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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塞艺苑
中国通史第五卷-中古时代-三国两晋南北朝时期 (下)
来源: | 作者:白寿彝 | 发布时间: 1065天前 | 47539 次浏览 | 分享到:

  祖冲之之子祖暅,字景烁,也是南北朝时期的著名数学家和天文学家,曾任梁朝员外散骑侍郎、太府卿、南康太守、材官将军、奉朝请等官职。在战乱频繁的年代里,祖暅的生活很不安定也不顺利,甚至坐过监狱,当过俘虏,但他始终没有放弃数学和天文学的研究工作。祖暅是祖冲之科学事业的继承者。在数学方面,他与父亲共同解决了球体积的计算问题,并提出了“幂势既同,则积不容异”的原理,现在称为“祖氏公理”或“祖暅公理”。数学名著《缀术》很可能是这父子两人共同劳动的成果。在天文历法方面,他三次上书梁朝政府建议改用《大明历》,终于被采纳颁行。他还曾亲自监造八尺铜表,测量日影长度,并发现北极星与北天极不动处相差1 度有余,纠正了北极星就是北天极的错误观点。出于研究天文和准确计时的需要,他还研究与改进过当时通用的计时器漏壶,并撰有《漏刻经》1 卷,现已失传。晚年曾参加阮孝绪编著《七录》的工作,负责天文、星占、图纬等方面的古籍。他还著有《天文录》30 卷,也已失传,仅存若干片断,散见于唐瞿昙悉达修撰的《开元占经》等书中。祖暅之子祖皓,少传家业,也精通数学和天文学。梁朝时曾任江都令,广陵太守,深受百姓爱戴。侯景之乱时被俘,惨遭杀害。这个世代相传成绩卓著的科技世家至此也就无以为继了。

  第二节范缜①范缜(约450—515),字子真,祖籍顺阳(今河南淅川境内)人,六世祖汪,移居江南。南北朝时期著名的唯物主义思想家、杰出的无神论者。青年时期范缜出身于士族家庭,为东晋安北将军范汪的六世孙。南阳范氏进入南朝后开始衰落,几乎无人有高官显爵。祖父范璩之,刘宋时官至中书郎。父范璩,宋奉朝请,在范缜生下后不久就病故,故范缜自幼家境贫寒,与母亲相依为命,并以孝谨闻名。他刻苦勤学,十几岁时,听说名儒大师沛国刘 正招收学生讲学,就离家投师门下。他学业优异,卓越不群,刘 因而十分锺爱他,亲自为二十岁的范缜行加冠礼。刘 在当时学术地位很高,门生大多是所谓“车马贵游”的权势子弟,锦衣玉食,狂妄自大。范缜在从学的数年中,经常穿布衣草鞋,上下学都是步行,但却并未因此自卑自愧。相反,他生性倔强耿直,不肯向权贵低头,敢于发表“危言高论”,同窗士友都畏他三分,因而他也受到众人的疏远和冷落。他成人后,博通经术,对于《三礼》有特殊的造诣。在诸多的士人中,他只与外弟萧琛情投意合,结为好友。萧琛以能言善辩闻名,也每每为范缜的言简意明、通达要旨的议论所折服。但是在刘宋时期,范缜却很不得志,他的聪明才智和满腹经纶无处施展。怀才不遇的痛苦无时无刻地煎熬着他,使他未老先衰,在二十九岁时就已白发皤然,遂写下了《伤暮诗》、《白发咏》,以抒发内心的愤愤不平,寄托自己不屈服厄运的志向。

  萧齐禅代刘宋后,范缜的命运有了转机。他当上了尚书殿中郎。齐武帝永明年间(483—493),萧齐与北魏和亲通好,范缜曾作为使者出访北魏,他渊博的知识和思想的机智敏捷,博得了北魏朝野的尊重和赞叹。

  《神灭论》及主要思想范缜生活的时代,是南朝佛教兴盛的时代。灵魂不死、轮回报应的宗教迷信的毒雾弥漫于朝野,笼罩着社会的各个角落。唐朝诗人杜牧在《江南春》一诗曾生动地勾画出当时佞佛的景象:“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无数颗灵魂受到佛教的毒害,大量的人力物力耗费在佛寺僧塔的修建之中。统治阶级中一些上层人物,不仅把佛教当作麻醉人民的精神鸦片,自己也沉溺于对佛教的笃信中,以求得充实空虚的灵魂。齐竟陵王萧子良,狂热地迷信佛教,他在府邸聚会名僧,讲论佛典,佞佛盛况,自东晋以来所未有。他甚至不惜有失宰相的身份,亲自为僧侣端茶上菜。萧子良还有交游宾客,聚会文学名士的雅好。他在京都鸡笼山西邸官舍礼贤纳士,萧衍(即梁武帝)、沈约等“八友”,以及范缜等士人,都游于其门。但在这些名士中,几乎多是佛门信徒。他们认为人的灵魂不灭,灵魂不因人的死亡而消失,而是转移于其他活人的肉体中;又笃信因果报应,认为前世、今世所行的善或恶,在来世必然要分别得到富贵或贫贱的报应。唯有范缜对这套荒谬的说法嗤之以① 本节材料主要依据《梁书·儒林·范缜传》,下引此传者不另作注。

  鼻,他大唱反调,盛称无佛。结果,在齐永明七年(489),以竟陵王萧子良为首的佛门信徒与范缜展开了一场大论战。

  一天,萧子良问范缜说:“你不信因果报应说,那么为什么会有富贵贫贱?”范缜说:“人生如同树上的花同时开放,随风飘落,有的花瓣由于风拂帘帷而飘落在厅屋内,留在茵席上;有的花瓣则因篱笆的遮挡而掉进粪坑中。殿下就犹如留在茵席上的花瓣,下官就是落于粪坑中的花瓣。贵贱虽然不同,但哪有什么因果报应呢?”萧子良不能驳倒范缜这番有理有据的答辩,无言以对,心里却对范缜深为不满。

  经过这一次交锋,范缜觉得有必要将自己无神论的观点加以系统阐述,他遂写出了著名的《神灭论》(今天所见的设宾主形式的《神灭论》并非初稿,是范缜在梁时的修订稿)。他以犀利的笔锋,形象的比喻,简明扼要地概括了无神论与有神论争论的核心问题,即形与神之间的关系,将有神论批驳得体无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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