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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塞艺苑
《钢铁是怎样练成的》
来源: | 作者:作:尼.奥斯特洛夫斯基 译: 黄树南 | 发布时间: 854天前 | 59045 次浏览 | 分享到:

    “塔莉亚和其他几位同志也答应去看她。你瞧,不早不晚,我到的时候,正好赶上

这坎儿了。”

    保尔苦笑了一下。

    丽达听着,微微皱起眉头,两只胳膊拄在座位的天鹅绒把手上。保尔不再出声。他

望着丽达,回想她以前在基辅时的模样,又同眼前的她比较,再次意识到她已长成了一

个体态健美的、迷人的青年女性。她身上那件终年不变的军便服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

简朴但缝制得很精致的蓝色连衣裙。她的手指抓住他的手,轻轻拽了一下,要他继续说

下去。

    “我听着呢,保尔。”

    保尔接着往下说,也抓住了她的手指,不再松开。

    “安娜见到我,掩饰不住心里的喜悦。杜巴瓦则是冷冰冰的。原来他已经知道我同

反对派作斗争的情况。

    “这次见面有点不伦不类。我似乎要充当一个法官之类的角色。安娜不住嘴地讲,

杜巴瓦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一支接着一支抽烟,显然,他又烦躁,又生气。

    “‘你瞧,保夫鲁沙,他不单欺骗我,还欺骗党。他组织什么地下小组,还在那儿

煽风点火,当着我的面却说洗手不干了。他在共产主义大学公开承认代表会议的决议是

正确的。他自称是个“正派人”,可同时又在瞒天过海,耍阴谋。今天的事,我要写信

报告省监察委员会。’安娜气愤地说。

    “杜巴瓦很不满意,嘟嘟哝哝说:“‘有什么了不起?走吧,去汇报吧。这种党,

连老婆都当特务,偷听丈夫的谈话,你以为我很乐意当这个党的党员!’“这种话对安

娜来说当然太过分了。她喊了起来,叫杜巴瓦走开。他出去以后,我对安娜说,让我找

他谈一谈。安娜说这是白费劲。不过我还是去了。我想我和他曾经是好朋友,他还不是

不可救药。

    “我到了他房间。他躺在床上,马上堵我的嘴,说:“‘你别来说服教育,我对这

一套腻烦透了。’“可我还是得说。

    “我想起了过去的事,说:“‘从我们以前犯的错误中。你什么教训也没有吸取?

杜巴瓦,你记不记得,小资产阶级意识是怎么把我们推上反对党的道路的?’“你猜他

怎么回答我?他说:“‘那个时候,保尔,我和你都是工人,没什么顾虑,心里想什么,

嘴上说什么,而我们想的东西并没有什么错。实行新经济政策前是真正的革命。现在呢,

是一种半资产阶级革命。发新经济政策财的人个个脑满肠肥,绫罗绸缎身上挂,可国内

的失业人员多得不可胜数。我们政府和党的上层人士也在靠新经济政策发迹。还跟那些

女资本家勾搭上了,整个政策的目标都是发展资本主义。讲到无产阶级专政那就羞羞答

答,对农民则采取自由主义态度,培植富农,用不多久,富农就会在农村当家作主。你

等着瞧吧,再过五六年,苏维埃政权就会在不知不觉中被人埋葬掉,跟法国热月政变之

后的情形一样。新经济政策的暴发户们将成为新的资产阶级共和国的部长,而你我这样

的人,要是还敢啰嗦,连脑袋也会给他们揪下来。一句话,这么走下去,死路一条。’

“看到了吧,丽达,杜巴瓦拿不出任何新鲜货色,还是托洛茨基派的陈词滥调。我跟他

谈了很久。

    “最后我明白了,跟他争辩无异对牛弹琴。依我看,杜巴瓦是拽不回来了。为了跟

他谈话,我开会都迟到了。

    “临别的时候,他大概是要‘抬举’我一下,说:“‘保尔,我知道你还没有僵化,

没有成为因为怕丢官才投赞成票的官僚。不过,你是那种眼睛里除了红旗之外什么也看

不见的人。’“晚上,基辅的代表都到安娜家来聚会。其中有扎尔基和舒姆斯基。安娜

已经去过省监察委员会,我们都认为她做得对。我在哈尔科夫待了八天,同安娜在中央

委员会见过几次面。她搬了家。我听塔莉亚说,安娜打算流产。跟杜巴瓦分手的事,看

来已无可挽回。塔莉亚在哈尔科夫又留了几天,帮她办这件事。

    “我们动身去莫斯科那天,扎尔基听人说,党的三人小组给了杜巴瓦严厉申斥加警

告的处分。共产主义大学的党委也同意这个决定。离最高处分只差一步,这样,杜巴瓦

总算没被清除出党。”

    会场里渐渐拥挤起来,人群还在不断往里涌,周围是一片谈话声、笑声。巨大的剧

场正在接待这世所罕见的、充满活力的人流,这些年轻的布尔什维克是如此热情奔放,

如此乐观,如此勇往直前,犹如从山上奔腾而下的急流。

    嘈杂声越来越大了。保尔似乎觉得,丽达并不在听他说话。他刚一住嘴,丽达随即

说:“杜巴瓦的事,我想咱们今天就说这些吧。干吗把余下的时间都花费在这上面呢!

这儿这么明亮,生活气息这么浓……”

    丽达朝他身边挪了挪身子,他们挨得更近了,说起话来都不大方便。为了声音小些,

她朝他探过身去。

    “有一个问题,我想要你回答我。”丽达说。“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但是我想你会

告诉我的:当初你为什么要中断咱们的学习和咱们的友谊呢?”

    虽然保尔刚一跟她见面,就预料到她会提这个问题,现在他还是感到很尴尬。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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