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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塞艺苑
《冰心全集第六卷》
来源:边塞艺苑 | 作者:冰心 | 发布时间: 857天前 | 33779 次浏览 | 分享到:


小同来的老师崔承京同志,他是一位特别细心的教育工作者。他在教一课语文《一个孤儿的回忆》的时候,事先把同来叫到一边,告诉他新旧社会里的孤儿是如何地不同。在党和政府的关怀下,孤儿和有父母的儿童们会同样地欣欣成长,他又教育同来的同学们,要加倍地帮助爱护同来。有一次班上开联欢会,一个小同学把分到的一个苹果留着不吃,悄悄地塞到同来的怀里。同来是个爱动的孩子,上课时常常注意力不集中,作业也比较马虎,在这一点上,崔老师对他要求得特别严格,也告诫他不要糟踏书籍和本子,说国家的一分钱,都是人民劳动得来的,不能随便浪费。


二十岁的青年教师李和平同志,是小同贺的老师,她怕小同贺回家去做不好功课,就每天放学后把同贺留在校里自习,晚上送她回家。天气冷了她不忘记给小同贺买口罩,买润面油。看门的老校工,每天从进门的孩子当中,留心着看小同贺是否来到了,他一天没有看到她,就像心里添了一块病。


小同义的笑脸上,还比哥哥姐姐多一对酒窝。当东厅幼儿园的老师,轻轻地掀起被头,把正在休息的同义的小脸露出来给我们看的时候,他睁起一双大大的眼睛,向着我们笑。


幼儿园的老师们把照管小同义的负担,从兄姐的肩上接了过来,这是一个培养社会主义接班人的负担啊!他们成长起来了这些感受,我都写在一九六四年六月在杂志上发表的《咱们的五个孩子》这篇报道里了,在这几年中我又访问了他们好几次,他们也都来看过我。


一九六四年五月,他们给毛主席写了一封信,汇报他们的生活和学习情况。过不多久,毛主席就让中央办公厅回信,勉励他们珍惜幸福的童年,努力学习,好好锻炼身体,准备将来为社会主义建设服务。这一年的八月十七日晚,周总理委托他的妻子邓颖超同志派车把他们兄妹五人接到人民大会堂,和中央首长一起参加欢迎外国朋友及外国儿童的宴会。宴会快结束时,邓颖超同志又一次来到他们面前,郑重地告诉他们说,“毛主席很关心你们,总理问你们好,希望你们不要辜负全国人民的期望,好好学习、努力工作。”


这五个孤儿就是在这样的关怀下成长。现在大哥同山是北京市供电局的党委副书记,姐姐同庆是北京市起重机器厂的技术员,妹妹同贺是北京市科技局的法文翻译,小弟同义去年高中毕业,到北京郊区通县插队,老三同来现在解放军中担任排长工作。


祖国在前进,社会主义在前进,“咱们的五个孩子”也在成长。




颂“一团火”


张秉贵同志和我斜签着对坐在一张长沙发上。他背后的电风扇,发出有节奏的细响,扇起了满屋的凉风。我拿起一支笔和一个小本子,抬头看着坐在我对面的张秉贵同志,他也正以那样亲切等待的目光在望着我,仿佛我问一句,他就能答上几十句似的!他是要以他心中的一团火,通过我,传递给各条战线上的全国各族人民,使得大家都举起“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火炬,浩浩荡荡地以最高速度,在向着四个现代化进军的广阔道路上迅跑。


我想写张秉贵同志的先进事迹,不是从全国财贸学大庆学大寨会议期间开始的,那已是去年年底的事了。那时《人民文学》编辑部里的年轻人,就让我写点报告文学,并指定我写张秉贵同志。我看了张秉贵同志自己写的《为革命站柜台》和当时《北京日报》上的几篇记者和评论员的文章,都觉得极其感人。在五届人大开会期间,我在主席团席次单上找到了张秉贵同志的座位,休息的时间,我就去约他和我谈谈。当然,那时间很短,而且我也不便拿出本子来,做采访的工作。他和我谈的话,都跟他自己写的和记者写的差不了多少,可是我记住了一句,就是他说他解放前曾在北京东城大华电影院旁边的德昌厚食品店当过售货员。


那时我正在日本,而我的儿子和大女儿却住在我的大弟媳家里,就是新开路。德昌厚食品店就在新开路胡同西口的大街上。这时我猛然忆起,在今年初春的一个星期日,我的儿女们在餐桌上热烈地谈着中共北京市委财贸部发出的认真学习张秉贵同志先进事迹的通知,一面笑着对我说:“您知道这位劳动模范、先进工作者张秉贵同志,就是我们小时候常对您讲的那位张师傅呵!那时我们去买的只是五分钱的糖果,三分钱的冰棍,可是张师傅对我们可亲啦……我们就是要向他学习这‘一团火’精神……”他们还说他们每次到百货大楼去,都看见糖果部柜台旁边,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人,因此他们也不大敢过去招呼,也没有给他写过信,怕耽误了他的宝贵的时间。


这一次,我就托我们《人民文学》编辑部的年轻人,去要了一些青年人给张秉贵同志写的信来看。我一口气看完了几十封,越看越感动,越看越似乎我心中也有一团越烧越旺的火!我感到使我们心中的火越烧越旺的这一团火种,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推倒了压在人们心上的旧社会的万丈冰山,人们心中的这一团热爱新社会的烈火是燃烧不起来的。这道理,没有比我们这些从旧社会死生流转过来的人,更透彻其中的了!


张师傅在财贸大会的发言中,最使我感动的是这一段:


“在旧社会,我十岁当童工,十七岁到商店学徒,那时候给资本家站柜台,是为了混碗饭吃。政治上没地位,经济上受剥削,人格上还要受污辱,整天低声下气,提心吊胆。那些官僚老爷、太太小姐、兵痞流氓来买东西,稍不称心,我们就得挨骂。得罪了这些人,资本家就得叫我们‘卷铺盖’,整天像是踩着‘地雷’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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