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只有当我们详尽说明变化过程的本质时,才能将以往的变化和目今的变化之间的区别拱托而出。我确信,最为紧迫的问题是阐明当代世界的变化本质,包括变化的速度和变化的范围,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更好地理解以往的变化和今天仍在生生不息地进行着的变化之间的本质区别。
在以往的历史中没有任何能够与之比拟、而在我们目今的生活中又十分醒目的特征是世界范围内的代沟的产生。中国、英国、巴基斯坦、日本、美国、新几内亚,无论哪一国家所发生的特殊事件都无法充分地解释由世界各地的当代青年们所酿就的动荡。近代科学技术的发展和由于科技落后而产生的种种困难,革命和对革命行动的镇压,原有的古老信仰的消失和对新的信仰的执著迷恋,凡此种种,都只能部分地解释不同国家中年轻人的独特的反抗行为。总之,变化的速度在工业极端落后和极端发达的国家要比处于中间地位的国家更加显著,也更易为人所察觉。但是,如果我们将注意力放在年轻一代的反抗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上述一切都不过是当代社会的旁枝末节,因为年轻一代的反抗从其范围来说是全球性的。
将注意力局限于特殊的事件之上,只会阻碍我们对根本原则的理解。与此相反,我们应该从每一个国家外在的、民族性的、即刻暂存的现象中摒弃那些偶然的因素。捷克斯洛伐克对自由共产主义的渴慕,美国对“种族”平等的追求,日本对摆脱美国军事影响的向往,古巴如火如荼的共产主义运动,以及对北爱尔兰和罗得西亚极端保守派的支持,所有这一切都是特殊的事件。但是,对于所有这些事件来说,有一点却是共同的,那就是年轻人的积极行动。
在种种迅速变迁的条件下,用人类学的分析方法去描述前喻模式和各种并喻模式,给我们带来了新的转机。我深信,伴随着我们对古老文化的研究而获得的深刻认识,我们对这些文化模式的描述将有助于我们清醒地认识当代世界所发生的一切。
这里的关键问题是:究竟是哪些新的因素导致了整个世界的年轻一代对传统的反叛?
所有这一切首先归诸子世界性社区的出现。整个人类第一次共同生活在一个能够相互沟通信息、交换反应的社会之中,分享着知识和忧虑。今天,我们无法肯定在历史上有哪一时期曾存在过由许多小型社会所组成的单一社区,那里的社会成员们彼此熟识,通过对各个小型社会之间存在着哪些区别的了解加强着各个亚群体的同类意识。据我所知,在考古学所能探知的历史长河中,尚未存在过这样一种单一的、相互交往的社会。那些较大的互动的人类群体对于一个更大的尚不可知的人类整体来说,不过是沧海一粟。一个强大的帝国将自己的版图扩展到新的地区,而他们却不了解那里人民的语言、习俗、乃至音容笑貌。在古代那十分有限的世界中,人们的观念往往都是些虚假的或神话般的信仰。人类能够设想上帝的父性,认为人人皆为兄弟,生物学家们也能够因人类的一元发生和多元发生问题争执不休;但是,关于什么是人类的共性问题,却仍然是一个需要考证和争辩的棘手问题。
近25年来发生的种种变化极大地改变了上述状况。人类所进行的完备而详致的探查已经足以证实,在这个星球之上,除了我们自己以外,别无其他类似人类的生物存在。高速的空中旅行能够将我们带往世界各地,而人类的环球电视通讯卫星能够将地球某处发生的事情迅速、同时地向世界各地传播。诸如领袖人物遭受暗杀、人类将旗帜插上月球等事件能够顷刻间使人人知晓,从而使艺术家和政治家们丧失了对事件真象加以歪曲和删改的可能。今日世界是一统一的社会共同体,尽管它至今仍然缺乏能够从政治上加以统一管理的组织形式和法律条文。
19世纪的工业革命更替了原始粗鄙的能源形式。20世纪的科学革命使农业生产飞速发展,但却严重地威胁着整个地球的生态平衡,使许多生物濒临灭绝。通过电子计算机的应用,科学使人类智力的重新集约成为可能,从而使我们能够开发太阳系,并开辟了一条人工模拟的途径。通过这一途径,人们,尤其是那些在高度组织化的群体中工作的人们,完全能够超越早期的人类社会所取得的智力成就。
发展粮食资源的革命是全球性的。时至今日,在世界的许多地方,由于医药科学的进步使人口迅速增长,从而使不断增长的粮食产量只够勉强暂渡饥荒。但是,如果我们能够使人口的增长获得一种新的平衡,整个人类就都能首次获得充分的营养。通过降低人口增长的压力而进行的医学革命已经开始。紧接着,将能够使妇女从终生生育的境遇之中解脱出来,这一切将彻底改变妇女的生活道路,并且也将重新描绘哺育子女的新的前景。
更为重要的是,所有这些变化几乎都是同时发生的,发生在一代人的短暂的一生之中,而这翻天覆地的变化的影响却是全球性的。仅仅在昨天,一位新几内亚的土著居民还只能通过天上看见的飞机和经过几度易手才交换到他手上的刀片接触现代文明;可是今天,即使他生活在边远地区的小村子里,也能够接触半导体收音机。直到昨天为止,那些生活在穷乡僻壤的忖民们还过着与自己国家的都市文明完全隔绝的生活;可是今天,却能够凭借收音机和电视机将世界各地都市的喧嚣和景观搬到自己的生活之中。
具有完全不同的文化传统的人们,同时跨入了目前的时代。整个世界的人们似乎都正在迁往相同的移民社区,每个社区门口都插着醒目的标记:“公民们,你现在正在从1号门(或23号门,或2003号门,或其它门)进入二次大战后的世界。”不论他们是谁,不论他们将从哪里步入新的时代,所有的人都和移民一般——有的象战后的难民,有的象沉船的幸存者,摩肩接踵地涌入这新的世界。
2024-0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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