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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塞艺苑
《伊利亚特》1
来源:边塞艺苑 | 作者:荷马 | 发布时间: 530天前 | 7657 次浏览 | 分享到:


●片断85,bergk;另见片断8,west 


●古时候,人们传统上将斯慕耳纳定为荷马的出生地,而将基俄斯看作是他创编《伊利亚特》的地方,即《伊利亚特》的“故乡”。 


●《荷马诗颂》,“阿波罗颂”172。 


萨摩斯史学家欧伽昂(eugaion)相信荷马为斯慕耳纳人,荷马问题专家、萨索斯人斯忒新勃罗托斯(stesimbrotos,生活在前五世纪)不仅认定荷马是斯慕耳纳人,而且还说那里有诗人的词龛,受到人们像敬神般的崇仰。在早已失传的《论诗人》里,亚里斯多德称荷马卒于小岛伊俄斯(ios),这一提法可能取自当时流行的传闻。 


按希罗多德推算(以每百年三代人计),荷马的生活年代,“距今至多不超过四百年”,换言之,大约在公元前850年左右。[●]希罗多德将荷马和黑西俄得归为同时代的诗人,[●]而色诺法奈斯则以为荷马的活动年代早于黑西俄得。[●]修昔底得对此有过间接的提述,认为荷马生活在特洛伊战争之后,其间不会有太久远的年隙。[●]至迟在公元前七至六世纪,已有人引用荷马的诗句;至前五世纪,荷马已是家喻户晓的名字。由此可见,将荷马的生活年代推定在公元前八世纪(至七世纪初),应当不能算是太过草率的。一般认为,《伊利亚特》的创编时间可能在公元前750至675年间。 


●《历史》2·53·2。 


●《历史》2·53·2。 


●片断b13,diels—kranz。 


●《伯罗奔尼撒战争史》l·3·3。 


 《伊利亚特》 


荷马既不是古希腊惟一的、也不是最早的史诗诗人。《伊利亚特》基本上取用古老的伊俄尼亚方言,同时亦包容大量的埃俄利斯方言的用语、变格和其他语法特征,有的甚至可以追溯到古老的慕凯奈时代。此外,阿耳卡底亚一塞浦路斯方言也在《伊利亚特》中留下了它的印迹。很明显,关于特洛伊战争的史诗起源于古远的年代,(可能)以不太长的故事形式流传于宫廷、军营和民间。荷马的功绩,不在于首创描述特洛伊战争的故事或史诗,而在于广征博采,巧制精编,苔前人之长,避众家之短,以大诗人的情怀,大艺术家的功力,创作了《伊利亚特》和《奥德赛》这两部不朽的诗篇。 


ilaias,即《伊利亚特》,意为“关于伊利昂的故事”或“伊利昂诗记”,作为诗名,最早见之于希罗多德的著作。《伊利亚特》共二十四卷(系后人所分),15,693(±)行,各卷的长度从429到999行不等。荷马史诗采用六音步长短短格(即扬抑抑格),取其前长后短的下冲之势。但是,荷马史诗又不是长短短格的“一统天下”。实际上,除第五音步外,其他音步亦可接受长长格(即扬扬格);此外,第六音步更是长短短格的“禁区”,一般用长短格(即扬抑格)取而代之。这样,我们可用下列符号或符号组合,表示荷马史诗(或六音步长短短格叙事诗,英雄史诗)的格律或节奏形式: 


—uui—uui—uui—uui—uui—uui—u 


荷马是一位吟诵诗人(aoides),生活在一个还没有书面文字,或书面文字已经失传、尚未复兴或重新输入(至少尚不广泛流行)的时代。所以,《伊利亚特》首先是一部口头文学作品。口诵史诗的一个共同和显著的特点是采用一整套固定或相对固定的饰词、短语和段落。显然,这一创作方式有助于诗人的构制。记忆以及难度很大的临场吟诵和不可避免的即兴发挥。在《伊利亚特》里,阿伽门农是“军队的统帅”(或“兵众的首领”),墨奈劳斯是“啸吼战场的”战将;我们读到“沉雷远播的”宙斯。“白臂膀的”赫拉、“足智多谋的”俄底修斯、“头盔闪亮的”赫克托耳、“捷足的”阿基琉斯、“胫甲坚固的”阿开亚人、“酒蓝色的”大海和“土地肥沃的”特洛伊。这些程式化用语(form.lae)不仅点出了被修饰者(名词,人或物)的某个或某些特点。属性和品类,而且有助于渲染和墨饰史诗凝重、宏伟和肃穆的诗品特征。英雄们“高大”、“魁伟”、“英俊”,在满足了吃喝的欲望后雄辩滔滔,送吐“长了翅膀的话语”,或躺下享受睡眠的香甜。英雄们敢作敢为,盛怒时“恶狠狠地盯着”对手,阵亡后淬然倒地,“轰然一声,铠甲在身上铿锵作响”。他们先是全副武装,接着冲上战场,跳下战车,和对手互骂一通,撂倒数名战将,把敌人赶得遑遑奔逃,然后自己受挫负伤,举手求告神佑,重新获得勇气和力量,继续战斗,阵杀敌方的犹首。接着,两军围着尸体展开恶战,伤亡惨重,凭借神的助佑,从枪林箭雨下救出阵亡的将领和伴友。《伊利亚特》中描述了五次这样的“壮举”(aristeiai),用了类似的模式,虽然在某些单项上略有出入。大段的复述(如 2·11—15, 23—33, 60—70,9·123—57,354—99等)有助于减轻诗人的劳动强度,加长史诗的篇幅,深化听众对某些内容的印象。 


程式化用语的形成和发展经历了漫长的岁月。某些用语,尤其是某些神祗的指称,如阿耳吉丰忒斯(赫耳墨斯)、阿特鲁托奈(雅典娜)等,在荷马生活的年代可能已是“化石”或“古董”。作为饰词,“牛眼睛的”可能产生于崇拜图腾的时代,在荷马史诗里已失去它的字面意义,成为“美丽的”、“漂亮的”同义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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