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人多,我没得机会向你描述我所玩过的江南各胜:如同扬州的瘦西湖(这是江北);镇江的金山寺——传说上白娘娘和法海斗法的地方;无锡的太湖;宜兴的善卷洞,善卷寺是传说中祝英台读书处;苏州的虎丘、拙政园、留园等处;都是我在历史上,小说上,诗歌里读过而自己从来没有到过的地方。这些地方本来就美,再经过最近各地人民政府的大力修缮,到处都焕然一新。游览之下,使我为着祖国从前和现在的人民的智慧和努力,感到无尽的快乐和骄傲!在这封信里,我不想多描写风景,反正这些地方离你都不算远,你将来都有机会去玩的,我只要和你谈一桩使我难过的事情。
在我这次的游览中,我常常在新灰刷过的墙壁上,新油漆过的门扇上,石桌上,树上,发现有用粉笔写、铅笔写或是用小刀刻的“×××到此一游”,底下是年月日。这日子都不是很早的,大约是十天之内。人多的明显的地方还好一些,偏僻的处所,就更多了,而且是大字纵横,看了真使人难受!
这些人的心里,也许是可以理解的。在苏州留园门口的“留言簿”上,我看了许多游人留题的字句,大都是赞美这名胜的美丽,然后发出一种感慨,不知这次玩过何日再来?或是可惜我的朋友某某人,没有和我同游等等。这些情感,是文艺作品的来源之一。古今中外的诗文集中的许多写景或是赠友的作品,都是从这种情感出发引伸的。
但是这种情感,是否就必须写在当地的墙上呢?我觉得大可不必!若是你觉得必须当时当地把它倾吐出来,那就不妨像留园的留言簿上的游人那样,把它写在本子上,留给后来的人看。如果只写“×××到此一游”再注上年月日,那是一点意义都没有的!
倘若你是写给别人看的,表示你×××,到过此地了。不认识你的人,对你这两三个字的姓名,不但不会留下印象,而且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认识你的人看到了,也许在写信或是见到你的时候会问:“你到某地去玩过了?你为什么在墙上胡写一通,毁损公共财物呢!”
倘若你是写给自己留个纪念,准备将来重游的时候,好去寻找旧日的字迹,唤起当时自己思想感情中的一切,那就不如回去把自己的感想记在日记上,写在信上,投到墙报或校刊上,这样,自己感想也写出来了,别人也分享了你的快乐。许多有名的游览的文章,都是这样流传下来的。
最坏的现象是:自己走马看花,没有什么感想,只是看见别人这样地写了,自己也不甘落后,于是在洁白的墙上,又加上一行!
这些字迹,大概都不大熟练工整,但是从姓名和年月日上,我们不敢断定是小朋友们涂的,只有一次,我看见用红漆在石壁上写着“×××中队,到此一游”的字样,使我吃了一惊!这些名胜建筑,都是祖国千百年来人民智慧的结晶,人民政府从它们颓毁荒凉的景况下,惨淡经营地把它修复了起来,以供我们的游赏的,而新中国的少年,却跟在毁损公物人们的背后,去毁损糟蹋,这是和社会主义社会新人应有的品质背道而驰的。
天气越来越暖了,正是出门游览的好时光,我希望你们出去游玩的时候,不但自己不在墙上写“×××到此一游”,或其他的字样,同时也要劝止别人不要这样做。此外我还看见在公园或其他游览的地方,有人把里面的凉榻椅桌,任意地挪动践踏,瓜子花生的壳子,以及果皮糖纸,扔得满处都是,而且随地吐痰!这都是旧社会带来的最恶劣最不讲公德的作风,我们自己一定不要这样做,也要劝别人不要这样做!
“六一”节快到了,你们学校里有什么庆祝没有?有你表演的节目么?好好地玩吧,像一个新中国的新少年那样好好地玩!
你的朋友冰心1957年5月30日(本篇最初发表于《文汇报》1957年6月1日,后收入散文集《归来以后》。)
我们拜访了火星
一只巨大的宇宙飞船泊在岸旁,“开船啦,开船啦!”一位苏联海员叔叔站在船边带着笑喊;这船,有点像喷气式飞机,张着一对光明的翅膀。扶梯上许多来自各国——中国、日本、埃及、印度……的小朋友,边说边笑,咭咭呱呱地排队往上走;个个人脸上发着快乐的光,个个人手里提着旅行箱。我们刚走进船里,这只船已经开动,稳稳地渡过茫茫的云海。只看见圆圆的船窗外飞掠过许多星星,也不知道走了多少时辰——“到了!到了!
下面就是火星!”我们纷纷站起,按着一颗狂跳的心呀!真是神话般地美妙!
下面是一簇一簇的红色的花,还站满了许多举着红旗穿着红衣的小朋友!
他们齐声地笑着喊:
“欢迎!欢迎!
你们都叫什么名字?
你们是从哪里来的小客人?”我们和他们紧紧地握手,我们和他们热烈地拥抱,我们说:“我们是从地球来的小客人;我们的发音虽然不都一样,我们的名字却都叫‘和平’!”1957年(本诗曾收入小说、散文、诗歌合集《小桔灯》。)
《泰戈尔诗选》
〔印度〕泰戈尔
序诗
现在我把我的诗紧密地装在这本子里
像一只挤满了鸟雀的笼子一般送去给你。
那碧空,那围抱星辰的无尽处,我的诗句群飞穿过的空间,都被留在外面。繁星,从夜的心头摘下,紧紧地结成链环也许能在天堂近郊的珠宝商人那里沽得高价,但是神人们就会怀念那不分明的超凡的空灵价值。
想象一首诗歌忽然像飞鱼般从时间的静深中闪过!你不想把它网住和一群俘获品一起陈列在你的玻璃缸里么?
在公子王孙的闲暇的悠长的年月,诗人天天在他的仁慈君王面前朗诵他的诗句,那时候还没有出版社的鬼魂在用黑色的沉默来涂抹那共鸣的悠闲的背景,在不协调的自然伴奏中活跃了起来;那时候诗句还不是用叫人默默地吞咽下去。呵,那为倾听而写的诗歌在他们主人的批评的眼光之下,今天就像一队连锁起来的奴隶被放逐到无调的纸堆的灰黯里,那些曾被永恒亲吻过的在出版者的市场上却迷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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