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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塞艺苑
《钢铁是怎样练成的》
来源: | 作者:作:尼.奥斯特洛夫斯基 译: 黄树南 | 发布时间: 854天前 | 58863 次浏览 | 分享到:

    保尔不耐烦地扭了一下。“打哪儿冒出来这么个人?这算什么休息?说不定马上还

要问我得的是什么病呢。算了,我还是走吧。”于是他生硬地回答:“不是。”

    “可我好像在哪儿见过您。”

    保尔已经抬起身子,背后忽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响亮的声音。

    “你怎么钻到这儿来了,朵拉?”

    一个晒得黝黑、体态丰满的金发女人,穿着疗养院的浴衣,在摇椅边上坐了下来。

她瞥了保尔一眼。

    “同志,我好像在哪儿见过您。您是不是在哈尔科夫工作?”

    “是的,是在哈尔科夫。”

    “做什么工作?”

    保尔决心结束这场没完没了的谈话,便回答说:“掏茅房的!”

    她们听了哈哈大笑,保尔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同志,您这种态度,恐怕不能说很有礼貌吧。”

    他们的友谊就是这样开始的。哈尔科夫市党委常委朵拉·罗德金娜后来不止一次回

忆起他们结识时的可笑情景。

    一天午饭后,保尔到海洋疗养院的花园去看歌舞演出,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扎尔基。

说来也怪,使他们相逢的竟是一场狐步舞。

    一个肥胖的歌女,狂荡地打着手势,唱完了一支《良夜销魂曲》。随后,一男一女

跳上了舞台。男的头上戴一顶红色圆筒高帽,半裸着身体,胯骨周围系着五颜六色的扣

带,上身却穿着白得刺眼的胸衣,还扎着领带。一句话,装的是野蛮人,看起来却不伦

不类。那女的长相倒不错,身上挂着许多布条。他们刚出场,一群站在疗养员的安乐椅

和躺床后面的新经济政策暴发户,就伸出他们的牛脖子,齐声喝彩。这一对宝贝在他们

的喝彩声中,扭动屁股,踏着碎步,在舞台上跳起了狐步舞。简直难以想象还有比这更

加令人作呕的场面了。戴着傻瓜圆筒帽的胖汉子和那个女人,紧紧贴在一起,扭来扭去,

做出各种下流猥亵的姿势。保尔身后,一个肥猪似的大胖子乐得呼哧呼哧直喘气。保尔

刚要转身走开,紧靠舞台的前排有一个人站了起来,愤怒地喊道:“够了,别卖淫了!

见鬼去吧!”

    保尔认出这个人是扎尔基。

    钢琴伴奏中断了,小提琴尖叫了一声,不再响了。台上的一对男女停止了扭摆。暴

发户们从椅子后面发出一片嘘声,气势汹汹地指责方才喊叫的人:“把一出好戏给搅黄

了,真他妈的不像话!”

    “整个欧洲都在跳啊!”

    “简直岂有此理!”

    这时候,在“公社战士”疗养院来的一群观众里,共青团切列波韦茨县委书记谢廖

沙·日巴诺夫把四个手指夹进嘴里,打了一个绿林好汉式的唿哨,别的人也群起响应。

于是,台上那一对宝贝像被风刮走似的不见了。报幕的小丑像一个机灵的堂倌,跑出来

向观众宣布,他们的歌舞班子马上就走。

    “一条大道朝天,夹起尾巴滚蛋,要是爷爷问你,就说到莫斯科看看!”一个穿疗

养衣的小伙子,在一片哄笑声中这样喊着,把报幕人送下了舞台。

    保尔跑到前排,找到了扎尔基。他们在保尔房间里坐了很久。扎尔基在一个专区的

党委会负责宣传鼓动工作。

    “告诉你,我已经结婚了。很快就要抱孩子了。”扎尔基说。

    “是吗,你爱人是谁?”保尔惊奇地问。

    扎尔基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相片给保尔看。

    “还认得出来吗?”

    这是他和安娜·博哈特的合影。

    “那杜巴瓦哪儿去了呢?”保尔更加惊讶了,又问。

    “上莫斯科了。被开除出党以后,他就离开了共产主义大学,现在在莫斯科高等技

校学习。听说他恢复了党籍。白搭!这个人是不可救药了……你知道潘克拉托夫在哪儿

吗?他现在当了造船厂副厂长。其他人的情况我就不太清楚了,大家都不通音信。咱们

分散在各地,能够碰到一起,谈谈过去的事,真叫人高兴。”扎尔基说。

    朵拉走进保尔的房间,同她一起进来的还有几个人。一个高个子的坦波夫人关上了

门。朵拉看了看扎尔基胸前的勋章,问保尔:“你的这位同志是党员吗?他在哪儿工

作?”

    保尔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把扎尔基的情况简单地介绍了一下。

    “那就让他留下吧。刚才从莫斯科来了几位同志。他们要给咱们讲一讲党内最近的

一些情况。我们决定在你屋里开个会,算是个内部会议吧。”朵拉解释说。

    在场的人,除了保尔和扎尔基之外,几乎全是老布尔什维克。莫斯科市监委委员巴

尔塔绍夫,矮墩墩的个子,五十上下年纪,过去在乌拉尔地区当翻砂工人,他先发言,

声音不大:“是的,有事实为证,出了新的反对派,我们原先就有预感,果然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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