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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塞艺苑
爱情故事
来源:边塞艺苑 | 作者:西格尔 | 发布时间: 856天前 | 5087 次浏览 | 分享到:


我前面說了,我們當時是在波士頓的哈佛俱樂部里吃午飯。(同意我父親看法的話,應該承認我當時是吃得太快了點。)在那种場合,周圍都是他那方面的人。他的同學、客戶、崇拜者,等等。我想,如果世上真有所謂圈套的話,這就是一個圈套了。你如果認真細听,說不定還會听見有些人在喊喊喳喳說“奧利弗·巴雷特在那邊”,或者“那就是當年大名鼎鼎的運動員巴雷特”一類的話。 


我們之間話不投机的談話,又進行了一輪。不過這次談話卻根本是扯東拉西,不著一點邊際,這是顯而易見的。 


“爸爸,你對詹尼弗怎么就只字不提呢?” 


“有什么可說的呢?你早已端給了我們一個既成事實,不是嗎?” 


“可你的意見又怎么樣呢,爸爸?” 


“我覺得詹尼弗是挺不錯的。而且像她這樣出身的姑娘,能夠一直讀到拉德克利夫學院……” 


他是用這些假裝同情的屁話來回避正題。 


“不要回避問題嘛,爸爸!” 


“問題根本不在這位小姐,”他說,“問題在你。” 


“哦?”我說。 


“在你這种叛逆的行徑,”他又接著說。“你造反啦,孩子。” 


“爸爸,我真不明白,娶個聰明美麗的拉德克利夫學院女學生,怎么也夠得上叫造反。要知道,她又不是個邪門歪道的喀皮士——” 


“她也并不是十全十美的。” 


啊,到了。到了那個要命的節骨眼儿上了。 


“爸爸,你感到她最不稱你心的到底是什么——是因為她信天主教呢,還是因為她窮?” 


他略微向我湊近點儿,以近乎耳語一樣的聲音答道: 


“你最喜歡她的到底又是什么?” 


我可要站起來走了。我老實不客气告訴了他。 


“給我留在這儿,談話要像個男子漢的樣,”他說。 


“像個男子漢的樣”,是對什么而言呢?一個毛孩子?一個小姑娘?一只耗子?反正,我是留下來了。 


王八蛋見我還坐在座位上,頗為滿意。我是說,我看得出來,他一定認為他已經戰胜過我多次,這一回又把我給打敗了。 


“我只要求你再等上一陣子,”奧利弗·巴雷特第三說。 


“請說明白什么叫‘一陣子’。” 


“在法學院念完研究生的課程。是真心相愛,就經得起時間的考驗。” 


“本來就是一片真心,何必還要受什么專橫的考驗呢?” 


我想我的含義是很清楚的。我要挺起腰杆來同他對抗。對抗他的專橫。對抗他那种要控制、要支配我生活的壓力。 


“奧利弗!”他又部署了新的攻勢。“你還是個小——” 


“小什么?”我快要按捺不住了,他媽的! 


“你還不滿二十一歲。按法律還不是個成年人。” 


“別借法律來挑毛揀刺了,去你的吧!” 


鄰桌有些顧客恐怕也听見了這句話。仿佛是對我大聲嚷嚷的回敬,奧利弗第三故意以刺人的耳語沖著我說出了這樣一句: 


“要是你這就跟她結婚,那我就不認你。”給人听見就听見吧,也顧不得了。 


“爸爸,你這腦袋瓜子能認得個屁!” 


我跟他一刀兩斷,從此就開始了我自己的生活。 





爱情故事九


九 


剩下的就是羅德艾蘭州克蘭斯頓城那邊的事了。克蘭斯頓位于波士頓之南,而伊普斯威奇則在波士頓之北,相比之下克蘭斯頓离波士頓稍微遠些。我把詹尼弗介紹給她未來的公婆,事情砸了(她說:“那我不是要叫他們匪公匪婆1了嗎?”),自此以后我一想起我還得去拜見她的父親,心里就直打鼓。因為,這次會面我還得跟那种多情的意大利地中海毛病進行搏斗,再說詹尼又是獨苗,更何況她又沒有母親,她同她父親的關系肯定親密到反常的程度。心理學書上寫著的那种种感情的力量,統統要我去對付。 


1原文為outlaws,在此處是雙關語,含“非公非婆”、“匪公匪婆”兩种意思。 


再加上一點,就是我沒有一個子儿。 


我是說:假設另外有那么一個奧利弗羅·巴雷托1,是羅德艾蘭州克蘭斯頓城里鄰近街坊的一個漂亮的意大利小伙子。他來見卡維累里先生——卡維累里先生是城里一個掙錢過活的糕點大師傅。小伙子說了:“我想跟你的獨生女儿詹尼弗結婚。”那老頭子頭一句話會怎么問呢?(對巴雷托的愛情他是不會怀疑的,因為既然同詹尼要好了,就一定是愛詹尼的,這是個普遍真理。)不,卡維累里先生會提出類似這樣的問題:“巴雷托,你靠什么來養她呀?” 


1“羅”、“托”是意大利化的詞尾。 


假如巴雷托告訴他說:情況正好相反,至少在今后三年里,倒是他的女儿得來養他的女婿,請想想那位善良的卡維累里先生會有什么樣的反應呢?那善良的卡維累里先生豈不是要把巴雷托赶出去?如果巴雷托夠不上我這樣的身材,豈不是要被他揍一頓? 


不這樣才怪呢。 


也許就是由于這樣的原因,所以在五月里的那個星期天的下午,當我們沿著九十五號公路往南駛去的時候,我對路標上標明的速限就都一一遵守不誤了。可是詹尼早已喜歡上了我開慣的那种飛車,因此有一回她就埋怨說,我在限速四十五英里的地段只開到了四十英里。我告訴她車子需要檢修了,她根本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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