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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塞艺苑
《钢铁是怎样练成的》
来源: | 作者:作:尼.奥斯特洛夫斯基 译: 黄树南 | 发布时间: 857天前 | 59712 次浏览 | 分享到:

    丽达在送别托卡列夫,她紧紧握住老人的手,轻声说:“祝你们成功。”

    老人的眼睛从灰白的长眉毛下面亲切地看了看她。

    “是呀,真他妈的给咱们找麻烦。”他咕哝了一句。“你们在这儿看着点。要是谁

跟我们扯皮,你们看准地方,就给他们点厉害看看。这帮废物干什么都拖拖拉拉的。好

了,孩子,我该上车了。”

    托卡列夫裹紧了短外衣。就在他临上车前,丽达像是无意地问:“怎么,难道保尔

不跟你们一起去吗?他怎么不在这儿呢?”

    “他昨天就坐轧道车走了,跟技术指导员打前站去了。”

    扎尔基和杜巴瓦沿站台匆匆朝这边走来,同他们在一起的还有安娜·博哈特,她把

短外套很随便地披在身上,纤细的手指夹着一支熄了的香烟。

    丽达注视着这三个人,又向托卡列夫提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保尔跟你学得怎么

样?”

    托卡列夫惊讶地看了她一眼:“什么学得怎么样?那小伙子不是一直归你管的吗?

他常跟我提到你,夸起来没个完。”

    丽达仔细听着,有点不大相信老人的话。

    “是这样吗,托卡列夫同志?他说他跟我学过的东西,都要上你那儿再学一遍。”

    老人大笑起来。

    “上我那儿?……我连他的影子都没见过。”

    汽笛响了。克拉维切克在车厢里喊道:“乌斯季诺维奇同志,你放我们的大叔上车

吧,这样不行啊!没有他我们可怎么办呢?”

    这个捷克人还想说些什么,但是一看见走到跟前的那三个人,便不再做声了。他在

瞬息间同安娜的不平静的眼神接触了一下,看到她对杜巴瓦露出惜别的微笑,觉得心里

很不是滋味,便迅速离开了车窗。

    秋雨打着人们的脸。一团团饱含雨水的乌云,在低空慢慢移动。深秋,一望无际的

森林里,树叶全落了。老榆树阴郁地站着,把满身皱纹藏在褐色的苔藓下面。无情的秋

天剥去了它们华丽的盛装,它们只好光着枯瘦的身体站在那里。

    小车站孤独地隐在树林里。一条新修的路基从车站的石头货台伸向森林。路基周围

是蚂蚁一样密集的人群。

    讨厌的粘泥在靴子底下扑哧扑哧直响。路基两旁的人们狠劲地挖着土。铁器发出沉

重的撞击声,铁锹碰着石头,铿然作响。

    雨像用筛子筛过的一样,又细又密,下个不停。冰冷的雨水渗进了衣服。雨水也冲

走了人们的劳动成果,泥浆如同稠粥从路基上淌下来。

    湿透了的衣服又重又冷,但是人们一直干到天黑透了才离开工地。

    修筑的路基一天比一天延长,不断伸向密林深处。

    离车站不远的地方,有一座石头房的空架子,凄凉地立在那里。里面的东西,凡是

撬得下、拆得开、砸得动的,早就被洗劫一空了。门窗成了张口的大洞;炉门成了黑窟

窿。房顶也破烂不堪,好多地方露出了椽子。

    唯一没有遭劫的是四个房间里的水泥地面。每天夜里,四百个人就穿着里外湿透、

溅满泥浆的衣服躺在上面睡觉。大家在门口拧衣服,脏水一股股流下来。他们用最难听

的话咒骂这恶劣的天气和遍地的泥泞。水泥地面上薄薄地铺了一层干草,他们紧挨着睡

在上面,相互用体温取暖。衣服冒着气,但是从来没有干过。雨水渗过挡窗洞的麻袋,

滴落到地上。雨点像密集的霰弹敲打着屋顶上残留的铁皮。冷风不断从破门缝里吹进来。

    厨房是一座破旧的板棚。早晨大家在这里草草吃完茶点,就到工地上去。午饭是单

调得要命的素扁豆汤和一磅半几乎跟煤一样黑的面包。

    城里能够供应的只有这些东西。

    技术指导员瓦列里安·尼科季莫维奇·帕托什金是个高个子的干巴老头,脸上有两

道很深的皱纹。技术员瓦库连科个子不高,但是很壮,粗笨的脸上长着一个肉墩墩的大

鼻子。

    他们俩住在火车站站长家里。

    托卡列夫住在车站肃反工作人员霍利亚瓦的小房间里。

    霍利亚瓦长着两条短腿,像水银一样好动。

    筑路工程队以坚韧不拔的毅力经受着各种艰难困苦。

    路基一天天向森林的深处伸展。

    工程队里已经有九个人开了小差。过了几天,又跑了五个。

    筑路工程刚进行一个多星期,就受到了第一次打击——有一天晚上,火车没有从城

里运面包来。

    杜巴瓦叫醒了托卡列夫,向他报告了这件事。

    工程队党组织书记托卡列夫坐起来,把两条长毛腿垂到地板上,使劲地搔着胳肢窝。

    “真会开玩笑!”他一边咕哝,一边迅速穿上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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