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天守在收音机旁,听着你们英勇斗争的消息,如今在“保卫苏伊士,就是保卫和平”的歌声中,我结束了这篇短文。勇敢地前进吧,埃及的弟兄姐妹们,现在不是一百年前帝国主义任意横行的时代了!全世界受压迫的民族已经先后地站起来了,最后的胜利是属于我们的。帝国主义者一定要努力挖深自己的坟墓,让我们围拥上前,给他们唱响彻云霄的挽歌吧!一九五六,十一,五,北京。
(本篇最初发表于《文艺报》196年11月15日第21期。)
《先知》前记
在划时代的万隆会议召开以后,同受过殖民主义者剥削压迫的亚非国家的亿万人民,在民族独立的旗帜下,空前地团结了,亚非国家间的文化交流和经济合作,也逐渐频繁起来,就在这时,我们中国人民也逐渐熟悉了一个中东的文明古国——叙利亚。
在英,法,以侵略埃及的战火中,和埃及人民血肉相连的叙利亚人民,奋不顾身地站上了支援埃及反抗侵略的最前线。我们尊敬他们,羡慕他们,我们更愿意多知道他们生活思想中的一切。
我忆起了二十七年前我译过叙利亚诗人凯罗·纪伯伦的一本散文诗——《先知》。这本诗在二十余年前就深深地吸引了我!它的文字的流丽清新,说理的精深透彻,充满了东方哲人的气息。尤其在:“论爱”,“论婚姻”,“论孩子”,“论工作”,“论法律”诸节,都有极其精辟的警句,使人百读不厌。
读了叙利亚文学里这么精彩的一鳞一爪,使我感到我们对于叙利亚的文学,真是知道得太少了!(这本诗因为作者是用英文写的,我才看得懂。)我衷心地希望我们中国通晓阿拉伯文字的学者,能多给我们介绍些优美的叙利亚和中东各国的文学,更希望多有青年人去学习阿拉伯文字,将来可以大量地有系统地把阿拉伯文学介绍过来。这工作对于人民间的团结和互相学习,是有极大的好处的。
《先知》原书在抗战期间丢失了,不能再好好地校阅一遍,这是我所引为深憾的。人民文学出版社决定重印出版这本诗,因写前记如上。
小桔灯
这是十几年以前的事了。
在一个春节前一天的下午,我到重庆郊外去看一位朋友。
她住在那个乡村的乡公所楼上。走上一段阴暗的仄仄的楼梯,进到一间有一张方桌和几张竹凳、墙上装着一架电话的屋子,再进去就是我的朋友的房间,和外间只隔一幅布帘。她不在家,窗前桌上留着一张条子,说是她临时有事出去,叫我等着她。
我在她桌前坐下,随手拿起一张报纸来看,忽然听见外屋板门吱地一声开了,过了一会,又听见有人在挪动那竹凳子。我掀开帘子,看见一个小姑娘,只有八九岁光景,瘦瘦的苍白的脸,冻得发紫的嘴唇,头发很短,穿一身很破旧的衣裤,光脚穿一双草鞋,正在登上竹凳想去摘墙上的听话器,看见我似乎吃了一惊,把手缩了回来。我问她:“你要打电话吗?”她一面爬下竹凳,一面点头说:“我要××医院,找胡大夫,我妈妈刚才吐了许多血!”我问:“你知道××医院的电话号码吗?”她摇了摇头说:“我正想问电话局……”
我赶紧从机旁的电话本子里找到医院的号码,就又问她:“找到了大夫,我请他到谁家去呢?”她说:“你只要说王春林家里病了,她就会来的。”
我把电话打通了,她感激地谢了我,回头就走。我拉住她问:“你的家远吗?”她指着窗外说:“就在山窝那棵大黄果树下面,一下子就走到的。”说着就登、登、登地下楼去了。
我又回到里屋去,把报纸前前后后都看完了,又拿起一本《唐诗三百首》来,看了一半,天色越发阴沉了,我的朋友还不回来。我无聊地站了起来,望着窗外浓雾里迷茫的山景,看到那棵黄果树下面的小屋,忽然想去探望那个小姑娘和她生病的妈妈。我下楼在门口买了几个大红桔子,塞在手提袋里,顺着歪斜不平的石板路,走到那小屋的门口。
我轻轻地叩着板门,刚才那个小姑娘出来开了门,抬头看了我,先愣了一下,后来就微笑了,招手叫我进去。这屋子很小很黑,靠墙的板铺上,她的妈妈闭着眼平躺着,大约是睡着了,被头上有斑斑的血痕,她的脸向里侧着,只看见她脸上的乱发,和脑后的一个大髻。
门边一个小炭炉,上面放着一个小沙锅,微微地冒着热气。这小姑娘把炉前的小凳子让我坐了,她自己就蹲在我旁边,不住地打量我。我轻轻地问:“大夫来过了吗?”她说:“来过了,给妈妈打了一针……她现在很好。”她又像安慰我似地说:“你放心,大夫明早还要来的。”我问:“她吃过东西吗?这锅里是什么?”她笑说:
“红薯稀饭——我们的年夜饭。”我想起了我带来的桔子,就拿出来放在床边的小矮桌上。她没有作声,只伸手拿过一个最大的桔子来,用小刀削去上面的一段皮,又用两只手把底下的一大半轻轻地揉捏着。
我低声问:“你家还有什么人?”她说:“现在没有什么人,我爸爸到外面去了……”
她没有说下去,只慢慢地从桔皮里掏出一瓤一瓤的桔瓣来,放在她妈妈的枕头边。
炉火的微光,渐渐地暗了下去,外面变黑了。我站起来要走,她拉住我,一面极其敏捷地拿过穿着麻线的大针,把那小桔碗四周相对地穿起来,像一个小筐似的,用一根小竹棍挑着,又从窗台上拿了一段短短的蜡头,放在里面点起来,递给我说:“天黑了,路滑,这盏小桔灯照你上山吧!”
我赞赏地接过,谢了她,她送我出到门外,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又像安慰我似地说:
“不久,我爸爸一定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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