套干部,现在不都在精神振奋、信心百倍地高举毛泽东思想的伟大旗帜,为在本世纪内把我国建设成为伟大的社会主义的现代化强国,争取对人类作出较大的贡献,而努力奋斗吗?


我走出了瞻仰厅,在刻着万年青的白石栏杆边站了一会。


我的头上,是多么灿烂的阳光呵!我的面前,代表我国三十个省市的三十面红旗,迎风招展。我深深地吸了一口天安门广场上的自由清新的空气,我觉得浑身是劲,我觉得我年轻了五十岁!


写到这里,我接到了你催稿的长途电话,你到底是真正的年轻人,比我的干劲大多了!


假如这封信也能算是一篇散文的话,就拿它塞责吧!


匆匆,祝你健康、进步!冰心一九七七年十一月十九日。


(本篇最初发表于《浙江文艺》1978年第1期,后收入《晚晴集》。)





对“文艺黑线专政”论的流毒不可低估


我今天走进人民日报社,感慨万分。我们坐在这儿,控诉和批判“四人帮”炮制的“文艺黑线专政”论,我不由得想起这些年来受到“四人帮”残酷迫害的老同志、老朋友,想起老舍、郭小川、侯金镜、马可、孙维世这些同志。他们已经不在人世,不能同我们一起揭发、批判“四人帮”搞“文艺黑线专政”论的罪行了。


十多年来,“四人帮”举着这面黑旗,对革命文艺工作者实行残酷的镇压,在文艺界实行野蛮的资产阶级文化专制主义:只许他们的毒草泛滥,不许无产阶级的香花开放;只许他们的谬论横行,不许文艺工作者和广大人民群众反击。“四人帮”的“文艺黑线专政”论,窒息了社会主义文艺,搞乱了不少人的思想,对于它的流毒和影响,我们决不能小看,决不可低估。


“文艺黑线专政”论不只毒害了一些文艺工作者,而且毒害了为数不少的干部和群众,特别是毒害了许多青年人以至少年儿童。一九七四年,叛徒江青的黑手伸进了儿歌园地,她又是讲话,又是“批示”,又是指令某些人带头“创作”儿歌,又是在报纸上以显着地位发表小学生的儿歌。江青的“热心”为了什么?原来她是要利用儿歌反党,要毒害我们的下一代!我有一个外孙,有一天跑回来告诉我,他写了一首儿歌。我拿来一看,上面写的是什么“红小兵,批××”,什么“奇谈怪论是肃清”。我问他儿歌批的是谁?他说不清楚;问他“奇谈怪论”是什么?他说不知道。“四人帮”用笔杆子杀人,连天真烂漫的孩子都不放过,他们的心肠有多狠!不仅如此,“四人帮”说假话、说空话、说绝话,在文风上也造成了极大的危害。最近我看到一首诗,开头是“繁星闪烁,明月高悬”,结尾是“红霞满天,碧空万里”。既然是“明月高悬”,哪里会有“繁星闪烁”呢?又是“红霞满天”,又是“碧空万里”,叫人信哪一个呢?“四人帮”口口声声说要“砸烂文艺黑线”,一再标榜自己是什么“文艺革命的旗手”,他们要把我们的文艺引到什么路上去,不是很清楚了吗!


多年来,“四人帮”用“文艺黑线专政”论这把刀子,要把社会主义文艺砍成一片“空白”;用“文艺黑线专政”论这块石头,压得广大文艺工作者喘不过气来。党中央一举粉碎“四人帮”,我们文艺工作者得到了第二次解放;现在深入揭批“文艺黑线专政”论,又砸开了“四人帮”强加在我们身上的精神枷锁。我要拿出革命加拼命的劲头,加倍地努力,刻苦地工作,为繁荣社会主义的文艺创作贡献自己的力量!


(本篇最初发表于《人民日报》1977年12月4日。)





致巴金


老巴:


信收到了。《上海文艺》照收无误!第二期还收到两份,真是感谢之至。你不要再去追他们了,一般我的东西,别人不会拿走的,除了一些奇异的物品,如外国图画之类。


兹有事奉恳,我的《关于女人》,是由“开明书局”出版,现在我没有这本书,你处如有,请给我一本。我现在比较忙,年关快到了,债主盈门。我想你也有同感。文藻问你好。


冰心(此信系舒乙同志征集。)




从八宝山归来


一九七七年九月一日的下午,我去参加了杜仁懿老师的追悼会。从八宝山归来,我感到这一次从八宝山归来,心情很异样——西射的太阳照在我背上,感到暖烘烘的,从车窗外掠过的初秋景物中,我似乎闻到了春天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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