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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塞艺苑
10中国通史第十卷-中古时代-清时期 (下)
来源: | 作者:白寿彝 | 发布时间: 1018天前 | 72468 次浏览 | 分享到:

  第三,改进史书体例的设想。我国古代史籍有多种多样的编写形式,体例的创新往往与史学思想的进步相辅相成,古代有成就的历史家,大多在史③ 《章氏遗书》卷9《报黄大俞先生》。

  ① 《章氏遗书》卷9《报黄大俞先生》。

  ② 参见《章氏遗书》卷4《答客问上》。

  ③ 《章氏遗书》卷9《家书三》。

  ④ 《章氏遗书》卷4《释通》。

  ⑤ 《章氏遗书》卷9《家书二》。

  ⑥ 《章氏遗书》外编卷16《和州志志隅自叙》。

  ⑦ 《章氏遗书》卷16《知难》。

  ⑧ 《章氏遗书》卷8《为谢司马撰楚辞章句序》。

  ⑨ 《章氏遗书》卷4《言公上》。

  ⑩ 《章氏遗书》卷4《浙东学术》。

  ① 《章氏遗书》卷9《答沈枫墀论学》。

  ② 《章氏遗书》卷9《与朱沧湄中翰论学书》。

  书体例发展上有自己的贡献。章学诚也不例外。他虽然未能得机会参修国史,但他从编修方志中总结出一套改进纪传体史书的设想。章学诚强调史表的作用,特别主张应立人物表以与传记相经纬;认为史书应将图作为一种必备的形式,与纪、表、志、传相并列;列传不但以记人为中心,还应有以记事为中心者;为方便读者,应编辑有类索引的“史篇别录”。这些具体方案就是吸取各种史书体裁的长处,加以变通,有机地综合一起,打破纪传体相沿已久的僵化格式,“因事变篇,不为常例所拘”③,这是章学诚历史编纂学思想的中心内容。

  第四,史学总体观念。章学诚对各类史籍的研究具有全局性眼光,他指出:“有天下之史,有一国之史,有一家之史,有一人之史。传状志述,一人之史也;家乘谱牒,一家之史也;部府县志,一国之史也;综纪一朝,天下之史也;比人而后有家,比家而后有国,比国而后有天下,惟分者极其详,然后合者能择善而无憾也。”④很明显,这是将不同记述范围的史籍视为相互联系的整体,而不是各自孤立看待。在这个整体中,章学诚要求史料由下而上地逐级取裁,而编纂上则自上而下地贯彻史法,形成一个“制度由上而下,采摭由下而上”①的系统,其中州县方志是个关键环节,“今天下大计即始于州县,则史事责成,亦当始于州县之志”②。这种从史学总体观念出发,把州县方志提高到应有的地位,是章学诚史学理论上的独特创见。

  对于史学理论的贡献是章学诚的主要学术成就,梁启超对此给予高度评价,他认为:“千年以来研治史家义法能心知其意者,唐刘子玄、宋郑渔仲与清之章实斋三人而已。”③章学诚的史学创见,确是中国古代史学史的宝贵遗产。

  章学诚按照自己修史的原则,在武昌还主持了《湖北通志》的编修,除此,还编修了《常德府志》、《荆州府志》。修志过程中检验、修订和发展了自己的史学主张与方志学理论,使之更为完善。乾隆五十九年志事垂成,毕沅却因故贬职为山东巡抚。于是,不仅章学诚的志稿不被采用,他本人也不能不离开湖北。于是起身返回会稽。志稿委托他人校定,但终未刊行,仅章学诚自存一部分篇卷,尚可窥其一斑。

  章学诚还乡时已经五十七岁,离乡四十余年,历尽艰辛。家中没有什么资产,只是藏书甚富而已。但他并未从此居家过安定生活,不久又出游扬州、安庆、桐城等地,其中一个重要的目的就是想寻取支持以便完成《史籍考》。这部巨著在湖北武昌借助毕沅之力,已完成十之八九,因毕沅贬谪而中断。嘉庆三年(1798),他在杭州靠谢启昆支持重新修订,编成三百二十五卷,但此书终于未能流传,仅有草创时的《论修史籍考要略》和成书时的《史考释例》二文以及《史籍考总目》留存至今。

  嘉庆五年(1800),章学诚因眼病失明,犹从事著述,嘉庆六年(1801)十一月逝世。他的重要著述《文史通义》在他生前的嘉庆元年已有选刻,但流传至今的最早刻本是道光十二年的大梁(开封)本。他在逝世前曾将遗稿③ 《章氏遗书》卷1《书教下》。

  ④ 《章氏遗书》卷14《州县请立志科议》。

  ① 《章氏遗书》卷14《州县请立志科议》。

  ② 《章氏遗书》卷14《州县请立志科议》。

  ③ 梁启超:《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十五)。

  托付王宗炎编校,其外篇目录与大梁本完全不同,内篇也有出入。1922 年刻行的嘉业堂本《章氏遗书》收罗颇广,其中《文史通义》部分即依照王宗炎目次。1956 年北京古籍出版社标点本《文史通义》,目次依《章氏遗书》,又补充几篇未见之文。这些资料是研究章学诚学术思想和生平事迹的主要依据。

  章学诚一生未仕,家中没有田产,一直靠充当幕僚、主讲书院、编书修志等谋生。几十年间四处奔波,寄人篱下。清代著名学者中如此贫困窘迫、颠沛流离的极为罕见。在如此艰难的条件下,他始终治学不辍,他曾说过:“学问之事,正如医家良剂..仆困于世久矣,坎坷潦倒之中,几无生人之趣,然退而求其所好,则觉饥之可以为食,寒之可以为衣,其甚者直眇而可以能视,跛而可以能履,已乎已乎!旦暮得此,所由以生,不啻鱼之于水、虎豹之于幽也。”①这段话生动地说明章学诚是把学术研究作为一生最重要之事。

  乾隆嘉庆年间,考据学蔚成风气,那时“学问之途,乃出一种贪多务博,而胸无伦次者,于一切撰述,不求宗旨,而务为无理之繁富..”②。章学诚独树一帜,认为“不思救挽,无为贵著述矣”①。他专加研治举世不为的文史、校雠理论,自言“吾最为一时通人所弃置而弗道,而吾于心未尝有憾”②,极力强调“君子学以持世,不宜以风气为重轻”③。这种自觉的反潮流精神,是章学诚学术思想的可贵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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