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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塞艺苑
长篇小说连载 柳暗花明 八 伤逝
来源:边塞艺苑 | 作者:刘山人 | 发布时间: 998天前 | 2079 次浏览 | 分享到:

  伤逝

送走小满,刘珍的心也跟着去了。

小满早上七点钟坐中巴去市里,再转坐火车去西安。别人家孩子上大学,都是父母相送顺带着一家人出去散散心旅旅游,一来二去既高兴又开心。可刘珍没那份闲情,更重要的是刘珍没那份闲钱。有外甥,也就是刘珠的儿子在那边接着小满,这样她也就稍微放心些。

尽管电话那边的外甥打包票,说小满过去万无一失,他会把小满顺顺利利地送到学校。可刘珍还是担心,小满会不会在车上出事?东西会不会被人偷了?小满在车上会不会难受?刘珍给小满买了一大兜吃食,应该饿不着,这些零食会不会把小满吃的拉肚子?一想到小满很可能要受这些苦累,刘珍的眼泪就要流出来。小满这是第一次独自出门,也是第一次离开刘珍的视线。她后悔没给小满买个手机,小满要是拿着手机,她就可以过几个小时打一次电话。

刘珍一上午就像失了魂,给人家找钱,不是找多了就是找少了。此刻她对武福太又恨上心来,武福太白白把一部手机钱送了不相干的人,要不是武福太瞎折腾,省下那些钱她怎能不去送女儿呢?小满临走时连武福太的人影子都没见着,有什么事比自己的亲闺女还重要呢?

自从那天刘珍接货回来就没见着武福太的一个鬼影子。他和刘珍怄气,知道刘珍的短处在那儿,这生意不是一个人能做的了的事,她再坚强也硬撑不了几天,他等着刘珍求他,急着找他,日子在武福太这儿变成了游戏。

武福太正在为赵丽芳办一件“大事”。

武福太的堂兄是县公安局刑侦科的科长,官虽不大,真要是管起赵丽芳儿子这件事,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武福太仗着堂兄的职位,在赵丽芳面前夸下海口。赵丽芳感动的对武福太别提有多恩爱。仿佛她这芳容爱心专为武福太一个人打造的,就是坐着也要把纤纤小手放到武福太的老茧大掌之中。一说到儿子的事,泪水就像连绵秋雨,话到伤心处就把头靠到武福太的胸前娇柔细语地说:“福太,要不是有你这么爱我,我早就不想活了,那个不争气的东西,多亏有你。”赵丽芳的话就像春天的种子种在武福太的心上,再用那连绵秋雨浇灌渗透,长势蓬蓬勃勃,枝繁叶茂,什么儿女家庭立马被挤出战线,枯萎在角角落落。

武福太怀里搂着娇喘不休的可人儿,声音也变得柔风细雨:“那当然,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吗?好赖他也是我堂哥,你别哭坏了身子,我会心疼的。”赵丽芳用樱桃小口轻吻武福太宽厚的胸,武福太的身体立马麻嗦嗦地膨胀起来,手不由地要往女人小腹下滑。

她目光幽幽地说:“福太,我现在哪有这个心情?你要是给我办成了,三天三夜不下身我都由着你。”说着就离了武福太的身。武福太心上的荒草长势更猛,他就像饿极的狼,不顾一切的扑上去。赵丽芳小猫似的刺溜一下蹿出堂屋。

武福太明白赵丽芳在吊他的胃口,只好无奈地说:“我这就去,他不给办,我就不回来见你。”临出门时在赵丽芳的屁股上抓了一把。

武福太的堂嫂在县文化局上班,干部嘛,看人总是带着审视的目光,说话居高临下,刘珍偏是个倔脾气,不爱巴结人,两家的关系就渐渐地有些疏远,交往也就少些。武福太这一登门,堂嫂就有了审势度事之态,心里冷笑,表面还是热情周到。给武福太倒了一杯热茶说:“稀客,你还记着你哥呀,刘珍咋没来?”

武福太在堂嫂面前变得卑微渺小,说话底气不足:“她,她,卖菜呢,我哥呢?”

“他呀?我连个人影子也抓不到,也不知道整天忙些啥,家也不回。”说起丈夫也是一脸怨气,不过成分里有些夸张。

武福太顺着说:“不是当官嘛!当官哪有不忙的?你看我倒闲着,有用吗?”说完讨好地向堂嫂笑笑。

堂嫂说:“福太你坐着,我给你做饭,难得来一回。”她偏不问武福太来为啥事。

武福太忙说:“嫂子你别忙啦,我不吃,你能不能给我哥打个电话,我找他有事。”

堂嫂这才不得不问:“啥事?”

武福太说:“那个,那个,我,我小舅子的孩子在学校和人打架被拘留了,让哥给说个情,早一天放出来,医药费一定出。”

堂嫂不冷不热地说:“那不是电话,你打吧。”

武福太问了堂哥的手机号码,这些年不常走动,谁也不清楚谁的联系方法,他把电话打过去。

堂哥在电话那头问:“刘珍的侄子?”

武福太说:“嗯,刘珍的爹快咽气了,一家人急成一堆,你长短得帮这个忙。”

堂哥问:“人家伤的严重吗?”

从堂哥家出来,天已见黑。听堂哥的口气武福太心中暗喜,他直奔赵丽芳家,吩咐赵丽芳炒几个鸡蛋,再买瓶好酒。赵丽芳的男人见武福太进门早溜的不知去向。从武福太张扬的表情,赵丽芳就知道事情有了眉目,她对武福太打心眼里感动了一回,不住地往武福太的碗里夹菜,往杯里斟酒。一向都是武福太主动,今天赵丽芳主动大献柔情,使武福太沉醉的昏天黑地。

第二天中午,刘珍正在摊子上打盹,一辆白色轿车停在摊前。刘珍以为是买菜的,忙堆出一脸笑来。见车上下来一位穿制服的男人,刘珍细看认出是堂兄武福喜,忙叫一声:“哥,是你?”

武福喜走进摊子,一脸喜色地对着刘珍说:“办妥了,人家的伤还没好,得再交五千押金才能放人。”武福喜自认为刘珍办了一件好事,心中得意,但表面上还是很同情地问:“你爹的病情咋样?”

武福喜的话刘珍听得云里雾里,她只听明白一句,说“……就那样。”

武福喜又说:“交了押金就能领人。”

刘珍问:“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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