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客人,先生。”
匹克威克先生正打算发表一些意见时受到了这样的打岔很无奈,然而据猜测,这些意见纵使不是会启发泰晤士河,也是会启发全世界的。他严厉地看看侍者的脸,然后对在座的人扫视一下,像是寻求关于新来的客人们的消息。
“啊!”文克尔先生站起身来,说,“是我的一些朋友——请他们进来吧。是几位受人欢迎的使人愉快的人们,”——侍者退出之后,文克尔先生补充说,“九十七联队的军官们,我今天早上有点儿奇怪地结识上的朋友。你们会很欢喜他们。”
匹克威克先生恢复了他那原来就有的镇静。侍者回来了,引进来三位绅士。
“泰普尔顿中尉,”文克尔先生说,“泰普尔顿中尉,匹克威克先生——潘恩医生,匹克威克先生——史拿格拉斯先生,是你已经见过的:我的朋友特普曼先生,潘思医生——史伦谟医生,匹克威克先生——特普曼先生,史伦谟医——”
文克你先生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因为看见特普曼先生和医生二人的脸上都表现出了强烈的情绪。
“我以前见过这位绅士,”医生郑重其事地说。
“当真!”文克尔先生说。
“还有——还有那个人,假使我没有弄错,”医生说,对那穿绿色上衣的陌生人打量了一眼。“我记得昨天夜里曾经对那人提出一个非常迫切的邀请,而他却认为应该加以拒绝。”说着,他对那陌生人宽容地皱着眉头盯一眼,同他的朋友泰普尔顿中尉窃窃私语。
“你说的是确实的吗?”那位绅士在耳语结束的时候说。
“是的,确确实实,”史伦谟医生回答。
“你应该当场踢他一顿。”行军凳的所有者强硬地咕噜地说。
“别说话,潘恩,”中尉插嘴说。“允许我问一问吗,先生,”他对被这场很不礼貌的插曲弄得大为头昏脑胀的匹克威克先生说,“允许我问一问吗,先生,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人也是你们的朋友?”
“不是,先生,”匹克威克先生回答,“他是我们的客人。”
“他是贵社的一员吧,还是我弄错了呢?”中尉追究说。
“确实不是,”匹克威克先生坚决地回答。
“从来没有戴过有你们社徽的钮子?”中尉说。
“没有——决没有!”吃惊的匹克威克先生回答。
泰普尔顿中尉转向他的朋友史伦谟医生,他轻轻地耸一耸肩,像是怀疑他的记忆是否出错。矮小的医生显得很忿怒,但是也很狼狈;潘恩先生呢,恶狠狠地凝视着一无所知的匹克威克先生的容光焕发的脸。
“先生,”医生突然对特普曼先生说,那声调使那位绅士吓了一跳——就好像小腿肚子被锥子很巧妙地戳了一下,神经反射射了起来——“昨天夜里在这里开的跳舞会你参加了吗?”
特普曼先喘气似的作了肯定的答复,并且一直牢牢地盯着匹克威克先生。
“那人是你当时的同伴,”医生指着那始终不动声色的陌生人说。
特普曼先生承认了这一事实。
“喂,先生,”医生对陌生人说,“我再当着这些绅士的面问你一遍,你是愿意把名片还给我接受一个绅士待遇还是叫我当场教训你一顿呢?”
“且慢,先生,”匹克威克先生说,“假使不加以解释的话,我真不能让这事再进行下去了。特普曼,把情形说一说。”
特普曼先生受到这个庄严的命令,简单地把事情说了一下;轻描淡写地提到了借上衣的事;一再说明那是“饭后”做出来的事情;以自己有点儿后悔作结束;而让陌生人替他自己尽可能地辩白去。
当他正打算为自己辨白的时候,那位曾经好奇地打量过他的泰普尔顿中尉大为轻蔑地说——“我不是在戏院里见过你的吗,先生?”
“的确,”并不羞惭的陌生人回答。
“他是一个走江湖的戏子,”中尉轻蔑地说;然后转向史伦谟医生——“明天夜里五十二联队的军官们在洛彻斯特戏院组织的戏剧里有他的角色。这事你不能进行,史伦谟——不可能的!”
“完全不可能!”尊严的潘思说。
对于你的这种不愉快的处境我感到难过,”泰普尔顿中尉对匹克威克先生说:“允许我说一句,避免将来再发生这种事情的最好办法,是选择朋友的时候要更慎重一点。晚安,先生!”中尉离开走了。
“允许我也说一句,先生”容易动气的潘恩医生说,“假使我是泰普尔顿,或者假使我是史伦谟,我就要揪你的鼻子,先生,还有你们这一伙每个人的鼻子。我要揪的,先生,——每个人。我的名字是潘恩,先生——四十三联队的潘恩医生。晚安吧,先生。”他结束了这一篇话、并且用很高的声调说了最后一句之后,跟在他的朋友后面威风凛凛地大摇大摆走了,紧跟着他的是史伦谟医生——他无话可说,只是用足以使匹克威克先生等人畏缩起来的眼色对他们扫了一眼。
上面那些侮辱的话说完后,勃然的怒火和极端的狼狈使匹克威克先生的高贵的胸怀膨胀了,几乎要胀裂了背心。关门的声音把呆呆地站在原地凝视着空中的匹克威克先生唤醒了。他向前猛冲过去,脸上带着狂怒,眼睛里冒着火。他的手搭在房门的锁上了;要不是史拿格拉斯先生一把抓住他那可敬的领袖的上衣燕尾、把他拉回来的话,恐怕那只手马上就要扼住四十三联队的潘恩医生的喉咙了。
“阻止他,”史拿格拉斯先生大声地叫喊着。“文克尔,特普曼——他不应该使他的卓越的生命在这样一件事情上毁灭掉。”
“让我出去,”匹克威克先生说。
“抱紧他,”史拿格拉斯先生喊;匹克威克先生被一致努力的绅士们逼坐在一张圈椅上了。
“让他安静吧,”穿绿衣的陌生人说——“掺水白兰地——有趣的老绅士——胆量不小——喝吧——啊!好东西。”陌生人把那忧郁的人调出来的一大杯先品味一下它的效力,然后把杯子凑到匹克威克先生的唇边;于是里面剩下的酒很快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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