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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塞艺苑
《钢铁是怎样练成的》
来源: | 作者:作:尼.奥斯特洛夫斯基 译: 黄树南 | 发布时间: 854天前 | 59060 次浏览 | 分享到:

    铁路俱乐部的四壁似乎要被参加会议的人群挤倒了。外面是刺骨的严寒,门旁的两

棵云杉覆盖着冰雪,大厅里却又闷又热,荷兰式炉子烧得呼呼直响,六百个人聚集在这

里,参加党组织召开的追悼大会。

    大厅里没有往常的嘈杂声、说笑声。巨大的悲痛使人们的嗓子喑哑了。谈话的声音

都很低。几百双眼睛流露出哀痛和不安。聚集在这里的好像是一群失去了领航员的水手,

他们那位久经考验的领航员被狂风巨浪卷走了。

    党委会的委员们也默默地在主席台上坐下来。矮壮的西罗坚科小心地拿起铃,轻轻

摇了一下,就放在桌子上。这已经够了。大厅里渐渐静下来,静得使人感到压抑。

    报告完了以后,党委书记西罗坚科立刻从桌子后边站了起来,他宣布了一件事,这

种事在追悼会上宣布是很少见的,但是并没有任何人感到惊奇。他说:“三十七位工人

同志署名写了一份申请书,请求大会予以讨论。”接着,他宣读了这份申请书:西南铁

路舍佩托夫卡站布尔什维克共产党组织:领袖的逝世号召我们加入布尔什维克的行列,

我们请求在今天的大会上审查我们,并接受我们加入列宁的党。

    在这段简短的文字下面是两排签名。

    西罗坚科挨个往下念,每念一个就停几秒钟,好让到会的人记住这些熟悉的名字。

    “波利托夫斯基,斯塔尼斯拉夫·济格蒙多维奇,火车司机,三十六年工龄。”

    大厅里发出一片赞同声。

    “柯察金,阿尔焦姆·安德列耶维奇,钳工,十七年工龄。”

    “勃鲁扎克,扎哈尔·瓦西里耶维奇,火车司机,二十一年工龄。”

    大厅里的声音越来越大了,西罗坚科继续往下念,大家听到的都是那些始终同钢铁

和机油打交道的产业工人的名字。

    当第一个签名的人走上讲台的时候,大厅里立刻鸦雀无声了。

    波利托夫斯基老头讲起自己一生的经历,怎么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

    “……同志们,我还能说些什么呢?过去旧社会当工人的,日子过得怎么样,大家

都清楚。一辈子受压迫受奴役,到老了,穷得像叫化子,两腿一伸了事。说实在的,革

命在这儿刚闹起来那阵子,我想我老了,岁数大了,拖家带口的,入党的事也就放过去

了。我倒是从来没帮过敌人的忙,可也没怎么参加战斗。一九○五年在华沙的工厂里参

加过罢工委员会,跟布尔什维克一起闹过革命。那个时候我还年轻,干什么也干脆。老

话还提它干什么!列宁死了,这对我的心打击太大了,我们永远失去了自己的朋友和知

心人。什么岁数大不大,我哪能再说这话!……我不会讲话,有讲得好的,让他们讲吧。

反正有一点我敢保证:永远跟着布尔什维克走,绝不含糊。”

    老司机那白发苍苍的头倔强地晃了一下,白眉毛下面两只眼睛射出坚定的目光,一

眨不眨地注视着大厅,好像在等待大家的裁决。

    党委会请非党群众发表意见,没有一个人提出异议。表决的时候,也没有一个人反

对吸收这个矮小的白发老人入党。

    波利托夫斯基离开主席台的时候,已经是一名共产党员了。

    会场上的每一个人都懂得,现在发生的事情是不同寻常的。老司机刚才讲话的地方,

现在站着身材魁梧的阿尔焦姆。

    这个钳工不知道该把他的大手往哪里放,就老是摆弄手里那顶大耳帽子。他那件衣

襟磨光了的羊皮短大衣敞开着,露出里面的灰色军便服,领口上整整齐齐地扣着两颗铜

钮扣,这使他显得像过节一样整洁。他把脸转向大厅,突然看到了一张熟悉的妇女的面

孔:在被服厂那群工人中间坐着石匠的女儿加莉娜。她对阿尔焦姆宽恕地笑了一下。她

的微笑中包含着对他的鼓励,嘴角上还露出一种含蓄的只能意会的表情。

    “讲讲你的经历吧,阿尔焦姆!”他听到西罗坚科说。

    阿尔焦姆不习惯在大会上发言,不知道从哪里讲起才好。

    只是到现在他才感到,不可能把一生中积累的一切全讲出来。

    词句老是连贯不起来,加上心情激动,就更说不出来了。这种滋味他还从来没有体

会过。他清楚地意识到,他的生活已经开始发生急遽的转折——他阿尔焦姆,正在迈出

最后的一步,这一步将使他那艰辛的生活变得温暖,获得新的意义。

    “我母亲生了我们四个。”阿尔焦姆开始说。

    会场上很肃静,六百个人聚精会神地听着这个高个子、鹰钩鼻、浓眉大眼的工人讲

话。

    “我母亲给有钱人家当佣人。父亲什么样,我记不大清了,他跟母亲合不来,酒喝

得很凶。我们跟着母亲过日子,她养活那么多张嘴,可真不容易。东家管饭,她一个月

才挣四个卢布,就为这几个钱,她天天起早贪黑,腰都累弯了。我总算好,有两个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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