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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塞艺苑
《奥利弗的故事》
来源:边塞艺苑 | 作者:(美)埃里奇·西格尔 | 发布时间: 1003天前 | 11483 次浏览 | 分享到:


“这么说她心里已经装着你啦?她很爱你吗?” 


“我也不知道。” 


“那她晚上十点钟还在你家里干什么?” 


玛西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来不及擦。她是在笑我呢。因为我拼命想装出一副清教徒的样子,却处处露出了马脚。 


“奥利弗,我知道我打搅你了,所以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一句话就可以回答我,至于你回答不回答,那就要看你愿意不愿意了。” 


“关于我们聚聚的事,菲尔……” 


“奥利弗,我要问的不是这个。” 


“那你要问什么呢,菲利普?” 


“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奥利弗?” 


很响的喀哒一声,他把电话挂上了。我似乎还听见了一阵呵呵大笑,老远从克兰斯顿传来。 


“那是谁呀?”玛西问,不过我相信她肯定已经猜着了。“他好像还挺爱你呢。” 


我含着感激对她看看:她是理解的。 


“是啊。我也挺爱他。” 


玛西过来在床上坐下,握住了我的手。 


“我知道你心里有些不自在,”她说。 


“这儿太局促了点,地方小,东西又多,”我回她说。 


“你想得也太多了点。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呢。”我们一时相对无语。凭她的直觉,她对我的心思能猜出个几分呢? 


“我跟迈克尔可从来没有在那边的大套房里同过房,”后来玛西却忽然这样来向我表明了心迹。 


“我跟詹尼也从来没有在……这屋里同过房。” 


“这我了解,”她说。“可我要是碰到了迈克尔的爹妈,我也难免会感到点头痛恶心什么的。你触景生情想起了詹尼,哪会不觉得难过呢。” 


她的话句句在理,叫我一个字都反驳不了。 


“你说我是不是还是回去的好?”她问我。“你要是让我回去,我绝对不会有什么想不通的。” 


我连脑筋都没有动过一下,便回了她一个“不”字——因为不这样说又能怎么样说呢? 


“我们出去走走吧。找个地方去喝一杯。” 


玛西就有这种奇怪的脾气:碰到点什么事她就会“吃”下来再说。我这可不是说她不好,我是佩服她:佩服她的坚强,佩服她有办法……应付困难的局面。 


我要了葡萄酒,替她要了橘子汁。 


她意识到我是咬紧了牙关在“硬挺”,因此谈话也就尽找些无关痛痒的话题。我们谈的是她的工作。 


我们一般人都不大了解连锁商店的公司总裁到底是干什么的。其实那可不是个怎么有趣的工作。当了总裁,每个店里都得去看看,货架之间的每个走道都得去亲自走一遍。 


“常去?” 


“简直没有个停的时候。不去国内的分店,就得去欧洲亚洲看看那边的展览。好获取一些灵感,下一次大流行大热门的‘吃香’商品说不定就这样脱胎了。” 


“你们商业用语上的所谓‘吃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玛西?” 


“比如我给你那件傻乎乎的开司米毛线衫,你穿在身上,那就是帮着我们来推销这种‘新奇’的产品,制造所谓‘吃香’。一件毛衣,再普通不过了,二、三十家商店家家有卖。我们却就是要靠锐利的目光专找能替我们公司树立形象的商品,也就是顾客根本没有想到可是一见之下却又觉得很需要的商品。如果我们找准了的话,顾客见了我们的广告介绍就会争先恐后来买。你明白不明白?” 


“从经济学的角度来讲,”我是一副名牌大学大学者的傲然口吻,“你们是制造虚假的需求,推给消费者的是本来毫无价值的商品。” 


“哪有说得这样傻乎乎的,不过话还是不错的,”她点点头说。 


“说得明白点,就是如果你们说‘当前大粪吃香’,那大家就都争着来买大粪。” 


“对。不过难就难在是不是能抢在人家的前头,想出这么个高招儿来!” 


玛西的车子还停放在我家的门前(其实这是违法的)。我们回来已经很晚了。不过出来走了一遭我心里觉得松快多了。也许是喝了点酒,使我产生了这样的感觉吧。 


“好了,我送你到家了,”她说。 


说得多么巧妙!这就都要看我了。我的肚子里,主意……也终于拿定了。 


“玛西,你要是回去的话,你是一个人睡一间房,我也是一个人睡一间房。从经济学的角度来讲,这样卧室面积的使用率就未免太低了。你同意我这个结论吗?” 


“可以同意,”她说。 


“再说,我也真想把你搂在怀里。” 


她承认我这话正好说在她的心上。 


玛西叫醒了我,给我端来了一杯咖啡。 


怎么用个泡沫塑料的杯子盛着? 


“煤气灶我还是开不来,”她说。“所以我是到转角上的那个店里去买的。” 




奥利弗的故事24


话得说清楚。我们这可不是“同居”。 


尽管这年夏天我们过得可带劲了。 


是的,我们俩是在一块儿吃饭,一块儿聊天,一块儿欢笑(争起来也是争得不可开交),晚上就一块儿睡在一间屋里(也就是我那个底楼的住所)。可是我们谁也不承认相互间有什么约定。自然彼此也就不承担什么义务。一切都是过一天是一天。尽管我们也总是尽可能争取多多在一起相处。我们的这种关系,我看的确是相当希罕的。那可以说是一种……朋友关系吧。正因这又不是一种帕拉图式的爱,所以就越发显得其不寻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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