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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塞艺苑
《枕草子》
来源:边塞艺苑 | 作者:清少纳言 | 发布时间: 670天前 | 13439 次浏览 | 分享到:


附註:


(1) 藤原道龍於長德元(九九五)年四月十日薨去。(薨音轟,古時諸侯去世稱「薨」  wmm)


(◎此註與第一三二段附註(8)矛盾  並此段之所指皇后為誰  若第一三二段附註(8)所言為實  


則定子皇后先道隆而歿  又如何替藤原道隆追福  wmm)


第一三二段附註(8):


(8) 此二句係清少納言於定子皇后崩逝於長保二(一○○○)年後記。長保四年(一○○四)年四月,道隆歿。


五月道兼歿。二兄長相繼去世後,道長卽繼任為右大臣、在左大臣、太政大臣、攝政。享盡榮華富貴。


(2) 「本朝文粹」卷十四菅原文時「為謙德公修報恩善願文」,有句:


「彼金谷醉花之地, 花每春回匂 而生不歸。南樓翫月之人,月與秋期而身何去。」


(3) 齋信當時為藏人頭,日日在宮中殿上。此則暗示:來日或晉升為參議,則與清少納言會面之機會將減少。


(一三九) 頭弁來到後宮


頭弁(1)來到后宮,同我閒談之間,夜已深沉。「明日值宮中忌避方位之日,在丑時以前,須得趕回皇宮才行。」說完,又回宮去了。


翌晨,取用藏人所內的公文紙(2)重疊兩張,書寫道:


「今日似有言不盡意處。本欲徹夜與君共話往事,奈鷄鳴頻催!」那字跡十分清麗,內容卻大大與事實不相符合(3),妙極了。


我的回答是:「所謂鷄鳴,可是指孟嘗君的嗎!(4)」


豈知,立刻回音:「孟嘗君的鷄,啟開了函谷關,三千食客得以逃離;我這鷄鳴,則是為逢坂關事也(5)。」


遂以歌代答如下:


「夜未央兮鷄已啼,


仿聲騙啟彼關守,


逢坂未許兮豈癡迷(6)。此地有心明神清之關守相候也。」


很快地,又有回音如下:


「逢坂關兮人易過,


據云不及鷄啼鳴,


關戶已啟兮相待和(7)。」


這些書信中,前面的那一封,僧都之君(8)竟然叩首取去。


至於後面那封,皇后笑說:「逢坂那一首和歌,讓對方的氣勢給壓倒,竟沒再回函。這可不怎麼好。」


其後,頭弁說:「你的信,教殿上人之輩全都看到了。」


「如今才算真正了解您是真情想念我。好的詩歌,若不能口口相傳,委實太遺憾;可是,另一方面,做得不好,又怕被人宣揚出去,


所以來函都想盡辦法隱藏起來,不敢輕以示人。我這番心意與您相比,其實都是一樣的啊。」


頭弁聽後,居然大笑:「虧你說話經過深思,畢竟與眾不同。我還以為你也會像普通一般婦道人家說:『思慮欠周,行止不妥』啦甚麼的。」


「哪兒的話,道謝都來不及呢。」我說。


「多謝你把我的信藏了起來;否則的話,可真教人擔憂了。今後還拜託你多多費神哩。」


說完這些話後,經房中將(9)對我說:


「可知道頭弁十分誇獎你嗎?前日他給我寫信還提到呢。自己的情人給別人讚美,倒是挺窩心的。」


瞧他一本正經說話的模樣兒,真有意思。


「這可是喜事重重嘛。蒙那一位誇獎,又得參加入您的情人譜中。」


「倒真箇是奇妙。還真像是新鮮事兒似的!」中將這樣說。


附註:


(1) 藤原行成。


(2) 原文作「紙屋紙」,係以京都紙屋川之水所漉製之紙,專供當時宮中官用之紙張。


(3) 以信內容頗涉情愛風流之旨,實則二人間所談內容僅止於尋常事,故云。


(4) 史記孟嘗君列傳:「齊湣王二十五年,復使孟嘗君入秦。......(秦)昭王釋孟嘗君,孟嘗君得出, 卽馳去。更封傳,變名姓,以出關。


夜半至函谷關。秦昭王後悔出孟嘗君,求之,已去。卽使人馳傳逐之。孟嘗君至關。關法;鷄鳴而出客。孟嘗君恐追至。


客之居下坐者,有能為鷄鳴。而鷄盡鳴。遂發傳出。」清少納言取此典故,以揄揶藤原成行,謂明明不是偷情曉歸,亦未聞鷄鳴,


則「所謂鷄鳴」,蓋為行成仿之也。


(5) 孟嘗君有食客三千,然未以之隨行。此或藤原行成誤記。逢坂關,係喻男女相逢情事,故行成逕以轉稱取譬。


(6) 清少納言此和歌入「百人一首」集中,為其代表作。謂孟嘗君食客雖仿鷄鳴騙得函谷關守開啟關門,


但男女相逢之逢坂關守豈是癡迷易受騙者。作者託歌以示已志堅定,不輕以許身也。


(7) 此藤原行成諷刺清少納言,以示挑逗之歌。又逢坂關在近江國境,原係平城京北方防衞要害,平安朝後已廢置,任人自由通行。


以此之故,歌謠每以為男女相會之歇後語。


(8) 定子后之弟,藤原隆円。蓋以值夜勤在宮中也。


(9) 源經房。源高明之四男。


(一四○) 五月,無月的闇夜


五月,無月的闇夜。


忽聞眾人異口同聲叫喚:「女官們可有人在呀?」


皇后催促道:「出去看看。外頭怎麼會吵吵嚷嚷的。」


乃遂奉命出問:「是誰呀?在那兒大聲嚷嚷。」


對方並不言語,只是將御簾微微掀起,刷刷地插入甚麼東西。仔細一看,竟是吳竹之枝。


「哦,原來是『此君(1)邪』。」


聽我這麼講,他們竟說:「走,去把這事向殿上報告。」


於是,中將(2)、新中將(3)等六位的藏人輩,紛紛都離去。


頭弁卻留下來,說:


「那些傢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呀。本來是折下皇宮裏的竹子,準備要詠歌的;後來又有人提議:『不如到后宮,去找女官出來詠。』


竟然被你馬上一言道破是吳竹,而散退了回去。真是妙極了!是誰教你的,怎麼儘說一些別人不知道的事情。」


「人家還不曉得那是竹名,恐怕他們會怪我的罷。」


對方竟也附和道:「那倒是真的。怕是不容易曉得的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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