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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塞艺苑
《冰心全集第五卷》
来源:边塞艺苑 | 作者:冰心 | 发布时间: 1014天前 | 34762 次浏览 | 分享到:


我们藏族同胞的想象是多么美丽呵!




“我们大家的东风”


在我们庆祝建国十周年的盛大节日里,从五洲四海来了八十七个国家的弟兄和朋友,他们在参加种种庆祝节目时那种兴高采烈的神情,使我们从心底体会到和平民主的力量在不断地壮大,世界人民大团结的力量在不断地加强。


假如参加招待贵宾的朋友们能够聚在一起,座谈一下自己的所见所闻,我们一定可以记录下几车的,从贵宾们热情洋溢的心里所唱出的乐观勇敢的诗歌!他们——尤其是亚、非和拉丁美洲的客人们,看到了从半殖民地半封建的满目荒凉的瓦砾场上,昂然地站了起来的中国人民,在短短的十年之中所取得的社会主义建设的伟大成就,使他们彻底地知道:像中国这样在一百多年来受尽帝国主义剥削与压迫的人民,只要能把政权抓在自己的手里,只要能联合社会主义国家,联合国内各阶级人民和全世界被压迫的各民族人民共同奋斗,任何艰难险阻都是阻挠不住中国人民的前进的!他们欢欣鼓舞地、珍重地接过我们向他们伸出的同情和支持的手。他们把我们的成就,当作自己的成就,把我们的胜利,当作自己的胜利,从我们的成就和胜利中得到了信心和力量。


尼泊尔诗人西狄·嘉拉恩·希雷士塔写道:


……今天每一个亚洲人胸怀都大为宽广,哭泣和绝望的黑夜已经逝去,希望的晨歌已在歌唱。为什么我不应该把这个节日当作我自己的胜利?我要和你们同声歌唱,和你们齐步舞蹈。


在你们欢庆胜利的浪潮中,站着像毛泽东那样的领袖,他久经考验,献身给人民大众,我也在这浪潮中获得了欢乐和幸福。


好一个“我也在这浪潮中获得了欢乐和幸福”!这不是一种“情逾骨肉”的表现么?


前几天,我们陪《伊索》剧本的作者、巴西作家菲格莱德去游颐和园,在园中他一路上欣赏不绝,当我们从佛香阁西侧的阶廊慢步走下的时候,他忽然停住了,指着下面一大片黄澄澄的琉璃瓦顶和红艳艳的宫墙,赞叹地说:“你看,这多美!在中国就像在一个光辉灿烂的焰火世界里!”他摇了摇头又笑说:“我要写十篇文章,寄到巴西去,可不是写颐和园、天坛或是中国的玉器和刺绣……关于这些,他们可以找到写得很好的书。我所要写的是中国的工业、农业……和其他的伟大成就,尤其是人民公社。你不知道这种报道文章,将给巴西人民以多大的启发与鼓舞!”


从伊拉克来的朋友马赫达维上校,看到了我们的社会主义建设的伟大成就,赞扬说:


“东风已经压倒了西风,而且今后要继续压倒西风……这是我们大家的东风,它把我们的心、我们的思想、我们的崇高的人道主义的精神汇聚在一起。”


更加旺盛更加强大地吹起吧,我们大家的东风!把为民族独立和民主自由、为和平和社会主义而斗争着的人们,紧紧地卷在一起,团结在一起。我们伊拉克的朋友已经满怀信心地说过了:“胜利是属于人民的,而不是属于任何帝国主义的!




访英观感


我到英国已经是一年多以前的事情了,在这一年之中,我又到过其他的欧洲国家和许多崭新美丽、朝气蓬勃的城市,比如苏联加盟共和国里的乌兹别克的首都塔什干,白俄罗斯的首都明斯克等等,回国以后,在国内又走了几个地方,到处看到的都是万马奔腾,目不胜收的崭新景象!我脑中的古老的暮气沉沉的英国,早已被挤入它自己特有的浓雾之中,没有鲜明的轮廓了。今天回忆起来,就只有它同新兴的社会主义国家对比之下的黯然失色的地方。


伦敦是我二十年前旧游之地,可是这次重游,因为刚从莫斯科路过,就觉得这个老大帝国的首都的街道是逼仄多了。


郊外大路的两旁也没有新型的住宅大楼,只是一座一座很矮小的双幢住宅。渐渐走到城市中心,从那喧嚣的街道,砖石熏得发黑的高楼……我认出了从前的伦敦。正如同见到二十年前的旧相识一样,因为自己显得年轻了,就觉得他似乎不止老了二十年。


大街上商店的橱窗,仍旧是五光十色。人行道上,肩背相摩,有走路的,也有在橱窗前面徘徊看望的,可是进到店里的人并不多。


我们住在离中国代办处较近的一个旅馆,这旅馆也很老了,头发灰白的侍者们穿着磨得发光的制服,过分谦恭地迎接客人。我们进入房间里,管清洁工作的女工,急忙地进来收拾,嘴里叨唠叨唠地,抱怨说客人少、工人更少,工作太忙,工资又低,住处又在地下室,黑暗潮湿,终年看不到阳光!她还说旅馆主人不久要把这旅馆出让给一个犹太人了,眼看老一班的工人都要被辞退了。她们都是从爱尔兰来的,到伦敦有许多年了,但是生活并没有变好。她叹息地说:“我们什么时候才有好日子过呢?”


早晨看报,拿到手里,总是很厚的一叠,可是广告占去了过半的篇幅,头条新闻,不是盗窃谋杀的案件,就是对于社会主义国家诬蔑攻击的文章。此外还有些低级趣味颓废放浪的短篇。优美健康的文艺作品,真是凤毛麟角。在英国,报纸、广播、电视等等,都掌握在资产阶级的手里,对于新中国的真实报道,封锁得很紧——中国文化访问团在伦敦的活动,各报都没有登载——因此人民对于新中国是很隔膜的。有一次,我被邀参加一个伦敦女记者的座谈会。在谈话中间,我感到一般女记者,对中国的了解很差,对于我们惊天动地的大变化,更是莫名其妙。


提到“中国的古文化”,在英国的许多“中国通”中间,除了那些曾驻过中国的外交人员和邮政海关的服务人员,以及传教士和流氓、浪人式的冒险家之外,也还有一班文人学者。他们对于中国的旧文学艺术,很感兴趣。但是他们所喜欢的是中国的旧城,古墓,神往于长城边的骆驼铃铎,和寒山寺的夜半钟声。比如以翻译唐诗出名的阿塞·威利先生,他就愿意访问唐代的古长安,而不愿参观新兴的西安市。可惜的是,任何人都不能扭转历史,把时代的巨轮推向后转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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