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许不能确知有什么事情在发生;我们甚至于不能正确了解一粒尘土。但是当我们感到在我们里面的生命之流,是和外界万有的生命合一的时候,那么我们一切的快乐和痛苦,看去都是穿在一根喜乐的长线上。这些事实:我存在,我运动,我生长,它们和世上一切都联系在一起,使它们显得无边地广大,事实是,连一粒最小的原子中,也不能没有我们的一份。
我的灵魂,同这个美丽的秋晨,同这个浩阔的光辉,是一种密切的亲属关系;这一切色彩、芬香、音乐不过是我们秘密的神交的外表的表现。这种经常的神交,不管体会到与否,都使我的心思永远在运动着;在我的内心和外界的沟通里,我得到了这种的宗教,多也罢少也罢,看我能力之所及;在这种思想的光照之下,在我能把它们变成自己的宗教以前,我必须先考验一切的经典。西来达一八九五年十二月十二日有一天夜里,我正在读着一本英国的文学批评,里面充满了对于诗歌、艺术和美等等一切的各种各式的争论。当我费力地读完这些矫揉造作的讨论之后,我的困乏的脑力,似乎走入一个充满嘲弄的鬼脸的空幻的地区。
夜已经很深了,我砰的一声合上书,把它丢到桌上,然后我吹灭了灯想上床睡觉,我刚一吹灭灯,月光带着惊奇的激动,穿过洞开的窗户,立刻扑进我的屋里来。
那盏小灯曾经冷冷地在讥笑我,像那个靡非斯特匪勒司①:这个极小的讥笑,把这从全世界的深厚的爱中发出的,无穷的音乐之光给遮住了。说真的,我在那本空洞罗嗦的书里找些什么呢?这才真正是那件东西,充满着天空,在外面一直静静地等待着!
如果我不去开窗就上床睡觉,因而错过了这个幻象,它也会依旧等在那里,也不对那讥笑的小灯提出任何抗议。甚至于即使我终身对它是视而不见——让那盏小灯胜利到底——直到我最后一次摸着黑爬上床去——即使在那时候,月亮也仍会在那里甜柔地微笑着,平静地、谦逊地和她从亘古①歌德所作《浮士德》剧中的魔鬼。——译者以来一样地在等着我。
(部分译文刊于《世界文学》1962年第4期、《河北文学》
关于汉字整理和识字教学
《文字改革》的笔谈征文,引起我很大的兴趣。从我自己的负担和接触里,我也来谈一谈关于汉字整理和识字教学的一两个问题。
首先,我是一万个赞成汉字简化的,先不必说为了听报告、写笔记的方便,这个念头可以说是在五十几年以前,我开始学写我的学名“谢婉莹”三个字的时候,已经萌动了。我这姓名一共四十几笔,写起来又要横平竖直,要用好长的时间,对于一个孩子是个沉重的负担。记得小时候,在考算术时,我算简单的加减乘除的算题,比我在考卷上写上姓名,用的时间还短。因此我对于自己的姓名,很是头疼,但是姓是没法子改的了,我的名字里的“婉”字,是大家庭里姐妹的排行,也是轻易动不得的。我也只好忍痛负重地用了好多年。
五四运动以后,我开始写些不像样的短篇小说,脸皮薄,怕同学们笑话,就想起个笔名。首先我要它简单好写。“冰心”这两个字笔画十分简单,而且有“莹”字的含义,我就采用了。这使得以后有些朋友或是问我这笔名的意思,或是开个玩笑,尤其是没有念过唐诗“一片冰心在玉壶”的外国朋友们,往往会摇头笑着说:“作家和诗人难道应该是冷心肠的?”
这话扯得远了,虽然我的学名这三个字,到现在已经有“着”的偏旁“讠”和“”字头“艹冖”简化了,但是很难写,我既不用,也不必去管它了。我的意思是,汉字有许多很繁很难写的,为了减轻学生负担,常用的字,一定要简化,既省时间,又省精力——至于如何简化,我是个门外汉,只好留给群众和专家去讨论决定。我也建议,父母们给孩子起名字的时候,最好也挑个常用的、笔画简单的,或是已有简化体的字。学生在学校里,一天要写好几次自己的名字,有个简单好写的名字,可以给他省下好多时间。
至于拼音字母,对于识字是有很大的好处,这几年我和小孩子接触的并不太多,而对于初学中国字的外国朋友们,却有过多次的谈话。我们——中国文化代表团——在一九五八年到欧洲访问的时候,无论是意大利的、瑞士的、英国的朋友们,对于我们的文字改革,都发生极大的兴趣。他们说:
“我们向往中国的文化,我们喜爱中国的文学艺术,我们想了解你们革命成功的道理,我们一定要学习中国语文,但是学你们的方块字对于我们实在是一件难事!现在有了拼音字母的教学法,真是太好了。”后来这些朋友中有人到了中国,他们又向我提出了他们的希望,他们说:“我们学会了拼音,到哪个车站都能念出地名来,这使我们十分高兴,但是到了一个城市,街道或胡同的路牌上、店铺或货物的名字上,又没有附上拼音字母,我们就不知道怎样叫了。”这也是值得我们考虑考虑的。
还有,我有一个小学一年级的小朋友,她曾教给我读过好几个我不会读的“草木鸟兽之名”,这些都是她从拼音字母上学来的。可惜的是她一到了高年级,教师不用拼音字母,很快地就把它们忘记了。拼音字母在儿童课本和读物上,应该应用到多么广泛长久的程度,也是我们应该好好调查研究的问题。
(本篇最初发表于《光明日报》1962年4月29日。)只拣儿童多处行从香山归来,路过颐和园,看见颐和园门口,就像散戏似的,成千盈百的孩子,闹嚷嚷地从门内挤了出来。这几扇大红门,就像一只大魔术匣子,盖子敞开着,飞涌出一群接着一群的关不住的小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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