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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塞艺苑
中国通史第六卷-中古时代-隋唐时期 (下)
来源: | 作者:白寿彝 | 发布时间: 1044天前 | 49147 次浏览 | 分享到:

  对于骨伤科病患,孙思邈提倡首先当复苏、止痛,可用大麻根叶止痛、热土熨等物理疗法。重危创伤用烧烙法处理伤口,用蒲黄、阿胶、当归、大黄、侧柏、生地等服用以治内伤出血。用补血和活血化瘀法治跌伤昏厥症。推广小夹板局部固定骨折和按摩复位法。创用葱管导尿法。用鹿筋渍软,一端萦之为弹丸,一线系之吞下取除食道和咽部的异物。用瞿麦丸内服治疗箭镞入骨肉不出,从而免除了手术之苦。孙思邈还将疔疮归纳分类为十三种,要求及早诊治,并广泛采用单验方。他认为常见的疔肿,多由外邪侵入人体,① ②《千金要方·妇人方上》。

  ③ ④⑤《千金要方·少小婴孺方》。

  或人体抵抗力不强,致使病邪顿折皮肤、流注于经脉,使腠理拥隔,荣卫结滞,阴阳之气不得宣泄,变成为痈疽、疔毒恶疮诸肿。同时又指出发背的原因,多为服寒石五石更生散,或单纯服钟乳石,或由上代人服石而遗传病因于下一代者,避除发病的诸种因素,是减少疔疮痈疽病的重要环节。

  《千金要方》专列“备急”,记载了魇、中恶、自缢、中暑、溺水、冻烂疮、醉酒,虎、蝎、蜂、蠼螋、射工、沙虱、水蛭、水毒、狂犬等动物所伤,从高坠下、竹木刺、恶刺、生漆引起的过敏疮伤,金疮、烧伤、烫伤、毒箭伤,诸种救急方药和疗法,特别提到上述许多伤病是完全有可能预防的。孙思邈把目、口、舌、唇、齿、喉、耳、面的疾病,统称为“七窍病”,系统地总结了《内经》、《难经》和《伤寒杂病论》中对七窍病认识和防治经验之精华,并作了进一步的阐发。例如对眼病病因的认识,认为是由于“生食五辛、接热饮食、热餐面食、饮酒不已、房室无节、极目远视、数看日月、夜视星火、夜读细书、月下看书、抄写多年、雕镂细作、博弈不休、久处烟火、泣泪过多、刺头出血过多”①。对预防近视、失明及其他眼病提供了依据。列举了“洗眼汤”、滴眼药水方、眼药粉、眼药膏、湿敷法、药枕等,均有较好的疗效。采用中药冲洗剂治疗鼻炎、用油膏药治鼻部干燥、用蔷薇根治口疮、用汤药漱口治齿痛,同时还用外科手术治疗鼻出血不止、胬肉攀睛等。比较详细地介绍了防治面部色素沉着、面上风、面无光泽、面皮粗涩、皱、■、粉滓、■疮、热毒恶疮等病的面药,如散剂、丸剂、汤剂、膏剂、泥糊剂、澡豆、散粉剂、挺(丹)剂、胶剂、酒浸剂等二百余首,分为内服、外用、热冷熨各种给药途径。孙思邈还呼吁医界,希望公开秘传的面脂手膏、衣香澡豆,“欲使家家悉解,人人自治”①。

  爱清洁、讲卫生,孙思邈对此竭力宣传倡导。他要求人们注意环境卫生和个人卫生,要创造良好的生活环境,多栽植树木花草和种植既有观赏价值又有药用效果的药物,如竹子、枸杞、百合、牛膝、黄精、牛蒡子、商陆、五加、甘菊、苜蓿、莲、栀子、枳等。居家勤洗、外出携带备急药,养成不随地唾痰的习惯。要安不忘危,用调气、导引、饮食诸法来增进健康、预防疾病。许多疾病可以食治,食治不愈,然后命药,而针灸之功,往往过于汤药。

  在针灸学术上,孙思邈参考了隋唐名医甄权的明堂人形图,绘制了三幅经络腧穴彩图,十二经脉以五色作之,奇经八脉以绿色标出,正面二百八十二穴,背面一百九十四穴,侧面一百七十四穴,这对于针灸的形象教学和针灸学术的传播起了积极的促进作用。同时阐发腧穴名称涵意,使人们能够在理解古人命名腧穴时所采用的形象、意会、解剖、医学的方法,便于记忆穴名。还创用“指寸法”以确定人体穴位,对民间针灸经验进行了整理。提出“孔穴主对法”,以利临床实用。

  对临床各科病症的诊断与鉴别,孙思邈有许多精辟见解,认为:“为医者虽善于脉候,而不知察于气色者,终未尽要妙也。故曰:上医察色,次医听声,下医脉候。是知人有盛衰,其色先见于面部,所以善为医者,必须明于五色,乃可决生死定狐疑。”在《千金翼方·色脉》中具体列述了脏腑在正常和病理情况下的病人肤色、目色、脉象,以及重危病人的脉色。掌握诊① 《千金要方·七窍病》。

  ① 《千金翼方·妇人》。

  断法还须会在临床上应用。有的医生不懂得水肿与蛊胀的区别,如“又有蛊胀,但腹满不肿;水胀,胀而四肢面目俱肿,大有医者不善诊候,治蛊以水药,治水以蛊药,或但见胀满,皆以水药,如此者,仲景所云愚医杀之”①。因此,特别要求学医者和经验不多的医生,要细细鉴别,慎重诊治,万无一失。对有些疾患,医生应该详细了解病史,才有利于诊治,例如“脚弱”之病,自古至晋代少有,从永嘉之乱,北方人南迁之后,才开始有了此病,概由偏食精米所致。所以宋齐间释门深师、仰道人、支法存等医家留心经方,偏善治脚弱之疾,多获全济,而魏周之际的《姚公集验方》、《徐王选录》对此病语焉不详,关西河北的医生当时不识此病。孙思邈认为自然与社会情况都在变化、医家应重视诊疗新出现的病,不能总是用老一套方法诊治复杂的疾病。

  在药物学方面,孙思邈在广泛深入地继承前人学术经验的基础上,经常到药源丰富的山区去考察、采集标本和地道药材,及时吸收外来药物。他强调采药的时节性,指出采药若“不知时节,不以阴干、暴干,虽有药名,终无药实,故不依时采取,与朽木无殊,虚费人功,卒无裨益。其法虽具大经,学者寻览,造次难得,是以甄别,即日可知耳”②。他对两百多种最常用的药物的采集都有论述。其次,论及炮炙,如乌头、附子等有毒性的药物,通过炮炙可降低其毒性,而对地黄,则分生、熟两种,经过蒸制之后,可以改变生地黄的寒性为甘平,变平宣功效为温补,并详载蒸大黄的工艺过程。他强调干燥和封闭对贮藏与保管药物的重要作用,以及对药房建筑都有较完整的设计。对药物的煎服很讲究,要求用井华水煎药,然后绞去药滓,可尽取药效,须注意服药的时间、药量、禁忌和药后的护理。在研究药物的基础上,孙思邈更重视对方剂的收集、研究、化裁与创新。在两部《千金方》中约载方八千余首,包罗之宏大,内容之丰富,为前世所罕有。孙思邈善于用炼丹术来增进方药的研制,最早用砒霜来治疗疟疾,为了防止中毒,改用枣泥合药。他还指出了服石的危害性以劝诫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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