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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塞艺苑
《冰心全集第七卷》
来源:边塞艺苑 | 作者:冰心 | 发布时间: 860天前 | 23108 次浏览 | 分享到:





《摘颗星星下来》①序


陈伯吹同志在中国儿童文学这块园地上辛勤耕作了五十余年,这集子里的几十篇散文,不过是他的收获的一部分。


早在一九二四年,当他是一位小学教师的时候,他就开始写以学生生活为题材的小说《模范同学》。他自己说他写这本书时“感到真实,感到兴趣”,这本小说于一九二七年由商务印书馆出版了,易名为《学校生活记》。


作者在自传中说:“这小小成就,标志着我一生工作的新起点,从此直到一九五六年底止的教师生涯中,没有停止过业余写作,而且一年比一年抓得紧。”


事实也是如此,从那时起,半个多世纪以来他给儿童写了许多诗,小说,和散文。他不但翻译了许多外国童话,而且自己也在三十年代初期就开始写了童话。


这本集子分为幼儿、儿童、少年三部分,都是短篇散文,短的不过几百字,长的也只有三千多字,讲的都是小人小事。


因为作者热爱儿童,了解儿童,他不但做了几十年的教师,又经常参加少年儿童的种种课外活动,因此他写的作品都是内①《摘颗星星下来》,人民文学出版社1982年11月出版。


容丰富,故事有趣,文字清新。如幼儿篇中的《这条街长大起来了》,儿童篇中的《一辆机车拖了四十八节车皮》等,如实写来,稚气如画而意境却很深远!


这一本集子是作者的许多儿童文学集中最新的一本,但决不是末一本,因为我们高兴地知道作者还正“在这一块园地上锲而不舍地勤勉地继续前进”。一九八二年一月一日





《绘图儿童成语词典》①前言

上海辞书出版社约请杨荫深先生主编的一部《绘图儿童成语词典》由该出版社出版了。


我们中国是个历史悠久的国家,在三千年来的古典文学中有许多言简意赅的成语,援用得当的时候,会使我们的语言和文字,加倍地精简有力和形象化。有了成语知识,对于儿童的读、写都是很有益处的。为了帮助儿童了解成语,提高学习兴趣,这部创新的《绘图儿童成语词典》产生了。


这本词典从小学课本和儿童读物中收集了成语一千三百多条,每条都有释文,注释了成语的难字,然后译成语体,文字浅显易懂,并有插图四百多幅,是张乐平、阿达等儿童所欢迎的画家绘图的,图文并茂,是一本适合儿童使用的工具书和课外读物。一九八二年一月十一日①《绘图儿童成语词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82年5月初版。





紫竹林怎么样了?


天津日报《文艺》双月刊编辑部的同志来约我写文章,还说最好能谈谈天津。她刚走,我就从晚邮中接到一封信,是询问甲午海战中在威远舰上牺牲的、我父亲的战友的名字和职务等等。我忽然想起天津有个紫竹林,是我在很小的时候就听到的一个地名,虽然以后我从未去过。那里从前有个北洋水师学堂,是我父亲学习过的地方。他曾对我说,“从福建乍一到北方,觉得天津真冷!我穿的是夹裤和很薄的棉袍,幸而那时还年轻。记得有一年的除夕,因为我在宿舍里看《三国演义》,让我的老师、总教习严又陵先生看见了,罚我在院子里站在一张桌子上,整整地站了一夜,手脚都冻麻木了,可是也一样地过去了。”那时我听了很替父亲鸣不平,我觉得除夕应该算是假期,《三国演义》应该不算坏书,他的先生不应该罚他。


关于紫竹林,不记得父亲还说过什么,但天津到底是他到过的第一个北方城市,住的时间也不会太短。四十年代初,我在四川歌乐山时,南开大学校长张伯苓老先生同朋友上山遇见我,常常拍着我的肩膀,用很重的天津口音对他的朋友说,“她的父亲和我同班。”这使我猛然忆起,我父亲说“官话”的口音,也是天津味儿的,和张老伯一模一样!


天津这座城市,我不知去过多少次。五十年代初刚从日本回来的时候,我们还在那里住过几个月。我还到过南开大学,逛过水上公园、参观过三条石,吃过狗不理包子……我对于天津的印象,是很好的。它也有过租界,街道是弯弯曲曲的,在这一点上有些像上海,但人民却是北方的。在天津我也有些同学朋友,因为离北京近,他们常来,但在我们的谈话中,我总想不起向他们打听紫竹林在天津的什么地方?现在是否还有个海军学校?


七十几年前的一件小事,到底像旅行手提箱上,最先贴上的那一条旅馆标签,它往往被后来重重叠叠贴上的许许多多的标签,遮盖得看不见了!





《刘淑度金陵治印集》序


王庆淑同志来,给我看了一本《淑度印草》,前面有齐白石老人写的一段话,盛赞刘淑度先生刻印:“篆法刀工无儿女气……取古人之长,舍师法之短,殊为闺阁特出也。”这篇文字,是我从未见过的!五十年前我所见到的谦逊恬淡的刘淑度先生的印象,又涌现到了我的眼前。


我是在三十年代初期,在郑振铎先生家里,见到刘淑度先生的。振铎夫妇把她介绍给我,还说她很会刻印。过几天刘先生就送给我一方刀工秀劲的篆字的“冰心”图章。我十分珍爱它,而且经常用它。但刘先生从来没有对我自夸为白石老人的弟子,更不用说自己是老人的得意门生了。


白石老人名扬中外,人人皆以和他有过瓜葛,为莫大的荣幸,而刘淑度先生从不特别提到她和白石老人的这一段因缘,我认为这是她的过人之处!


王庆淑同志还带来了淑度先生的一封信,说:“江宁一别,三十年不见。”还说她“一病卧床”。我也因行动不便,几乎两年没有出门了。但是我相信,只要我们还都健在,促膝谈心的机会还是会有的。让我们互祝健康吧!一九八二年二月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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