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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塞艺苑
《枕草子》
来源:边塞艺苑 | 作者:清少纳言 | 发布时间: 672天前 | 13482 次浏览 | 分享到:


(2) 「江談次第」卷八:相撲召合裝束:「五尺漢書御屏風於紫宸殿各處。」


(3) 於屏風繪製歌詠四季十二月行事之和歌及圖畫者。


(二七七) 忌避方向


忌避方向(1),而於夜深時分回家,凍得連下巴都要掉下來似的。


好不容易捱到家裏,將火盆拉過來,在細細的灰中,撥出一大塊炭火,


一點兒黑的都沒有,燒得艷艷的,可真是教人高興極了。


又有時,跟人家聊天,沒注意到火都快熄滅,趕巧有人來,


加添了炭才燃燒起來,可真是懊惱。


但是,把炭擱在火盆邊兒上,圍著中間的火,倒是挺不錯的。


我不喜歡把火全都撥到旁邊去,重新堆放火炭,再將火擱在那上面。


附註:


(1) 此陰陽道之習俗。為忌諱躲避天ㄧ神,及金神等凶神遊行之方向,須出走自宅,


借宿於其他方位之屋宇。


(二七八) 雪降積得挺厚時


雪降積得挺厚時,較往常早些兒關下木格子門窗,幾個女官在那兒圍著火盆閒聊著。


皇后忽然命令:「少納言呀,香爐峯的雪,如何了?」乃令人開啟門窗,我又撥開簾子。


皇后笑了。大家便異口同聲地說:


「這句子挺熟悉的,甚至還朗詠出歌來過,可就是沒想到啊。


要伺候這位皇后娘娘呀,可得要像她這樣子才行(1)。」


附註:


(1) 白居易「香爐峯下新卜山居草堂初成偶題東壁五首之四:


「日高睡足猶慵起,小閣重裘不怕寒。遺愛寺鐘欹枕聽,香爐峯雪撥簾看。


匡廬便是逃名地,司馬仍為送老官。心泰身寧是歸處,故鄉何獨在長安。」


(白香山詩集卷十六)此蓋謂眾女反省,宜以清少納言之善體后意為典範也。


(二七九) 陰陽師身邊的小童


陰陽師身邊的小童,可真是伶俐。


譬如說,他師父出去祓祀讀祭文,別人只是隨便聽著,可是那小童卻逕自起身,跑來跑去。


師父尚未說:「注清水」,他已在那兒做得有模有樣,一點兒都用不著主人開口提醒。


實在教人羨慕啊。


有時候,甚至還會想到:「有個那樣的小童使喚,倒也不錯哩。」





目次15:(二八○)~(三○一)


(二八○) 三月的時候,為著忌避方位


三月的時候,為著忌避方位,去暫時借宿別人家裏。


那庭木,無甚特殊可言,而所謂柳枝,則又與普通之優雅者大不相同,葉子寬闊,令人討厭。


我不禁說出:「簡直像是別的樹嘛。」


那屋主人卻回說:「也有這樣子的呀。」我私底下覺得:


柳眉闊兮欠和睦,


此屋庭中有樹奇,


遂教春光兮失面目(1)!


那一段時間裏,又有一次,也是為了忌避方位而出外借住在另一處人家。


第二日的中午時分,覺得十分無聊,恨不得馬上返宮參上,趕巧拜收皇后賜函,欣喜異常,立即拜讀。


是宰相之君的優雅筆跡(2),書寫在淺綠色信紙之上。


「如何度兮如何過,


自君別後心緒憂,


昨日今日兮總乏趣。


皇后娘娘如此說。又說,私心覺得度日如千年,望天明卽早早返宮來。」


這位宰相之君所書寫的,已足令人感動,何況,此乃是皇后御旨,委實新懷感激,卻遺憾,只怪自己想不出如何來報答是好。


「雲上殿兮思悠悠,


春日遲遲難消遣,


窮巷暫居兮遂增憂(3)。


以此私信(4),巴不得趁今夜之間,但未知是否將步少將之途歟?(5)」先行奉覆好此,於天明之後始參上。


皇后卻說:「昨日你那回信,所謂『思悠悠』(6),倒是挺教人惱的,大伙兒都在譏諷你呢。」


聽此,未免傷心。不過,這話倒是有道理。


附註:


(1) 此為作者心中所詠,未發為言也。譯文中句為演繹原歌,以補足形式而設。


(2) 蓋由宰相之君代筆。


(3) 「雲上殿」,指定子后所住之宮殿。作者表示自己借居窮巷陋屋,尤難排遣憂愁,春日遲遲,思更悠悠也。


(4) 作者以未敢直書於皇后,乃迂迴作為致宰相君之私信也。


(5) 此「少將」之典故,未詳。各本註釋,或謂:深草少將訪小野小町,百夜,行其九十九夜,未能忍而竟消失。


(6) 此處原文係取日語古代文法之語病而言,譯文無法譯出,故逕設另義。


(二八一) 參詣於清水寺之際


參詣於清水寺之際,聽蟬聲鼓噪,正感動之際,皇后特派使者賜函於我。


那唐紙的紅色信箋上,用草假名(1)書寫著:


「近山寺兮鳴夕鐘,


一聲一響誘心戀,


知吾心數兮情最濃(2)。


然而,你卻格外逗留長久。」


由於時值旅中,也沒有準備甚麼適當的信紙,故只得將答歌書寫於紫色蓮花瓣以奉上。


附註:


(1) 卽「萬葉集」體的草體平假名。


(2) 定子后此歌,藉近山寺之聲聲鐘響,以表達對清少納言的思念之情。


(二八二) 十月二十四日


十月二十四日,后宮佛命名之初(1),聽過導師誦經而退出的人,大概已經過了夜半了罷。


有些人回家去,或者也有些人是要去幽會情人,也都是夜晚時分才退出宮,大伙兒共乘一車,途中可真是樂趣多。


下了好幾天的雪,今朝忽停,風吹得緊,所以四處都垂掛著冰柱兒。


地上則有不少處露出黑色,而屋頂上卻是一片白,就連貧賤者的陋屋,也隱藏於雪中,夜半的月光普照,饒富情致。


所有的屋子都像似以白銀為葺頂,冰柱則有如水晶之泉一般,長長短短,好比是掛上去似的,


晶瑩美麗,簡直無法用言語形容,所以我們也不捨得放下車簾。


那車簾子卽然高高掀起,月光便也得直射入車箱深處。


女的是重疊穿著七、八件淡紫,面紅裏紫、白色等衣裳,其上又加襲深紫色的鮮麗褂子,各種色澤在月光下,格外顯得好看;


在一旁的男士,則穿著葡萄色顯紋的褲袴,好幾層的白色單衣、黃褐色,及紅色等裳裾露現,其上則加襲一件潔白的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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